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93節

…… 一炷香之後,天香樓後院之秋眠池中,一眾丫鬟宮女滾滾得燒滿了香湯,架上白紗遮帳,撒得一池桂花花蕊,池邊供奉著乾熱的麻稠白巾,池內,三具白花花的肉體在池中沐浴清潔。
正中,是弘晝仰面向天,整個身子浸在水池中,只露出胸膛之上,閉目養神。
亦不知是適才奸玩怡情歡愉所致,還是池水蒸騰所致,面目上皆是紅潤水汽,神色亦是平靜恬淡如饕餮之後回味,左側,一具雪花白般之白嫩肉體,卻被池水催得泛著陣陣羞紅,一動不動得側躺在弘晝胸前臂彎之中,任憑兩乳蕩漾半波之上,搭在弘晝胸前,臉蛋兒沉埋在弘晝肩上,彷彿嬰兒深眠一般,只是氣息起伏,略略隨著池波起伏著胸膛美乳,美臀,長腿只在水中,交股纏繞著弘晝下身,亦不見絲毫澶動勾磨,再逗引弘晝慾念,卻亦絲毫不知避羞遮恥,憑自己的私處恥毛美穴,偶爾擦弄過弘晝的身軀。
正是已經被奸得半死,此時池湯之中,正昏昏沉沉想是愜意睡去之迎春。
再一側,卻是可卿,此時整個身子埋在水中,只露著頭臉,一頭秀髮用兩根金絲絨繩綁定斜邊,笑吟吟瞧著閉目的弘晝之軀幹,手兒自在水下鼓動,細細瞧去,卻是正在用一方白巾,擦拭著弘晝的胸膛小腹。
弘晝適才“審問”迎春,雖然所得之秘聞,亦是驚心動魄,只奸玩這等怯弱少女,又當著可卿那妖精似得身子之前,果然別有趣味,此時心滿意足,摟著迎春,見這少女想是被自己奸得無力睡去,更添得意,閉目只是品味,雖然未曾連可卿一併奸了,等會子沐浴過後,天香樓上暖閣中,紅鴛織錦繡被內,今夜必要三人同眠,只要自己願意,自然可以再開數春。
想著這世上擁有性奴之樂,果然不比妻妾情侶,亦不能比那青樓女子,真是可以任意妄為,只是盡興縱慾,憑自己花樣百出,所奸玩之女子,只得拋下自己的清純貞潔,尊嚴人格,詩書禮儀,只是盡著自己的心思供奉自己百般姦汙玩弄。
只是弘晝到底不比初來此地之事只顧荒唐度日,心下亦有幾分城府起來。
一面只是玩味適才之春意淫味,構想今宵之別種花樣,一面也自思索著幾幢日來纏繞之心事。
這頭一樁,便是自己丟下大內之事,溜進院子來已是兩日,若是耽誤了太多內廷事體,趕回頭雍正病癒,自己再有荒唐之名,也少不得要被責罵,再不好多逗留的,明日必是要回紫恆殿去,側眼看看懷中少女赤裸嬌軀,未免總有些不舍。
第二樁,這鳳姐可卿兩人不睦,他亦心知肚明,只是算來總是性奴爭風,自己只是享受其間樂趣便了,只是怕兩人斗得厲害越了分寸,若是荼毒了園中女子,催了鮮花敗了嫩柳,到底可惜,豈非還是自己損失,少不得要均衡兩人寵幸。
今日自己一時貪慾,在天香樓中姦淫迎春,算來是給了可卿威風掃了鳳姐臉面,想起前日自己三開鳳姐之春,未免也有些愧於自己失了均衡。
想來隔日需要設個法子,再來撫慰王熙鳳。
第三樁,則不得不思賈璉之事,本來依著自己的後代心性,畢竟不比古人殺伐無視,既然佔了賈府滿園春色,少不得要看顧賈家舊人,只想授意大理寺,將賈璉等秋緩之人輕輕放過,遠逐邊關也就是了。
只是適才迎春所說之事,這賈璉說透了竟是個禽獸,壞了自己妹妹之清白,想著鳳姐、平兒、迎春三個美人兒之童貞,都失於此子之手,如何不有些恨意,雖然自己如今已是收得眾美,只管日夜奸玩淫辱就是,若要完璧處子,園子里也還多的是,只是到底有些心結,一時竟然起了殺心,只想著如何著落馮紫英等識趣的門下人去了解了這賈璉。
然則這些都罷了,自己最心神不寧之事,想來還是雍正的身子骨。
論起來,天家骨肉,先論君臣后論親倫,奈何自己其實並非是真的“弘晝”,對於雍正,敬畏之意雖有,親恩之心卻到底難有得許多,亦談不上有多孝父憂親。
只是卻不得不知其中利害,心下亦不免想起,自己只是一味荒唐淫樂,那雍正卻是自己的真正靠山,若是一病不起……想起皇家嫡位之爭之險惡,不由人在池水之中,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比真的弘晝,對於他這個來自數百年後之人來說,於這九鼎至尊之帝位,卻是絲毫無有興趣;只就此時能自以王爺之尊,這六宮賓服,百官敬仰,龍驤虎步,皇家體面,更有那窮奢極侈,揮霍無度,逍遙自在,所欲所得;再不提有這大觀園裡許多人間尤物可以一一受用來,此就是極樂天堂,如何還要著勞心勞力之乾坤帝位。
只是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既然身為雍正之子,憑自己荒淫之名,憑弘曆敏而好學有德行之譽,憑大清自來“立賢”也罷,從漢俗“立長”也罷,六宮百官認定了弘曆乃是嫡位不二之選,想來雍正只會立弘曆為嗣,自己只要安心做自己的荒唐王爺便是了。
只要若是雍正未立下遺詔而歸天,再怎麼說自己都是雍正之親子,難免有三分嫌疑,怕不要人人側目。
這一榮一辱之間,一步若是走錯,只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若是回念自己所學之史,雍正似乎還不當故去,奈何自己如何又能斷定,歷史無有更改。
自己能荒唐得做起和親王來,雍正此時又病重,如何不能有意外?他只是絞盡腦汁思索,自己究竟該當如何作為,才能一絲一毫都不犯了弘曆之忌諱,又怕雍正康復,只要博了雍正歡心才是。
正自思索,卻聽耳邊一聲軟糯糯嬌滴滴的“主子……”,抬眼看去,身邊的可卿是媚眼如絲氣吐若蘭瞧著自己。
弘晝便一笑道:“怎麼?”可卿卻臉蛋飛紅起來,呢喃道:“主子,只是發獃……晚上……晚上……晚上主子歇哪裡?情兒好去安排……”弘晝哈哈一笑,心中一陣春意,想想亦就罷了,且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管得了那許多,水池中啪得一聲,拍了一下可卿的嫩臀,笑道:“晚上,你和迎兒一起在天香樓陪歇……瞧著吧……迎兒才侍奉了……也不好委屈了她……總要陪本王夜眠同枕,才應了她性奴本分,她今日被辱得不輕,晚上隨便玩玩,倒未必再弄她身子……晚上……自然就用你這小妖精……”可卿紅著臉蛋居然大著膽子啐了口,輕聲撒嬌道:“主子……情兒一心只想主子快活,才生出這許多主意讓主子受用……主子……倒說得情兒只是一個淫心了……好似是情兒欺負二妹妹一般……”弘晝淡淡一笑,搖頭才要說話,卻聽可卿輕聲如同無心一般問道:“主子……主子……你不怪二妹妹么?”弘晝見她倒問得要害,知她所指何事,也就罷了,淡淡道:“本王自有本王的想頭……既然說了不委屈她,就是不要委屈了她……恩……你想是要問那畜生……”可卿眼中微微一亮,跟一句道:“是……情兒替二妹妹難過呢……失身給那……那等畜生似的人……不能幹凈身子奉於主人……”弘晝嘴角一翹,仍是淡爾無味得道:“外頭的事……你們少過問……”想想這一句不足,一時虐心戲念起來,忽然邪邪一笑,咧嘴道:“拿照你看來……你那蓉哥兒……算不算個畜生,該不該死呢?”這一句弘晝淡淡訴來,卻唬得可卿臉色頓時雪白,論起來,她本事東府之孫輩兒媳,榮國府的事體,並不太放在心上,對於賈璉等人,既談不上有甚麼親戚之情,亦無甚麼憎惡。
只是她自從被圈入園子為性奴,心下有時念及自小所學,女孩子家知恥知羞,為人性奴遭人姦汙淪為玩物,自然也要恨要傷心,既不能恨自己情慾如此輕易便被放縱起來了,亦當然不敢去恨弘晝,自然免不了遷怒恨起了賈府之人,每每亦自安慰:“都是那一眾賈府的惡男人,外頭做出事來,連累我們女兒家……”只是對這賈璉,今日聽迎春訴來,實在是意外收穫,她自覺知透男子之心思,弘晝必然恨極賈璉,若能將弘晝火頭挑起,碾死這賈璉,以弘晝之尊,實在是碾死一個臭蟲一般。
此事不僅能解自己心頭無名之火,而且明擺了塞了一個蒼蠅給鳳姐。
她卻知女子之心思,任憑如今大家都為弘晝之性奴,百般心思只為取悅主子,其實女子家,沒一個能忘得了破了自己童貞之人。
何況一夜夫妻百日恩,若說鳳姐不敢過問賈璉也就罷了,若說心下沒惦念,她卻如何能信。
她也知鳳姐之想頭,只盼一心伺候好弘晝,卻絲毫不敢提及,若能討得弘晝一點舒顏,饒了賈璉一命,自然也算得上上上等之功果。
此時若是就著由頭惹怒了弘晝,能給賈璉個沒下場,諒來鳳姐必然難以自處。
今日既然爆出賈璉當日強姦迎春,這亂倫奸妹,又是壞了今日王爺性奴之童貞的罪名,實在是天賜之機,如何不乘機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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