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郎一身酒氣,目光嗆斜地在身旁看著我,“同床沒有共枕啊。
你看……我用我的枕頭……你用你的枕頭……”花二郎依舊口齒不清。
我艱難地看了看身子,發現沒有遭人暗算的跡象,便有些放心地說:“共枕……共枕就不好了……有人會找你麻煩的……”頭越來越眩暈了,我覺得有很多很多的花二郎在眼前晃。
花二郎翻過身來,一股很難聞的氣息撲上我的臉蛋,他按住我的兩隻手,裸露出寬厚結實的。
紅通通的眼裡倒映著同樣沒有清醒的兩個小醉女,“聽說你眉間的這塊東西還有很多講究?本少爺今晚春風一度,看你的這個處女紅還在不在……”我想用力推他的身子,可推不動。
原來一直在眼前晃悠著遮天蓋地的星星和瑩火蟲,這時全幻化成花六郎嘻笑的臉了,一會兒又是花三郎含情若化的表情……“花生糖,花色郎……來啊,本虛過誰啊……”我嘻嘻地在花二郎的身下笑著。
花二郎的面孔一下變得很猙獰,他一手按住我的手,一手便來撕我的衣服……突然,他住了手,像看到一個死人般地發出一聲嚎叫:“啊……不是……不是茉莉……不是啊……”緊接著,他敞著懷,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晚,府里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將府門前的那上千平米的開闊地站了個水泄不通。
府前長街早就清掃過幾次了,還用黃沙鋪地,街兩旁站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衛兵。
他們身穿金黃色的鎧甲,手持刀鋮,面無表情地站著,淡淡的夕陽罩在身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來。
金盔下,一縷紅纓絡隨風輕揚,揚出一道道紅色的眩暈,給莊重的場面不經意地增添一抹不合諧的音符……月霓一人一頭扶著已顯出肚子的丑。
大少爺站在左邊男人的方陣,眼睛時不時地溜向這爆張的樣子。
我們右邊的方陣前爆站著王府的各房夫人,皆是華蓋艷服。
有的一臉莊重,不時的踮腳遠眺;有的騷首弄姿,顧盼自憐;有的跟身邊的人在旁若無人地竊竊私語,不時地發出做作張揚的笑聲,引得眾人的目光不時地朝她們掃視過去……“咦,那個大夫人怎幺沒在場啊?”我看見二夫人站在女人們的最前頭。
她不時轉回頭來阻止喧嘩,香濃的脂粉下,遮不住得意與歡快。
丑與月霓同時往前睃看。
丑低頭小聲道:“聽說昨兒病了。
”病了?我明白,最大的可能是心病!她擔心王爺回來知情後會找她算帳!既知現在,何必當初!月霓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大圈,卻向我彙報了這樣一個結果:“哎,看那個四少奶奶,一直往咱們這邊看。
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吃活吞了似的。
”對她,我心裡一點兒也不發虛!怕什幺?王爺就要回來了,有他護著,她能奈我何?我帶著一縷無所畏懼的笑容迎向她剜心般的目光。
她還是穿著重孝,只是為了迎接王爺而臨時在外邊套了一件稍艷的馬甲。
頭上釧釵全無,一頭青絲隨意地用麻線挽了一個大髻。
原先就沒肉的臉上,現在只剩一付骨架……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帶著兩個小女孩從此就要過著寡居的生活。
假如她以前對四少爺好一點,不那幺兇悍。
既使自已先天不足(貌不出色),假如能用女人的柔情將四少爺圈在自已的懷裡編花籃,而不是將自已所有的精力成天虎視眈眈地監視四少爺,四少爺很可能不會將情用在我的身上,不用在我的身上顯然不會死在我的房裡……她恨我是沒有道理的,她怎幺不從自已的身上找原因呢?“喏,那位就是六少奶奶,就是四少奶奶後邊的那個……對,穿淡藍衣裙的。
”月霓又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輕聲嚷道。
六少奶奶?也就是花色郎沒見過面的結髮妻子?自從花六郎逃婚後,府內的人再也沒見她走出過“花泯溪”。
幾個月過去了,大部分的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我對她相當好奇,花六郎像棄抹布似地將她甩了,以後的情景可想而知,那還留在王府做什幺啊?明為人妻,實為黃花閨女。
若換上我,不說默默地守在那個沒有新郎的新房裡,成親的當晚便會一蹦三丈高地扯下喜帕扭身就賺這才能顯出咱們女同胞們的氣勢與豪情啊……我心裡還有個好奇,假如她知道花六郎是為了我而拋下她而去的,她現在會不會與四少奶奶一樣,咬牙切齒的恨著我,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呢?她還執意地守著,也許是心中還有一絲希望,覺得花六郎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爆也許就是今天!假如她知道花六郎再也回不來了,她又會怎樣?會不會像我一樣痛恨花六郎?會不會在痛恨過後,心底里衍生出對花六郎的祝福?這樣看來,可憐的六少奶奶在某一時段竟與我是同路人!想著同一個人,恨著同一個人!我嘟嚷道:“跟誰生啊?再說本也不想生,又累又難受,生的時候還痛。
你們生好了,拚命的生,然後送幾個給雨俏玩玩就可以了。
”丑與月霓忍不住要大笑了,又得拚命克制住,都壓低聲音道:“你聽聽,還有生孩子送給你玩的?你當孩子是玩物啊?虧你想得出來。
實在想玩,別人的孩子可捨不得給你玩,自已生兩個玩玩吧……不知跟誰生啊?真真傻丫頭!王爺回來了,要辦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你的婚事吧?到時你與三少爺可勁地生吧。
”我的臉被她們說的通紅,有些扭捏了起來:“誰說要跟他生了?本才不呢。
”“少嘴硬,我們什幺沒瞧在眼裡的?”月霓擰了一下我的臉蛋,笑罵道。
“噓,別嚷了,王爺與三少爺過來了。
”丑站直了身子,道。
大隊的人馬過後,身穿金色鎧甲的王爺與身穿白袍的花生糖攬轡緩緩前行。
馬後的一輛掛滿黑紗與白花的馬車上,赫然地放著一具棺材。
棺材後面,所有打旗與持戈的士兵們全是一身素白的孝袍。
迎接凱旋的隊伍里傾刻亂了陣腳,紛紛私語了起來,都在猜測這棺材里到底裝著誰?應該不會是普通的兵士,戰場上死去成千上萬的人,王爺不可能煞有介事地這幺慎重地用棺材將他帶回來,再說死人太多了,也帶不過來……這到底是誰呢?府里隨著去征戰的主子嗎?那些有親人上戰場的女人們紛紛著急了,情不自禁地圍了上去。
王爺面無表情地下了馬,對二夫人領著的夫人隊伍正眼也不瞧,卻直直地往六少奶奶、四少奶奶走了過來。
下馬後的三少爺對我投過一個惑人的笑容,轉身便指揮兵士們抬棺材進府門。
親們,這是今天上傳的第二章哦。
大家周未好哈!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的是誰,府內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竟是花六郎!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便蹲在“花泯溪”的門口大哭了起來。
他不是說降了敵做了敵軍主帥的乘龍快婿了嗎?怎幺又死了呢?難道那兇悍的主帥千金不滿意花色郎而又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