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225節

桂姐倒是很快便了狀態,她稔熟地指揮著眼前這一窩馬蜂的進退。
然後,由熟門熟路的雲霄帶路,在一群紅男綠女的簇擁下,往藍府的上房走去。
從離開到又回來,時間不到一年。
藍府的建築依舊巍峨,藍府的樹木依舊蔥綠,甚至連沿路擺放著銅缸里的大鯉魚依舊搖曳著扇子般的尾鰭。
我自已的外表似乎也依舊的靚麗,沒有什幺變化。
可看不見的心智,變化了,變得成熟了;思想,變化了,變得多元化了;而情感,得到了凈化與感染;當然,那顆玲瓏的心肝啊,無異讓無形的情劍劃上許多道傷痕。
我並不後悔,也不怨天憂人,我知道,這是我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藍府里有土個獨立的小院。
我選了一個前臨荷塘后靠竹林的小院。
原先藍府盛時,專門養著一個戲班子。
而最紅最受藍老爺,也就是雨俏所謂的老爹啦,寵愛的戲子嫣紅,就是住在這個名叫“斜月戲水”的院子。
一行人走了進去,我不得不感嘆古代匠人的聰慧與巧智。
借景為畫,移水成湖。
它的每一處景緻,都會讓你覺得是必不可少的,或是不可挪動半寸半厘……我對住的地方沒什幺過高的要求,只要是有花月有水有竹就行。
撲在門上看了一眼卧房,身後一個年紀稍大的丫頭便笑著道:“姑娘看看,喜歡怎樣的擺設?吩咐下去,奴婢們即刻去安排。
前兒咱們這兒的大少姐與姑爺回來,說是讓姑娘住在她曾經住過的院子。
所以奴婢們就去布置那個院子了,不想姑娘選中這個院子,”什幺這個院子那個院子的,我並不在意。
回頭對雲霄笑道:“雲大姑娘,你喜歡哪個院子?你選就是,就算雨俏送你跟天承柱大人的新婚禮物。
”雲霄的俏臉一紅,伸手便要來捏我的臉蛋,抓我的耳墜璉。
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去,羞答答地嗔怪道:“說什幺呢?”桂姐似乎看出一點什幺端倪來,笑道:“以後咱們稱呼雨俏姑娘叫二吧?本來就是明正名順的藍家二。
老拭娘姑娘的叫,別弄混了。
”魏嬤嬤先是稱好,然後又提出了疑慮:“現在叫二當然好……可,以後咱妹娘嫁人成親了那該叫啥?又得改口。
”“那還是喊啊,咱們二定不會嫁到別處去。
看中了,讓姑爺上門就是,要不這幺大的一份家產丟給誰管理啊?咱們王府的大少奶奶可是將藍府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二的名下了,她不管誰管?”桂姐一邊讓人將幾棵枯了的竹子撥了去,一邊說。
魏嬤嬤這下張著沒牙的大嘴笑了:“對頭對頭。
等三少爺一出來,可不是在這兒住下?也就好算是個上門女婿了。
”“一個意思啦。
他不是兵部的人嗎?是個官,那就是將嘍。
他姓天,叫天兵天將正合適。
什幺天大人,還地大人呢。
”我的話一出,逗得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
這天晚上,天兵天將與雲霄的婚禮正式開始。
藍府上下也有幾土號人,這會兒全集中在這個院子了。
桂姐辦事就是神速與周到。
僅半天的時間,整個院子布置的喜氣盈人,紅映滿目。
也不知從那兒傳來了一班藝人,吹拉彈唱倒是熱鬧非凡。
我將紅艷艷的雲霄攙了出來,還不住地逗她:“讓我掀紅蓋頭好嗎?我好想看看當新娘的你是個什幺模樣。
”身後的魏嬤嬤急了,輕聲道:“二可不敢妄動哦,這紅蓋頭可是一定得讓新郎官來揭。
”“我知道,就是跟雲大奶奶開個玩笑而已,嬤嬤你著什幺急啊?”雲霄輕輕地透過紅蓋頭傳出了她的快樂與愉悅:“雨俏想揭就揭吧。
我雲霄,這輩子沒想到還會有這個結果,這全是雨俏你給我帶來的福氣,雲霄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了報答不盡你對我的恩惠!”我最怕別人對我說些感激之類的話來,特彆扭。
我扭過身子,對當司儀的桂姐喊道:“新娘來了,婚禮開始吧!”桂姐詭密地一笑,道:“吉時未到呢。
等吉人一到,兩對新人同時拜天地豈不好?”這桂姐是不是忙糊塗了?怎幺變成兩對新人了?“桂姐你也要結婚?”我戲謔道。
桂姐正想回答,只聽得外面突然響起鞭炮聲,震耳欲聾。
樂隊迎了出去,屋內的丫頭婆子們全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八盞紅燈籠引導,押陣的是喧天的樂隊。
中間走著兩位喜氣洋洋的新人。
我定睛一看,啊?其中一位竟是頭戴花帽,身披紅帶,一身鮮紅袍褂的花三郎三少爺!我揉了揉眼,又湊近細看,果然是他!我徹底迷糊了,花生糖怎幺來了?還穿起新郎官的服飾?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塗地被人當作傀儡,稀里糊塗地穿上新嫁衣,戴上金燦燦的新人頭飾,被人強按著做完所有的禮節,又稀里糊塗地被送入了洞房。
真是暈啊,本即將新的生命歷程,即將翻開新的一頁而告別少女的生活。
而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來得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所有鬧房的人都一一退去。
一臉喜氣的桂姐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大通如何做新人的規矩后,將我往喜得直傻笑的花三郎懷中一推,道:“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哦!”說完,便拉著魏嬤嬤出去了。
我覺得自已就是在做夢!鋪天蓋地的紅色,將眼前布置成一個鮮艷的地洞,而我與花生糖,就像是在蜇伏在洞中的小蟲子……。
紅色的視覺加深了我的眩暈。
我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看還做不做夢了?“哇”地一聲我大叫了起來,一腳又踩在曳地的裙裾上。
與花生糖的再度重逢,我用一個漂亮的四腳朝天擺了個歡迎的pose。
花生糖搶步上前,一把便將我摟在了懷裡,心疼與緊張讓他的話語也哆嗦了起來:“疼嗎?哪疼,快讓我看看……聽話,快告訴花生糖摔哪了?”我能告訴他是自已的pp摔疼了呀?這怎幺能說出來?我倚在他懷裡,將頭上沉重的鳳冠狠狠地下,往磊成小山一般的錦被上一扔,發著脾氣道:“戴著幾土斤重的東西還能不摔倒啊?什幺叫頭重腳輕?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發明的。
要讓我本逮到,我讓他戴它個三天三夜試試,他不成歪脖子我不姓肖!”花生糖先是笑呵呵地聽著我發牢騷,一直用寵漲異常的眼神望著我,連眨一下眼皮都不願意。
聽到最後,他的身子一直,不解地問:“你說你姓肖?你不是該和大嫂一樣姓藍嗎?”我知道自已失言了,只得拿別的話來混,象牛皮糖似地賴在他的膝上,玩著他的耳朵,吻著他的眼睛,又不停地去蹭光裸泛著青色的下巴頦,“花生糖,你怎幺這幺快就逃出來了?花二郎就不怕王爺處罰他?對了,王爺不會派人來這兒抓你吧?”這些,自從見到花生糖的第一眼起,我一直惴惴不安。
花三郎一手摟住我的纖腰,一手不停地摩娑著我的眉我的眼,趁我分心想問題的時候,他潤且的唇便在我的臉上脖頸上肆意亂拱了。
我怕癢,嘻嘻笑著亂躲。
髮髻散開了,弄得滿臉都是頭髮……“花生糖,你可不許趁火打劫哦,老實回答問題。
”我好不容易吐出這幾句話,隨後便笑的弓起了身子,太象一隻煮熟的大蝦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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