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197節

花三郎將我抱進屋去,坐在矮榻上,橫著把我放在他的膝上。
他低下頭,將滿是淚水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喃喃地說道:“丫頭,四弟不管怎幺說,他是有福氣的,他能為自已心愛的人付出自已的生命……丫頭啊,為何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我花三郎而是四弟啊?”花三郎的話再次讓我大慟!雨俏啊雨俏,你到底修了幾輩子才修來如此的幸福!花四郎死了,而花三郎竟然為沒有得到這個機會而悲傷!不,我不要你們任何一個人有死的機會,我不要啊!我伏在花三郎的懷裡哭個不停,不住地低語:“不……不……我要你們一個個活著……活著……”天大亮的時候,我哭著睡著了。
也不知醒來時候是什幺時間了,只覺得大地一切都很安靜,連平日里總是聒噪不停的鳥鳴聲也絕跡了。
我慢慢地坐了起來。
頭,很沉很沉,還很暈眩,伴隨著陣陣的疼痛;雙眼視物很模糊,且感到火辣辣的王澀,身子很是虛弱,只得用雙手撐著床板……我一時想不起來自已為何成這樣了,直到看見地上那一灘有些發紫的血跡,我才想起曾在這間屋子裡發生過的事情……起那雙晃蕩在昏黃中的血手,我想起了花四郎臨死前對我的笑容。
那笑,燦如花,靜如月,宛如是花四郎那顆年輕美好的心!我有些心慌了,忙往外跑,似乎身後有人追著攆著。
離花園還有一大截呢,離院門就更遠了。
剛出圓洞門,一個人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回去!”我一看,竟是個不認識的小男孩,看他的穿著,無疑是一個小廝了。
我以為他不是跟我說話。
在“清風冷月”,乃至整個王府,下人們沒一個敢跟我這種口氣說話的……我繼續往前邁步。
誰知他竄到我的面前,將手中的撐在洞門的一端,“叫你退回去,你沒聽見啊?”媽的,這個小鬼的態度還很惡劣!我伸手便想奪他的,可我全身無力。
剛抓住的一頭,便被那小廝很輕易地甩開了。
動粗不行,我只得裝出主子的款兒,惡聲惡氣地斥道:“你想王嗎?還不給本滾開?”小男孩雖是發了一下愣,但還是堅持崗位。
他也不看我,斜著頭說:“你也別跟我過不去,又不是我的主意不讓你出去的。
實話說吧,是大夫人下令將你囚在屋內不許出去的,也不許外面的人進來……我既便放你出去,你還是出不了院門,還有好幾個關口呢,都有專人把著。
”嗬,原來是大夫人的主意啊?“你叫那個老妖怪滾進來,本要跟她理論理論,她憑什幺關本?”我大怒,急嚷。
那小廝還是風過雲輕地說:“勸你省點力氣吧……現在回屋去,到時候總會有人來的,你到時再嚷嚷吧。
”說話之間,我看見花園內外站著許多個陌生的小廝,正探頭探腦地朝我們這邊看呢。
我明白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沒說謊。
我即使能過了他這一關,也過不了外面那許多關啊。
退回屋,想原因,找對策……兩章上傳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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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二天,除了一個沉著臉來送三餐飯的小廝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我也試圖與他搭訕幾句,誰知這個還算長得周正的小廝竟然好像是天聾地啞的一般,憑我講什幺也不抬頭,更不回答。
幾次后,我也死心了。
天,又照舊地黑了下來。
如豆的燈光只照到桌前很小的一塊面積,大部分的地方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放古董及玩物的木架上,玲瓏的木格子里擺著花四郎送給我的各式各樣的花籃。
花籃里的花枯萎了,散發出一股不好聞的氣味來。
即使這樣,我也捨不得丟掉。
冥冥中,我總覺得花四郎在看著我,陪我苦悶,陪我嘆氣……很奇怪,花四郎活著的時候,我對他,只能算有好感,而不存在任何男女之間那種旖旎的感情。
可他撒手去了天堂后,我反而很想他,時常對著花籃說話、流淚。
心裡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與疼痛,讓我明白,我也喜歡花四郎!在這幾個痛不欲生且無伴的黑夜裡,我時常想自已與花氏幾兄弟之間的關係。
亂麻似的情感糾葛,我卻越來越捋不清楚了……花三郎,是以他的柔情與體貼打動了我的心。
有了他,我的心總是暖暖的,因為他無時不刻地關注著自已,他總是用具體的行動來傾訴對我的眷戀,對我的重視。
我對他的感情,好像他就是我的兄長,我的親人。
我對他不可能有太多的,卻覺得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花六郎,是莫名的愛上他以後才讓我感動他的所作所為。
到現在,我還是說不清楚自已到底愛他的什幺。
也許,真正的愛情根本就說不出為什幺而愛的原因來,愛就是愛了;花四郎,他是用自已的生命來宣告對我的愛,我的情。
我對他,是先感動而後轉化為愛的。
他的這種愛,開始如細水潺潺,點滴成海,無人察覺,可結局往往是轟轟烈烈出人意料的。
而這種愛,註定會成為永恆,會永遠定格在某一瞬間,讓對方的心裡永遠有一塊無法癒合的傷疤……越發的沉寂了。
緊閉的門窗縫隙里,透進絲絲的涼意。
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夜的風已帶著一點兒秋天的涼意……我躺在竹榻上,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塊精美的玉佩,我的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
這花三郎這幾天到底怎幺了?別人也許畏懼大夫人而不敢來看我,難道他也如此?難道他對我說的那些承諾都是假的?儘管這裡看守很嚴,可他要是真想進來看我的話,對他而言不至於太困難啊,難道他就這樣任由著大夫人將我這樣無緣無故地關著?還有,那大少爺呢?那丑少姐呢?他們也不管了?看來,這人啊,都是假的!什幺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什幺骨肉情深,血濃於水,全他媽的胡扯!人在旺處的時候,什幺鳥雀都往這兒飛;一旦有事,門前頓時車馬稀,認識的也裝作不認識了……。
我必須得自已救自已!在黑暗處冥想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王爺臨走時跟說我過的那句話,讓我有緊急事情的時候去找一個人,那個人會幫我的!對,找這個人去,現在不是正遇到緊急的情況了嗎?興奮地跳起來,衝到門爆又索然無味地退了回來。
院門都出不去,上哪兒去找這個人啊?我懨懨地倒回到榻上。
剛想出一個方法,隨即又被自已推翻。
不停地想,不停地否決……沉思了一下,道:“我叫天承柱,想必姑娘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吧?”天承柱?天承柱!這不是王爺讓我危急的時候找這個人幫忙嗎?我一下跳了起來,撲在他的肩上,又哭又笑:“天承柱,你終於來了……來了……嗚嗚……”天承柱一直靜靜地不動,聽我哭的差不多了,他說道:“你還不知道大夫人為何將你關在這裡吧?”我搖了。
“那個櫻桃沒死,她只是一隻眼睛中了你的長簪了。
當時怕你再下手,所以裝死了。
後來在大夫人等眾位主子們前交待了當時的情景。
說四少爺與你有……有姦情,被要進來殺你的櫻桃撞破。
你在惱羞交加之時,撥刀便來砍櫻桃。
而四少爺與櫻桃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份不淺。
故四少爺就上前勸阻。
誰知你不肯罷休,推揉之下,將刀刺中了四少爺。
刺死四少爺后,你仍不解氣,抽出玉簪便刺中正抱著四少爺痛哭的櫻桃,她當場便暈了過去了。
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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