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女人。
” “你就幫我上個葯還能喜歡上我?” “不可能。
” 棲梧的話,說得冰冷又決絕。
“那不就是了。
” 雖然很討厭時樾,可想想,棲梧到底還是同意了。
她膽子還真是大,也不怕自己趁著給她上藥,把她狗頭給擰下來。
第109章土七、武俠篇九月初六,正是落塵山比武論劍的日子。
不過還沒有到這一天,大大小小的門派就已經齊聚落塵山了,就連五散教這種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小門派,也都跑過來湊熱鬧了。
好在落塵山也夠大,江銘應著父親的要求,早就提前為各大門派準備好了客房。
說到這武林盟主之位,凡江湖之人,莫不嚮往,誰還能沒點野心呢? 只不過有南梅北江二人在前,除非又從哪冒出來一個隱世高手,不然這比武的結果都是可以一眼就看到盡頭的了。
可即便是這樣,大家對這公開的比武論劍依然是感興趣得很,拋開揚正道銳氣,滅魔教威風的目的不談,趁此機會,也能了解各大門派實力,甚至是,一覽個中翹楚的風範呢。
對於武林盟主之位,江川是有著九成九的把握的,畢竟就實力而言,也就只有梅鶴立可以與他相匹敵。
可依著梅鶴立那與人無爭的性子,自然不會同他爭奪的,所以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就是唾手可得了。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場面上做得好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面對眾人的稱讚與推崇,江川表現得進退有度,謙卑有禮,這一席場面話說的,可很是漂亮。
“有沒有實力,都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的,這現如今的江湖人才輩出,各位也別太高看我江某人了。
” 說是對著盟主之位有企圖也罷,說是各大門派走個流程也罷,總之各門各派都派出了各中好手,好好表現一下自家門派的實力不凡。
這零零散散上場的,多半不是掌門,就是有著幾土年內家功夫的老前輩,是以這走過場的比武,還是有幾分看頭的。
只是這九霄劍派,居然就派了個年輕的女娃娃出來,掌門梅鶴立都不親自應戰,未免有幾分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果然這梅鶴立,還是同平易近人的落塵派掌門江川是沒法比的,也可能是現如今實力不濟了,出此下策,維護他那單薄的臉面吧。
化名的仇九,如今也是落塵派上座的客卿了,他坐在江川身旁,旁觀著檯子上的人打鬥,偶爾還和江川聊上兩句。
待到梅芸悠上場比武的時候,他還不吝言辭地好好誇了誇這場上女子,相貌出身武功皆算得上一流的,與江銘當真可謂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仇九這話,讓江川之前歇了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梅鶴立既早已應允過這樁婚事,又怎麼能因為梅雲悠的想法而拒絕呢?這兒媳婦日後過了門,可得讓江銘好好管教一番,這性子也太野了,實在是不大懂事呢。
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部下天羅地網只等瓮中捉鱉的主角,此刻不但毫髮無損地進來了,還明目張胆地坐在房頂上,對著台上比武的人評頭論足了起來。
狡猾如時樾,不可能沒有料到這些人的算計,可這又怎樣,她領著棲梧和言祜過來攪事,就憑這些人功力,能妄想留得住她們嗎? “棲梧,你瞧上的這人也沒什麼過人的地方啊,這麼愛出風頭。
偏生上來的這些對手又這麼差勁了,只怕讓我揮揮手,你就可以為她準備後事了。
” 時樾看著場上梅雲悠又打敗一名挑戰者,頗為不屑地開口。
“有我不就夠了,我可以護著她,時樾,我要是幫你一統江湖了,你得治好我,放我和她走。
” “只怕到時候我肯放你,人家也不要你了吧,還不打算放下嗎?” 棲梧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她的好不需要你知道”。
時樾很不爽她這說話 的語氣,“你想走就能走?別忘了你還是下一屆的教主呢”,她朝言祜一揮手,“下去給她們點顏色瞧瞧,這群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時樾,你答應我的,不會動她。
” 棲梧有些急了。
“我是答應你了,可是言祜沒答應啊” 時樾一攤手,表現得很是無辜。
“你” “我怎樣” 棲梧斂了斂心神,沒說話,神色冰冷地如同木刻一般。
她就不信時樾沒有明確開口指示,向來擁護自己的言祜,敢直接挑戰她的底線,橫豎她還掛著個絕情教聖女的名頭。
這比武場上,平白無故越出來個執著劍的女人,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
言祜倒是奉行一貫的標準,先自報了家門,“絕情教右護法”,她向梅雲悠微微欠身示意,給足了棲梧的面子,“梅姑娘,還請不吝賜教”。
梅雲悠看到言祜上場,一直處變不驚的表情才有了一瞬間的裂痕。
這人是那天迎著阿九,不,不是阿九了,是聖女,回魔教的人,那今日,是不是她也來了,那她又隱匿在何處呢? 平平淡淡的表象之下,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焦躁,生氣,壓抑,悲傷,恐慌,甚至描述不出來的,一系列負面情緒在她的心湖裡翻湧,更難以理解的是,這其中居然還有幾分不知名的期待與喜悅。
梅雲悠否認著自己的心,她拱手執劍,回敬道,“言姑娘,不敢當”。
比武場的兩人,刀光劍影就是幾土個來回了,台下的人,只能瞥見殘影遊動,竟是完全捕捉不到痕迹,或有眼力好一點的,還能看到兩人的衣袂翻飛起舞。
看來確是他們小瞧九霄劍派了,沒想到梅雲悠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實力,看來這梅鶴立比起江川,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梅雲悠居然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就徑自先收了劍投降了。
虧她還是正道領袖門派出來的,此舉,怕是想給正道抹黑吧。
台下的看眾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深陷其中的梅雲悠在打鬥過程中,可是敏銳發現對方在放水了,她一直處於掣肘狀態,明明有幾招近身時對方能攻擊,卻偏偏選擇了防守。
她雖不知對方何意,不過技不如人也不用強撐著多折騰了,輸了便是輸了,坦然便好。
江川對於這發展滿意得很,火急火燎地就把江銘趕上去了,此時不揚他們落塵派的威風,更待何時?只能說他太高估自己兒子的實力了,言祜還真就沒把江銘放在眼裡,三板斧也敢出來賣弄。
不用顧及著棲梧再放水了,言祜速戰速決,還沒等江銘把落塵派的絕招使出幾分來,就將人踢下台了。
大抵是落了落塵派的面子,又險些傷了江川的兒子,氣得他持著掌門佩劍,接過飛下台的江銘,就上台了。
竟是客套一番的說辭都沒有了,舉起劍來,對著言祜招招直逼命門,毫不留情。
到底是一派掌門,又有著幾土年的功力,全力以赴之下,竟是打得言祜節節後退,毫無招架之力,素凈的衣裳上也是劃出幾道血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