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54節

此非晚宴,各房各人都已經草草用了晚飯,宮女丫鬟們將冰湃葡萄、蜜煉山楂、掛枝楊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裝在琉璃花翠托盤上一一敬上,又上涼得了的早秋花茶,園子舊時就有這般規矩,另有四五個貢鼎香爐焚著橘梗香驅蚊。
一時清香醉甜隨著戲班樂曲彌散滿園,說不盡這富貴風流。
只是弘晝尚未來到,戲班不敢正戲開演罷了。
過得一時,藕香榭內兩盞龍紋燈籠引路,弘晝一隻手搭著邢蚰煙出來了,眾人見弘晝來到,忙都下跪行禮,弘晝揮手笑著讓大家都起來看戲,見正中有一正紅帷幔,駕著四扇玉石屏,一座麒麟太師卧榻,想來自然是自己的座位了,心想鳳姐果然能理事,這般偶然興緻所至要在露天看戲,也能打點潤色到這般體貼。
便笑著在卧榻上只管躺坐了。
邢蚰煙見一旁無其他座位。
也知道弘晝心意。
終究是不敢有什麼說的。
雖然那卧榻左右寬敞,皆可坐得下人,只是她已知弘晝性情,是違逆不得,到底是紅了臉蛋只勉強斜著身子,用小玉股坐在弘晝腿上。
伏在弘晝懷裡。
弘晝但覺一陣溫香暖玉入得懷來,腿上軟綿綿靠著一對凸俏的媚肉,身後也不知是哪兩個丫鬟輕搖玉扇,扇來陣陣涼風,也不覺得熱,真是醉鄉柔情,忍不住笑著又摸了一把邢蚰煙的臉蛋,覺得不過癮,又乾脆隔著薄薄的衣衫逗弄似得摸了摸邢蚰煙的小乳頭。
見蚰煙羞得把頭埋進自己懷裡,好在玉石屏遮著一二,也不知各處性奴是否見得這等春意盎然,才哈哈朗笑道:“夏夜看看戲,不是什麼正經家宴,大家不用拘泥,只管開戲吧”。
眾人見弘晝如此寵愛邢蚰煙,不由也都略略有些醋意。
只想這蚰煙自來羞澀,不想居然得弘晝如此心意。
也賓服鳳姐心思周密,知道蚰煙新寵,連蚰煙的帷幔都未設。
果然料定。
那壁廂,卻已經開演帽子戲,卻是一出應景的《巫山賀新郎》,這折《賀新郎》本是略帶春情之戲文,論理本難得市面上看到,只是那戲班也知情趣,甚知今日來的是“王府後宮”演戲,便特此編演一折,依著原戲,本應是襄王楚女妝扮,寬袍大袖古意盛裝,今日卻特特不知那裡覓了兩身輕薄如紗之半遮半透之衣,著一男一女兩個都眼看著不滿十五之白皙稚嫩之伶人,且舞且歌,便有些摟摟抱抱膩膩微微之舉。
眾美大多知禮守德,便知這又算得內務府在合著弘晝心意編演出來調戲眾人之意。
只得紅著臉低著頭只管啐著。
那弘晝卻看得不由下身又硬起來,好在身上有個蚰煙,雖然硬梆梆,卻是自可以方便頂著少女柔軟的腿臀搓動,手上又自然可以只管摸玩蚰煙的身子,卻也覺得舒坦。
只苦了其餘看戲的姑娘,不由得有些心跳耳熱,氣喘不止。
過一陣,《巫山賀新郎》演畢,那群伶人見主人到得似乎齊全了,便一起上台來行禮祝賀,領頭一個領班摸樣的瘦小男子只口中稱頌道:“壽熙班上下,跪祝王爺,諸位小姐姑娘,福祿壽喜,萬年康泰!!!”說著領著一眾人等都行下禮去。
弘晝笑著道只管賞,便有太監上前封賞一個朱漆賜盤,盤內不過是白銀官錠八封。
那領班立刻喜笑顏開只管命身後的一個優伶收了。
然後就正戲開演,今兒頭一本正戲是《花為媒》。
卻說這壽熙班本是京中名班,昆戈兩調俱通,文念武打皆全,豢養得十幾個名伶,男女皆有,色藝上均是京中難得得頭份。
一眾貴胄府院都兜得轉,京中等閑富貴人家亦難得請去堂會。
那班主是早年睿親王府上的家奴門人,見多識廣,最知道這等貴胄人家的喜好。
常年在各地戲班,尋訪六七歲的伶童,不論男女,只要體格樣貌是風流翹楚的,就收來教習,說不得這六弦八律,宮商角羽,文唱武打,歌舞身段,便是奉承人物,琴棋書畫,詩書雜藝,都盡量教習。
到了十三、四歲出來演戲,求得偏偏是藝壓群芳,再幾歲名動京華,此時若是被京中達官顯貴相中,便可藉此攀上權貴,勾搭些富貴。
論起來,也算是京中各衙門都走得開。
只是饒是如此,這弘晝是當今除了雍正皇帝、寶親王弘曆之外,頭一等的天上人物。
這等攀結權貴的戲班,到底不是台盤上的人物。
今日居然被叫來唱堂戲,也實在是盡了家底的賣力巴結。
那《花為媒》的正旦青藍兒,年方十二,才藝姿色,均是一等一十年一遇的名伶底子,本是不到年齡演的,今日也是伙著當家男伶芝熙,青澀獻藝,端得是舞有天魔之態,歌有裂帛之音。
一折下來,可卿、鳳姐等人固然暗自叫好,寶釵、湘雲等到底深閨,更是只看得讚歎擊節不已。
可卿見是縫兒,時候又差不多,便端著茶杯來道弘晝的帷幔前,深深一個萬福,淡笑柔意道“情兒,恭賀主子一杯,謝主子恩典賞奴婢們觀戲解悶,賀主子萬年康泰。
”可卿本以為自己此舉甚是得體,又頭一個上前恭賀,頗搶了鳳姐今日安排妥帖的風頭。
卻不想弘晝這幾日只管奸玩邢蚰煙,越發喜歡如同蚰煙一般,性奴多一些性奴的性情,見可卿此舉帶了些僭越,有了些些“妻妾”之意。
一皺眉,臉一板,竟一聲不吭也不叫起。
只是合著台上樂律,輕輕只管拍打著蚰煙的小股。
可卿見弘晝變了顏色,先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旋即似乎明白了弘晝的意思,臉一紅,竟嚇出一身冷汗來,退了兩步,見弘晝仍然不理會自己,只得一咬牙,輕聲再次開言“情兒僭越了……”然後也不敢再看弘晝顏色,只帶著寶珠回了自己的帷幔。
弘晝見可卿如此無趣退下,也稍覺自己過分,越是尷尬,越是手上找事做,只管用上了力捏揉蚰煙的那顆乳豆,那夏衫衣薄,蚰煙又是天性羞澀,被捏得實際上已經是春意滿滿,口中已經是開始呻吟,她這幾日已經弘晝反覆姦汙過,但算知道箇中滋味,此時被弘晝捏得情動,不由更覺得酸軟麻癢,那嬌嫩的屁股也開始稍稍挪動,不由刮蹭到弘晝勃起的話兒。
一蹭到,又彷彿碰了火兒一般挪開。
弘晝想想這懷中小娘的滋味,奸了幾日,還是如此羞澀清純,卻是撩人不已,一笑之下。
便仍是看戲。
因看可卿過來賀酒碰了壁,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來啰嗦。
只是隔著玉石屏風縫隙,顯見弘晝是聽戲賞月,手上明明也是在褻玩蚰煙,一時倒有些尷尬冷清。
只那戲台上演到是處,丑角跌了一跟頭,湘雲頭一個忍不住咯咯憨笑起來,滿座才笑語又生。
卻說湘雲雖然說笑,在她那隔壁,尤二姐卻心事重重,原來她和妹妹同居在凹晶館,她隨了賈璉為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淪為他人性奴便性奴,也不過覺得甚是命苦而已,只是本來和鳳姐同侍一男,一為妻一為妾,見了鳳姐常自疑忌,不想如今世事輪轉,居然還是同事一男,只是鳳姐如今是園子中掌事妃子,自己只是一個王爺尚未臨幸的姑娘,幸虧可卿得寵,自己躲在可卿羽翼之下也就罷了;她也故常哀自己命運坎坷,只是此時倒是已絕了他想,一心念著自己小妹安危情緒。
本以為小妹雖然是個處女,但是自來性子便有些浪蕩,也未必就不能過淪落為奴這一關,誰想三姐入了園子,便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百般勸慰也不見個功果,不免有些著急,怕只怕小妹臉上帶了怨色被弘晝察覺要了不得。
倒是後來情妃常召三姐去陪侍,雖然二姐覺得侮辱,到底也是無奈的事,園子中就是這般規矩,自己姐妹勢單力孤,少不得看人臉色,倒是見小妹也略略展了笑顏,這也就罷了。
誰想這幾日,不知怎麼個情況,尤三姐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夜裡也常睡不好,白天也是常常緊張不已,倒似染了什麼病症,她也去回過可卿,不過也是著太醫配幾丸寧神丹來服。
今日開戲,本想著帶三姐來散散心,不想三姐坐了會,也不知哪裡去了。
只得喚丫頭去尋罷了。
倒也沒特別心思在戲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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