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娘沐浴完,穿上裡衣外頭罩了一件鵝黃色的外杉。
幽娘躺在床上,等著謝靈運,等了許多未見人影,推開大門卻見駱風站在門口不遠處。
幽娘問:「謝靈運怎麼沒來?」
駱風拱手答道:「公子擔心您夫人不習慣,所以先讓夫人住這裡。」
她不懂不習慣什麼。
駱風一噎,想了個最安全的回答:「屬下不知,這是公子的命令。」
她又問駱風,謝靈運在哪。
駱風抬了手,指著她隔壁黑暗的房間。
駱風看著夫人氣沖沖的推開公子的大門,他也不懂公子在演哪齣,明明那麼盼著人家,回到家卻放著人家。
他搖搖頭,算了這些都不是他該管的事情,夫人回來了,空著的屋子有了主人,明日還有好多要打理,要買下人,教下人不麻煩,麻煩在於要一次教一屋子下人,他就覺得頭疼。
兩人僅一牆之隔,許久未見,他卻偷偷先睡了,碰的一聲幽娘推開大門,她直接跳上他的床,整個人壓著他的腹部,兇狠狠的看著他:「謝靈運,你是不是厭棄我了?」
幽娘的頭髮掃著謝靈運的臉龐,他將幽娘的頭髮攏到一旁,撫上她的臉,他剛醒聲音非常低沉,衣裳半敞:「你才厭棄我,叫的如此生分,我這不是怕你嫌棄才自己睡。」
她不滿說著:「你才嫌棄我!」
謝靈運打了呵欠,似乎不想再跟幽娘爭論:「行吧,我嫌棄你。」
幽娘像是吃了炸藥一樣,鑽進他的被窩,背靠著他,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你嫌棄我,會遭天譴。」
她又想到什麼,一個轉身,雙手鉗住謝靈運的臉頰:「你那時說等回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她認真的問:「謝靈運,你真的嫌棄我?」
他答:「沒有。」
「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
「沒有。」
「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嫌棄我?」
「沒有。」
「你是不是有過其他的女人?」
「沒有。」
「你除了會說沒有,還會説什麼?」
「你問問看,我有的。」
幽娘想了會。
「你有沒有劫山頭?」
謝靈運倒吸一口寒氣。
「沒有。」
他雙手握著她住微涼的小手:「你為何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
她狐疑的看著謝靈運,在他的注視下帶著幾分懷疑問了出口:「你喜...」
他平靜流暢的說完每一句話,似乎這些東西早已在他腦子刻下烙印:「明明知道人妖殊途,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凡人,百年後僅剩一杯黃土,不負存在。」
「但我依然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喜歡你,發瘋似的愛你,無時無刻想著你,甚至為你奉獻、放棄一切也可以,死也無妨,成為惡人也無妨,只要你一句話,我什麼都會為你做。」
語末,他直白真摯不再遮掩,不再逃避,似是祈求的低語,又似懺悔的呢喃:「幽娘對不起,我很愛你,這輩子也僅愛你一人。」
幽娘不敢置信更多的是驚訝,她第一次聽到謝靈運親口訴情,向來都是旁人與她説謝靈運愛她。
她蹙起眉頭,不知如何回答,但又不願讓這少年傷了心。
對於他,幽娘會難過、會擔心、會惦記、會心疼、會吃醋,從他身上,她學到了許多複雜的感情,但還是不明白所謂的愛。
幽娘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題外話
???卡文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