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棠一口氣堵在穴口處不上不下。
“你剛剛不是說你會了嗎？”林棠苦心勸他，“你先做，做到不會的步驟再停下來，我慢慢和你講。”
“可是老師，我現在真的又忘記怎麼做了，一步都不記得。”池河的雙頰微微鼓起，有些不開心，“您不信我？還是覺得我是故意不想補課才說自己不會的？”
見他這副模樣，林棠最後還是放棄了和他爭論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這個問題。
“這次我們一題一題的講，我講完一題你就給我複述一遍。”她語氣有點無奈，“這樣行了嗎？”
“試試看嘛。”池河有些黏黏糊糊地蹭了蹭她的手臂，“老師快講吧。”
林棠重新開始給他分析第一題。
她把題目的思路和要用到的公式全部在試卷上仔仔細細的標註了出來，等最後求出答案后，她抬頭看了看一旁聽的認真的男生，“可以了嗎，來試試看。”
“好的，老師。”池河乖乖地拿起筆，在草稿紙上落下了第1個步驟。
林棠滿意地點點頭。
“如果你覺得我一時間講的太多，你沒辦法消化，可以和我提出來的，不用那麼害羞。”
她把池河的行為理解成了自己腦內的涵義，臉色柔和了些許，“老師是你花真金白銀請過來的，你要是沒把知識學懂，那不就虧了嗎？”
“老師說的好有道理。”池河附和道。
他指了指自己寫了一步的草稿，神情希冀，“老師，後面的步驟我又忘記了，你能再教我一遍嗎？”
林棠：……
“你認真的嗎？”她問。
男孩卻一改剛剛的抱歉委屈，嘴唇微微抿住，下巴抬了抬，臉上浮現高傲。
“我只是在通知你我沒學會，你收了我家的錢，就得負責讓我高懂這道題。”悅耳的男聲說著最讓人血壓上來的話，“你快點再幫我講一遍，不然我就告訴我媽，讓她把你開了。”
她剛剛就不應該多嘴。
林棠懊惱。
但是教學還是要繼續的，她這次把這道題的所有步驟都工工整整地抄寫了一遍，然後將筆放在男孩面前。
“我不需要你動腦思考了，你把我寫的這點東西抄五遍給我看。”
池河看了看她，又看看紙上的步驟。
“好啊，你拿著我家的高價補習費就讓我抄抄這點東西打發時間？”他言辭犀利，狗狗眼微微眯起，整個人的臉鼓成一個軟軟的大包子樣子，“你這種人真是沒有師德，只想著拿錢然後敷衍人！”
林棠終於知道僱主的那句“這次不許再把老師氣走”是什麼意思了。
這小孩的確很有讓人心肌梗塞的能力。
“你等著，我們先下課休息一會兒，我去一趟廁所。”林棠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池河目送她離去，等到林棠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后，嘴裡發出一聲嗤笑。
他打開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霎時叮叮咚咚的消息聲馬上淹沒了他。
【池哥，三中那群人來砸我們的場，您什麼時候過來和他們打一架啊，給那幾個h毛小子一點教訓。】
池河臉上的乖巧可愛全部消失，他一隻手撐著頭，手機放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地用另外一隻手在屏幕上打字。
【等我先應付完這個新來的家教老師先，她馬上就要被我氣走了。】
【哥，你加油，網吧門口等你！】
把手機屏幕重新熄滅，他左等右等沒等到林棠回來。
正百般無聊之際，他眼神一瞥，看到了桌子角落處女人帶進來的包。
想到他的試卷就是從這個包里拿出來的，池河毫無負擔將包拿過放在腿上，拉鏈一開就要開始翻起來。
他從裡面找到一個小本子，本以為是針對自己的教案。
可打開看見上面的東西以後，他的目光頓住久久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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