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時,可卿和鳳姐堪堪過來都是萬福侍立,弘晝笑著問道“今日的戲文都是武戲,明日才有女孩子的戲,我想問問,我們園子里的滴翠亭里不是有一班女孩子么,可能唱否?”可卿不知首尾,只得看著鳳姐,鳳姐笑道:“主子明鑒,其實滴翠亭里的幾個女孩子年紀雖然小,論起身段,論起嗓子來,外面的班還未必及得上她們呢……進了園子也沒敢停了排練,就備著主子要賞玩,主子有興緻,讓她們現在就演來就是了……”弘晝一笑道:“自己家裡的戲班,有的是時候看,她們演大發了,還看什麼戲……恩……這麼著吧,就助助興,你不拘找哪個嗓子清涼的,就雜著這下一摺子,上去唱兩段清清喉嚨也就是了……”鳳姐笑著應著下去。
且吩咐滴翠亭里的幾個戲子女孩子籌備,一時,眾人公推論嗓子最清涼是一個叫齡官的小旦,論身材最秀美是一個叫蕊官的,或是讓齡官上來唱一出《雨霖鈴》,只那齡官只道自己嗓子今日不在家,於是,便只能讓蕊官的來舞一出《蝶別離》。
那蕊官卻是頗為有心,換了一身特製的衣衫,就上得戲台來萬福。
倒是看得弘晝眼前一亮。
但見那蕊官頭挽的不再是丫鬟髮髻,而是兩個盤起繞環的鳳尾飛天髮髻,少女油亮烏黑的髮絲,襯托得猶如一對烏黑的蝴蝶翅膀,發上綴著左右兩支子母蝶舞釵,用一張盤髮網將后脖包起,髮網上綴貼著碎玉珍珠鱗飾。
再看那臉蛋,蕊官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五官秀麗小巧,最動人卻是一對修眉,彎彎如月,至於兩側卻微微勾起,俏麗有神,而眉心更有一點朱紅胭脂,鼻梁兒秀挺滑膩。
其身上披著一件粉色蕾絲透紗的真絲大披肩,凡丈三寬幅,飄飄落紗如同仙子臨凡,披肩下雙肩兩臂之雪白肌膚細巧可見。
圍一領抹胸七彩蝴蝶繡花貼身兜,真絲披肩罩下更見嫵媚。
略微可惜是年紀尚幼,體型有是骨感瘦巧型的,論起胸型來顯得不夠堅挺,略略有些支撐不起乳溝,不過越是如此,越是顯得清純幼嫩。
而這一切都且罷了,最精彩是這蕊官身段,修長無比,看起來竟然有六尺身高,長腿雖然罩在粉絲朵裙之下,束腰一掐,細巧收窄,更見身段。
對比細小臉龐,真所謂八頭之身,此等修長挺拔的身段園中倒是難有人能及,即使在宮中舞伶,也不過如此,倒是頗讓弘晝想起往世之所謂“嫩模”之身量體格,只是發育不夠成熟,更有幾分少女滋味罷了。
一想到如此如同往世中之初中禮儀隊中的絕色校花一般之蘿莉少女,此時算來竟然也是自己性奴中普通一人,身份低微,只得用心著裝,將要為自己歌舞只為博得自己一賞,弘晝雖然已經嘗盡古裝女子之滋味,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道:“好!且演來。
”那台上的琵琶手已經換了芳官,琴瑟手換了葵官,古箏手換了藕官,堂鼓手換了菂官,真真是一群蘿莉盡春色,這等富貴大家所教習的家院戲伶,較之外面的戲班,到底少了幾分風塵之色,多了一絲清純之意,見弘晝示意,便各自鼓樂起來。
那蕊官和著樂身,唱一句“紛飛自有離別時”,然後做雙飛蝶舞,舞動上台。
雙袖一分,繞開絡紗裙擺,才知那丈三寬幅的輕紗披肩的妙處,原來那披肩雖是輕紗,卻是細細得分為五淡色,漸次為濃,蕊官雙臂修長,襯著玉膀的肉色,那披肩就著手臂轉動起來,化為一陣如同輕煙般的紗幔螺旋,五色變幻化為輕紗蝶翅一般,也難為這嬌小姑娘,雖然身形修長挺拔,其實到底纖細,怎麼就能鼓動得起來這般長袖。
緊接著,那蕊官雙袖舞遍,接一句“同翅亦得依傍切”,身子滴溜溜轉動起來。
細看時,竟然是用左腳的腳尖踮起作為軸心,小巧的嫩足上穿著紫紅色的一雙繡鞋,此時玉足如弓,墊著這修長身子的姑娘,曼舞旋轉,雙袖舞動,如同一隻艷麗的蝴蝶一般顛簸起伏。
再見滿頭的碎玉珍珠鱗飾,對著夜光燭影閃耀,顆顆珍珠皆是絢爛奪目,而那少女的細腰,盈盈一掐,此時周身旋轉,更見得體格魅惑瑰麗。
身後樂聲靈動,轉為激昂,蕊官已經墊步旋走,口中作唱“化蝶不如化為煙”,身子做弓型舒展,臀部高高的翹起,和背脊柔和成一個婉轉的線條。
一抬頭,雖然少女清麗,乳兒未見高聳,卻是鎖骨清秀,俯身抬頭,微微一對小乳輕輕顫抖。
而一頭秀髮,襯托在那舞動做姿的一對屁股的妙型之下。
那菂官接著連打七個板眼,蕊官兩袖更是狂舞,再唱道“勸君惜妾如等閑”,連舞數步,幾個小步跳躍,竟然將一條長長的腿兒伸起,慢慢再起,過腰,過胸,過發,竟然直至頭頂。
漫天的紗裙如同煙雲一般緩緩下落罩在身上。
這等收勢,更見得如此兩條美腿,一對天人一般的玉足,抬腿至頂,更令人忍耐不住遐想其如今雖然被裙褲遮掩,卻是姿態敞開的那少女的兩腿間的風流穴處之幽幽之態。
弘晝看得大樂,色心潺動,想想這等美嬌娘,如此魔舞天籟,居然是被自己圈禁的禁臠性奴所為,台上風采如此,當得起佳人一稱,若此時攬入懷中,褪去她一身蝶衫,自然是可以享用她的青春肉體,只是實在看得心動,這等舞姿優美,天魔下凡,覺得若只管叫來當場姦汙破身,竟然都有點煞風景,何不再看一時戲,乾脆晚上讓這蕊官侍寢,紅綃帳中好好消受著美少女的處女童貞、長腿美足、風流穴兒也就是了。
便吞咽了一下口水,高聲道:“妙!!!”便鼓掌起來。
眾美這時也賞得心醉,雖明知此等艷舞非閨閣所謂,但是此時哪裡有個不識趣有興的,也只管跟著鼓掌起來。
一時那壽熙班又演《隨波流》,那蕊官下得台來。
有鳳姐笑著過去吩咐幾句,蕊官便持著一柄雨花玉壺,過來替弘晝斟酒。
弘晝笑著看著她少女眉眼處尚見青澀,腰柔腿軟身段醉人,倒看得蕊官羞澀不堪。
旁人也就罷了,只弘晝懷中的邢蚰煙,已經坐得兩腿酸麻,見弘晝有意蕊官,自然頓時鬆了一口氣,只盼晚上能略微自由鬆快,不再受弘晝姦汙;只是不知怎得,也略略心下微微一陣酸楚,竟然好似失落了什麼似的。
弘晝再看幾折戲,已經是無心戲文,有意風月,想了想,吩咐道:“叫大家只管看戲,吩咐顧恩殿收拾卧房出來,本王今晚宿顧恩殿”,說著,手一伸,眾人先是一呆,蕊官隨機驚醒過來,忙將細嫩小手遞上,弘晝一笑,挽著蕊官手便起身,攜著著小嫩舞娘,就兩盞宮紗燈,奔顧恩殿去了。
那廂寶釵見弘晝攜著蕊官去了。
心下計較,借著斟酒,卻亦步亦趨到了鳳姐的帷幔里。
平兒侍立在側,那鳳姐正獃獃看著弘晝遠去的身影,見她進來,笑道:“寶妹妹,今兒這戲文太熱鬧了,想來寶妹妹清雅人,未必喜歡呢?”寶釵笑著略略一福,笑道:“鳳姐姐說哪裡話,這熱鬧戲文中自然也有好的……只是……”左右一看,見兩側到底有幾個認生宮女,好在帷幔外戲文熱鬧,頗有掩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