“你還不下去救人,打算等到何時,方才言祜可是沒有傷著你家小可愛。
” 看著棲梧從袖子里取出了塊銅質面具來,時樾是真的火了,這都幾時了,還顧忌著她那點有的沒的。
凌厲的掌風一轉,還不待棲梧反應過來,就直接將她手裡的面具轟成了粉末。
“你以為你帶著面具,她就認不出來你了,你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她不自信?” “不要忘了,你是言祜帶大的,當初若不是言祜求我,你以為我不會選擇一勞永逸,永絕後患么?” “怎麼,如今在你的心裡,除了她的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棲梧,你去是不去?” 棲梧沒有回話,卻還是飛上了練武場,攔下了江川的攻勢,聲音平淡地對著言祜吩咐道,“我來,你先下去”。
“是” 言祜捂著自己的傷口,語氣恭敬,下了練武場。
習慣了作壁上觀的時樾,這時也現了身,朝著言祜扔了瓶金瘡葯過去,“自己尋一處沒人的地方,先去上藥”。
看見魔教教主現身,眾人實在是淡定不下來了,讓魔教右護法逃出去,那也太不把大家放在眼裡了。
有幾個門派坐不住了,向時樾和言祜圍了過來,只不過她們的的攻擊,對於時樾不過是撓痒痒了吧。
可這一群人蚊子一樣湊過來嗡嗡嗡撓個不停,時樾本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這下直接是毫不保留地大開殺戒了,佛擋殺佛,神當弒神。
莫說怕事的,她可是個天生愛找事的主兒,只是她越殺,湊過去的人反倒是越多了。
比武台上的棲梧雖有所收斂,只是江川在她這也太不夠瞧了,她沒有時樾那麼大的戾氣,只不過,這人也是傷了言祜。
略一斟酌,她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一劍從他的肩頭劈下,剁了他的左胳膊,之所以沒有選擇剁言祜同樣傷到的右肩,還是留了點後路讓他能右手舞劍的。
到底是好兄弟,梅鶴立還是不顧單打獨鬥的比武規矩上場了,方才瞧見這上場的魔教聖女棲梧就是當初的土三時,他也是大吃了一驚。
既是如此,當初一人回來的梅雲悠, 雖然心臟還是有些許不適,可是斷了一臂的江川和梅鶴立二人,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她雖顧著師姐,沒想對梅鶴立下手,可以她現在的身體的狀況,著實沒辦法打持久戰。
故一劍震得江川無力還擊以後,她還是選擇了劍指梅鶴立,不過她的力度角度掌握得分離不差,也就只打算逼著他認輸,並不曾想要真傷了他的。
不然,她以後哪還有臉,去找師姐啊? “阿九——” 聽見師姐喚她,阿九,棲梧完全控不住自己,她回眸看著師姐的方向,言笑晏晏。
“嗯?” “他是我爹” “我知”道字還沒說出口,棲梧又是噴了一地的血,演武場上紅了一大片。
梅鶴立不會趁人之危,不代表江川也是,被棲梧斬下一臂,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江川,怎麼可能放過對著梅雲悠分神的棲梧。
是以他蓄力一擊,從背後,朝著棲梧心臟的位置就一劍遞了進去。
“阿九” “棲梧” 梅雲悠竟是和時樾同時出聲了。
第110章土八、武俠篇她的指尖輕撥劍柄,利落地調轉了劍尖的朝向,反手執著師姐送的那把劍,繃緊了胳膊上的肌肉,灌註上了內力。
只聽見一聲冷兵器碰撞的劇烈聲響,她執著那把普通的劍,竟是從身後自下而上,利落地劈斷了江川的佩劍,凌厲地如同神兵利器一般,只餘下了一截從她背後貫入心臟的劍尖。
這劍招的餘威,竟是直接震得江川落下了比武台,落塵派的人趕緊把他們負傷累累的掌門給領下去療傷了。
“沒事的,我這命,硬著呢” 她用沒執劍的左手隨便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師姐和時樾同時喚得她,可她這一句,卻只是對著師姐溫溫柔柔說出口的,輕輕眨了眨眼睛,甚至嘴角,還擒上了幾分若隱若現的笑意。
時樾這下黑臉了,她以堂堂教主之尊,難得大發慈悲關心下這個踩在腳底下的下屬,棲梧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傢伙居然還無視了她。
哼,自作孽不可活,比自己武功好上那麼一點點又能怎麼樣,回頭還就不按時給她發葯了,非要折騰到她死去活來的,才能長點記性。
她時樾像是不會睚眥必報的那種人嘛,不可能,棲梧你等著,總會有機會,讓你低下頭求我的。
怒火中燒的時樾現在也懶得和這些蝦兵蟹將們慢慢玩了,直接燃起了新的爆炸模式,一重招式下去,圍著她和言祜源源不斷泳過來的人,一死就是一大片。
很快,就殺出了一條路來。
她讓言祜一人先走,言祜不肯,非要執意同她一起走。
走,那可不行,她這還沒殺過癮呢。
是以兩人意見不統一,時樾為主,言祜自然說不上話,只能僵持在原地,依舊保持著瘋狂削豆腐的輸出模式。
場上的棲梧和梅鶴立你來我往的刀劍相向,棲梧雖不懼,只是這二八破的身子,到底是有些快撐不住了。
是以她暗自傳音給時樾,理由簡單粗暴,我受傷了,撐不住,要打道回府。
時樾正不爽她呢,自然是不願。
棲梧的目光瞥向了落塵派那片坐的觀看區,忽然想起了之前不經意注意到的和江川攀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仇九,這應該是能讓時樾感興趣的籌碼吧。
正好還可以借時樾的手,處理掉這個惹是生非的渣男,一舉兩得呢。
“你去拿下落塵派那邊搖著鵝毛扇的人,擒回總壇,回去告訴你他身上藏了什麼秘密,這人可是我們教最大的威脅呢。
我想你應該不願意,讓這種潛在危險存在吧。
” 時樾雖對她的口氣很是不滿,卻還是躍到了落塵派那邊,打翻了一眾上前護著仇九的人,越看也越覺得這人有問題。
她一著不慎,竟還著了這人的道,只可惜毒藥什麼的,她運了運內功,激了一下蠱蟲,便穩穩噹噹的化解了。
沒了藥物防身,仇九在時樾眼裡壓根就是不夠看的,走不出兩個回合,便被她擒住了。
“走,言祜,我們先回去。
” “聖女她?” “你想管她?” 言祜到底是沒敢表態,和時樾二人越過重重包圍,提著仇九和提包袱一樣,先走了。
仇九是千算萬算也沒料到,他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魔教的人給帶走了。
怪只怪他沒能料到魔教此行,居然只有三名頂尖高手,輕功好的讓外圍埋伏的人壓根就發現不了。
而棲梧,更是計劃中的變數,誰讓她是拿著劇情穿過來寧九塵,知道他葯谷後人的身份,更是輕易斷定出了,仇九便是賀鑄。
不然他大隱隱於市,魔教中的人,又豈能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小角色? 若是賀鑄能知道,他此番有去無回,只怕是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