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老兵怪談-肉山祭 - 第1節

============================================== 【01bz】【官方】【唯一】【QQ群】:651992297(新群)============================================== https://m.diyibanzhu.in============================================== 作者:2017年/10月/4日 字數:4390 第一章師團潰散xx市縣的療養所302號病房。
爭吵已經過去。
一個虛弱的老人躺在泛黃的病床不住咳嗽,另一個青年人端水遞毛巾,耐下性子緩緩安撫著。
「老爺子,您先別忙著生氣,為啥我和晴晴去南疆緬甸方向新婚旅行就不行? 總得說出個一二三吧?」「你這個享受在革命勝利果實下平安成長的蠢娃子,沒經歷過戰亂年代見識也不夠。
就算現在改革開放,但有些地方也絕對不要去!」「為啥?」青年滿臉迷惑,看老人打算從病床直起身子,連忙從柜子里再抽出個枕頭,墊在老人的背後。
鄭龍的父親早年病逝,是由爺爺鄭國興看護著長大的。
但他除了知道爺爺是抗戰老兵緬甸公路戰役倖存者外,其他一概不知。
滿臉深渠皺紋的八土多歲的鄭國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仰頭看著窗外和熙陽光。
那思緒不由得回想起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在那個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中的一切、是那麼的血腥和昏暗。
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彷彿昨日記憶般,深深刻在腦海半個多世紀以來從未忘記過。
************************************************************ 抗日戰爭時期,日本軍隊佔領了滇緬公路后,沿途不斷開始掃蕩追捕潰散的中共軍士兵。
身強力壯,年僅19歲剛入伍的鄭國興就是其中之一。
自己所在的師團經歷了日陸軍阻擊、然後撤退時又是轟炸機群來臨。
部隊歷經多次血戰,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嘩變。
不停命令四散逃離大面積轟炸範圍時,他堅定的在兵荒馬亂中緊跟著一名叫劉勇的負傷排長,還有一位女性醫護兵阿麗、逃竄入大自然掩體- 深山密林中。
不料,三人在昏暗密林中迷路,又歷經了野獸襲擊、日軍追捕、地圖遺失早已不知來到何地。
他們三人只知道、這裡的樹植都是數人合抱粗細的百年老林區。
人跡罕至,地勢起伏也非常之大。
山幾乎連著山,形成一道道雜亂的峽谷迷宮區。
這天午後,暴雨連綿。
三人躲在一處山谷內。
而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不遠處卻發生了山體滑坡,身後之前走過的山谷被泥石掩埋。
同時又在旁邊形成了一條新的緩坡通道。
他們的前方是一片馬蹄形包圍的垂直山岩壁,無路可走。
只能向後踏入那條緩坡新通道,隨波逐流。
雨停后,這天夜裡營地內劉勇排長的傷勢加重了。
右腿上的槍傷開始流膿。
緊握著手槍、黝黑憨厚的臉是一片蒼白「小鄭阿麗,你們別管我了。
這樣下去誰都走不出這個山區。
」藥物器具都在逃難時遺棄,那可憐僅有的預防措施也擋不住傷勢的惡化。
剛剛成為醫護的阿麗坐倒在地嚶嚶聲抽泣,這幾天的野人生活比戰地上還要難受可怕。
作為從城市裡來的知青志願者。
看著同胞漸漸虛弱還有隱約變化,心中慌亂,而這裡又與世隔絕、環境惡劣且走不出去叫天天不靈。
恐懼、迷茫、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排長。
瞎說啥呢」鄭國興靠坐在橫倒路邊的樹王,一臉堅定。
咬牙著隨即起身,眼角餘光忌憚的瞄了下對方的手槍。
然後拆下早已打空彈藥的老舊步槍上的刺刀「我去附近河裡抓條魚給您補補。
」山風呼嘯。
嗚嗚的像鬼哭一般。
看著萎靡在地的劉排長和微弱火堆,阿麗哆嗦著一陣不安。
站起身來同時猶豫的想了想,然後道「我也去採摘點野果。
沒有維生素補充遲早得壞血病」劉勇雖然虛弱不堪,但笑容依舊憨厚「去吧!」但當阿麗轉身離開時,他的眼眸中卻突然暴露出一縷暴虐。
接著臉色布滿阻翳「該死的槍傷!」他本來就是土匪后投共的。
本性難改。
曾經打過不少女兵身體的主意,但是從部隊潰散又受傷后。
卻不得不裝模作樣靠著軍銜和經驗。
讓農村來沒有見識的鄭國興、認為這是個受人敬仰的革命老兵所以不能放棄為緣由。
靠著輪流扶持才撐過一天有一天。
他知道自己傷口惡化到已經失去右腿知覺了。
沒多少時間了。
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他是一定逃不出去的。
那小子給自己抓完魚后等下一槍打死了算。
倒是阿麗的味道要好好品嘗一下。
他緊了緊手中的步槍。
眼中凶芒閃爍。
另一邊山谷中段,順著溪流上流追尋。
側身穿過藏在岩壁樹叢的隱秘山縫后。
鄭國興來到山體內部一個向下凹的小小洞窟中。
地下水從一側裂縫中嘩啦啦的流出、在這裡淤積至腳踝高度、再從缺口流向山縫外。
此時他終於送口氣。
全身放鬆坐在一處布滿水漬苔蘚的石塊上。
經過這麼多天後同患難和悄悄觀察后。
即使再咋么熱血沖頭,他也感覺到對方有些不對。
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這片幾乎走不出去。
同時眼中是重複綠色蒼莽的山林中,就好像三個人被關在了狹小的籠子里。
再正常的人都會焦躁發脾氣歇斯底里。
更別說還受傷了,在這孤立無援的鬼地方里。
而劉排長面容憨厚但雙眼血絲偶爾的猙獰兇相則很不正常。
對方很危險不知為何自己也有了打算,那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他。
之前一直猶豫不覺,但是時間越長越感到緊迫。
對方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別看對方傷了一條腿。
但是赤手空拳自己完全不是他對手。
甚至他就算搶奪對方手槍成功,下一刻就能將槍械拆散。
他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表演過這手絕活。
所以不能力敵。
那就今天吧。
至於那個醫護士阿麗……嘩啦嘩啦……踩水聲從背後響起,有人跟蹤?鄭國興一驚連忙轉身。
然後一具柔軟的軀體便靠了上來。
他緊捏在手的刺刀也噗通掉到淺水中,濺起一抹水花。
「你這是?」鄭國興疑惑的看著她而阿麗,委屈的在他胸膛中瑟瑟發抖「我們別再會營地好不好?那個人那個人感覺很可怕」「帶我走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阿麗眼淚嘩嘩的看著他。
她發誓如果逃出去之後立刻就退伍。
革命不是她這種熱血青年頭腦一熱就能適應的。
當初真應該聽從自己的父親告誡。
老實待在家裡等著出嫁。
現在她已經有些想念曾經地主家小姐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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