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再是細聽,隱隱約約有女子呼吸之聲,緩沉幽濃,醉人心脾,上前幾步,約過那掛著裙衫的屏風,近到紗帳之前,見紗帳下朦朦朧朧的鳳姐身形,粉紗濾色,越是迷神了。
伸過手,將蚊帳合簾之處輕輕挑開,一側掛幅挑起,平兒忙上前幾步接了,將蚊帳挑高,掛在銀還掛鉤上,櫻口兒一張,想要喚醒鳳姐,弘晝卻搖搖頭示意她且慢出聲。
就身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床榻上卧眠少婦。
但見床上是一床綉著穿花蝴蝶的金粉色錦緞被褥,秋被並不甚厚重,蓋著鳳姐的身子,此時的鳳姐只有腦袋露在被口,卸了妝容,不著脂粉,不抹腮紅,不施眉黛,不用釵環,一對丹鳳眼兒緊閉,長長的睫毛就蓋在眼帘上,可能是病軀淚多,睫毛潤潤濕濕,眼帘似乎還有一些些的微微紅腫,倒顯得可憐可愛;鳳姐瑤鼻兒挺拔修長,此時呼吸深沉,鼻翼扇扇,鼻頭上光亮細潔,泛著房間里燈火瞞映的粉色;再看兩腮,此時既非妝容之艷色,也非病膚之蒼白,而是一股濃烈的病中的瑰麗桃紅,陣陣紅潮想是肌膚下滾燙熱烈;再看那綿綿雙唇,此時晶瑩細膩,卻偏偏唇角處略略乾澀,竟讓人有舔上一口潤澤一番之衝動;還有一頭的流瀑,被一根華鈴佩玉絲帶扎著頭,略有些亂亂的,一挽青絲從左側臉龐垂下,就掛在腮旁向下,露在被褥之外,直至胸前。
順著被褥再看鳳姐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子,此時秋被裹身,被領口扎塞的嚴實,胸前才見鳳姐那一對寶貝兒的誘人形態,將被褥拱起成一段風堤雲壩,頂尖兒處兩個小筍尖角;說柔自柔,說烈又烈,此時伴隨著鳳姐深沉的呼吸,一起,一伏,搖搖燁燁讓人直有撫弄之欲;再往下看,秋被蓋在鳳姐腰胯之上,腰柔胯圓且不必講,最是誘人是兩腿併攏之處,微微夾出來的那個丁字褶皺之型。
這錦被裹身,說是遮擋,竟然憑空添了幾許風流,幾許韻味。
弘晝賞看一陣,想著鳳姐病中,伸手過去探其額頭,本是要摸摸其體溫,不想手觸及鳳姐額頭的肌膚骨骼的形狀,但覺手上一陣滾燙,伴隨著肌理的細膩起伏,那滾燙的觸感,說是讓弘晝耿心鳳姐病症,竟不如說是一陣由體溫略高帶來的奇異吸引力,竟然不捨得離開。
弘晝慢慢自鳳姐的額頭輕輕撫摸,彷彿是在探索鳳姐的體溫,又似乎是在愛撫這花膚柔肌。
弘晝的手沿著鳳姐的額頭慢慢向下,掃過鳳姐的臉腮,那腮上嫩膚嬌肉劃過,卻是一般的紅潮起伏,直至鳳姐的嘴唇;竟然令得弘晝些許把持不住,輕輕撥弄起鳳姐的上下唇皮來。
那鳳姐的兩瓣櫻唇,曲翹薄嘟,此時微微吐著蘭麝之氣,睡夢中任憑弘晝輕撥巧弄,指尖劃過,那唇皮自有彈性,微微顫動,倒是調皮可愛。
弘晝心中已經是泛濫出陣陣征服情慾,掌下之少婦,自然是病中幽眠,身上其實散漫著一股帶著三分騷澀的氣息,人有病氣時莫不如此,誰知混合著屋內的焚香、葯氛,夾雜著深紅的屋內光線,竟然混雜成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鳳姐素來要強爭勝,此時病中,卻是一副格外的孱弱無助、柔媚昏沉之態,倒有一種無力掙扎,任人擺布的別樣意趣;合著素裝錦緞,裹出身子的凹凸有致,曲線玲瓏;最誘惑人是臉腮上那陣平日無從見到的血色潮紅,說是病中身子滾燙之色,倒更似幾分女子家慾念到了極致的高潮之色,細看細想,竟然是心中有幾分憐惜、幾分慾念、幾分要疼愛、幾分要蹂躪、幾分要褻戲一番之複雜情緒。
再看那鳳姐挺拔秀麗的口鼻,此時泛著病氣起伏,呼出氣息,帶著陣陣體味,隔空聞來,俱是女子天體之香。
弘晝竟然一時念起,也不知怎麼的,就輕輕伏下身去,先是啄吻上鳳姐的腮幫,在那紅紅燙燙處輕輕用唇舌掃過,唇舌覺燙,一股麻痒痒之意味,但覺肌膚紋理,每一處都透著嬌嫩孱弱,與以往剛強潑辣的王熙鳳,竟然彷彿不是一個人。
心中更喜,便啄上了鳳姐的嘴唇,自人中處凹下,叼著鳳姐的唇皮,彷彿品嘗甚麼小點一般,吸吮舔玩鳳姐的上下彈滑唇皮,不一時,那此時略帶乾燥的唇皮,就被弘晝口舌潤澤得濕潤,更加柔軟起來。
那鳳姐尚在昏睡,不能回應,只是任由自己的唇皮憑弘晝啄玩。
弘晝再用舌尖頂開鳳姐的雙唇,鳳姐眠中,牙關不緊,只能仍憑弘晝頂開口腔,開始侵犯玩弄自己的口腔內的丁香軟舌。
弘晝但覺口中一股濕潤潤軟綿綿的觸感,黏連著唾液也是香津津甜絲絲的,便越發用力,纏綿婉轉的玩弄起鳳姐的舌頭來。
那鳳姐在眠中遭到如此深吻,便覺著呼吸不暢,頭兒略略開始轉動,臉上也略略顯出痛苦之色,一對俏眉在夢中輕輕鎖起。
如此神色,越發讓弘晝著意,雖然口中也不是堵得鳳姐嚴實,略略留了一些間隙,但是也只是改了用自己的舌尖滾纏著去逗弄鳳姐的舌尖。
而一隻手已經不耐,慢慢從下往上,輕輕撫上了鳳姐被錦被的胸乳。
身後平兒見狀,一時也不由臉紅心跳,見弘晝如此,又不由心下有些琢磨:難道主子,竟然要在奶奶病中,也要逞欲姦淫奶奶不成?……可憐奶奶與我,為人性奴,若說被主子在隨時隨刻,只要興緻來了,奸弄淫玩,自然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只是奶奶病勢沉重,萬一主子真的要奸,又如何經受得起,若是加重了病勢,又如何是好?只是我們奶奶,也實在是美人丕子,便是病中孱弱無力,看那仙子一般之容顏,惹人慾火之身子,憑是男子都是愛賞玩的,也難怪主子動心不顧……主子這般已經是在親著摸著,便是鐵石人也要動心的…… 思到這裡,也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有些酸軟,看著弘晝的手掌隔著被褥在鳳姐的翅胸上輕輕撫摸,瞧著鳳姐那略帶痛苦鎖眉擺頭之表情,自己兩腿之間彷彿覺著一陣刺激縮緊,竟然似要有愛液潤出,忙著兩腿略略摩擦起來,亦說不清是止癢還是遮掩。
才如此,驚覺自己這麼站在這裡,是否合適,再看鳳姐表情亦是可憐可悲,一時竟然神差鬼使,脫口而出:“主子……”她聲音此時已經有些戰抖,又略略音輕,弘晝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理會於她。
平兒只能接著再喚一聲:“主子……妃子病著……”弘晝此時彷彿才聽到,用力用嘴將鳳姐整個口腔一吮,才抬頭歪著看了平兒一眼,似笑非笑也不言聲。
平兒此時大悔,自己這句“妃子病著”又是什麼個意思?難道自己竟然是說妃子病著,是勸主子不要奸玩么?自己豈敢如此僭越,大違性奴本分,又何況自己平時用心機幫襯鳳姐,最是知道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不論何種情形,能讓弘晝奸玩,才是眾美在園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憑,任憑鳳姐病與不病,若能被弘晝奸玩,總是與鳳姐好事,自己怎麼敢出言相勸?她只是耿心鳳姐病情,一時憂主忘情失口才出此言,真的出口,竟然不知怎麼迴轉。
只能羞著低頭,半晌才擠出一句:“奴兒且迴避了……”弘晝心下好笑,也知她失言,偏偏要逗逗她,道:“你妃子病著……本王就親近不得?”平兒唬得魂飛魄散,忙跪下,俯身叩了頭,尋思話頭來回道:“奴兒失言了……奴兒只是……只是擔心妃子病著,主子玩得不盡興……是奴兒失言了……請主子責罰……恩……奴兒迴避了……主子且任意就是了……”弘晝搖頭,越發逗她道:“玩得不盡興怕什麼……你也不要迴避,就這裡跪著看著……若是回頭玩得不盡興,這不是還有你么……”平兒心下一苦,卻也知弘晝是在言語瀆戲自己,便道:“是……憑主子吩咐……奴兒和妃子,自當用心讓主子歡愉……”弘晝見她如此驚懼,也不由愛憐,下手略撫摸了一下平兒的頭髮,觸手順滑,倒也心下一動。
只是此時到底念著鳳姐那病中媚態,便仍然回了頭,繼續賞玩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