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4節

誰曾想命開紅鸞,竟能被當朝王爺買下,還可以書房伺候;那最糟也不過是為王府奴婢,幼齡遭王爺破身奸玩,淪為性奴等類淫上幾年,然後被配個小廝,但是王府外配,畢竟不比一般人家,終身總有去處,人家也未必敢怎得虐待,出身人市自然可以揭過不提;若再敢奢望,多得到一些王爺的寵愛,做王爺的終身性奴,雖然自己出身低賤,難以有什麼名位,但是豢養在王府或者其他網頁行宮裡,那也是富貴榮寵,若王爺允許其懷有子嗣,定可再進一層。
論起人生際遇,無論哪一般,比起自己的原本的命數,也已經是從十八層地獄到三十三極樂天了。
雖然人言和親王弘晝荒淫不經,但是若非如此,堂堂王府又怎麼會在人市上買丫鬟。
所以對弘晝,月姝本來便是一片感恩痴誠忠心,只想討好報恩。
更不料想,最近半月來,弘晝對自己竟然是和藹體貼,親昵疼愛,與自己有說有笑的,更讓這月姝如在雲中,恨不得挖出心來伺候好弘晝,對弘晝的衣食起居照料細緻到了微毫。
若不是年紀畢竟幼小又是閨閣處子,風月一道羞澀難言,早就想方設法獻上身子給主子算是報恩了。
饒是如此,也甜蜜親昵溫柔恭順,只候著王爺哪日情動,只管拿自己處子幼嫩之軀洩慾就是了。
倒是川躍,倒反而不急著破了這嬌俏又忠心的丫頭的身子。
反而每日只是攀談問詢為主,偶爾也與之嬉戲說笑。
一邊多問多知,一邊也是頗為享受自己這“前世前女友”對自己動輒大禮跪拜,萬福叩首,千依百順,服服帖帖,連眉梢眼角都透出恭順的享受來。
比比前世之月姝對自己態度豈有這等溫順,想想也是可嘆。
最多不過施以一些小巧輕薄,不過讓這嬌小丫頭用小手兒替自己按按腿腳,揉揉肩胛罷了,最多有一次,那是問起後宮傳聞,小丫頭連說幾位嬪妃的秘聞,說得口急了,有些氣短急促,胸口起伏一陣,曲線伏動,小小少女胸型不巨卻貴在嫩色,川躍實在看得心熱,忘情了,上去隔著薄薄的春衫,揉了揉這小丫頭的胸乳尖兒。
那月姝雖然早有獻身準備,但是畢竟是十四歲小處女,頓時小臉兒飛紅,下意識伸手要拍打,才舉手就想起自家身份,愣了一刻,臊到極點,才想起禮數位分,便趕緊努力挺起胸乳,湊近川躍手掌,好供王爺“更方便的摸玩”,川躍也只是一笑就罷了。
自此,川躍已經上下了解了歷史上這位荒淫王爺,弘晝其人以及周圍人等,半月來也不見皇帝,哥哥,福晉,下屬發現個異常,心中也已有了一番計較,便要心安理得扮演起自己的荒淫王爺愛新覺羅。
弘晝來了。
自此下文,再不稱川躍,而稱弘晝,看官不惑便是了。
這一日,弘晝宿在王府花園內一小閣樓名曰聽雪居內,午膳時分才起來,月姝因尚未侍寢,便一般睡在樓下耳房,早早起來就候著弘晝晨醒,聽弘晝醒來了,便命伺候太監傳早膳,自己服侍弘晝穿衣起身,洗臉漱口,梳札髮辮;幾個外房的侍女傳送來八色精巧的早點,不過是些宮用早點,月姝一一擺上烏木水墨玉石小圓幾,弘晝畢竟是現代人穿越而來,這般美食也就這半月來用過,尚在新鮮,就是歡喜著暢懷盡興用過早點,月姝又服侍他穿上一領明黃服色七盤莽龍阿哥袍,佩上如意珮。
弘晝展眼看看,卻嫌這服色太新了,道“有一乾子不知所謂的御史彈劾我富可敵國,今日要進軍機去打個花胡哨,明黃色太顯眼,還是穿半舊的吧……”月姝笑道“主子以前可才不理會那勞什子什麼臭御史的話呢,還說他們是'狗吠',現在更晉了王爺了,怎麼越發謹慎起來了?既然這麼著,我去把素日穿那件紅色的取來可好?又光鮮醒目,主子是正紅旗主,又不惹那起子小人饒舌……”弘晝笑笑,說聲很是。
便命月姝取來穿上。
穿戴整齊,便留下女侍,帶了一干太監宮人,出西單和親王府,轉過漏街,入永定門,走甬道,至隆宗門,但見一色七八間青木矮房,看似不甚醒目,卻是雍正年間所設之國家機樞所在:大清軍機處。
正所謂: 半歲花開半歲零 浮生一夢至江東 長川鯉魚龍門躍 歸來小樓再憶卿 ********************* 第二回:協軍機議罪乾清殿 貪美色抄檢寧榮 弘晝進得軍機處內廳,一眾軍機章經都循著禮制起身參見,弘晝擺擺手進內,見那壁廂書桌邊圍著三人,袍套靴帽都是一品大員服制,見了弘晝都起身問候,正是今日輪值軍機大臣,馬爾康,馬齊,張廷玉三人,寒暄畢,弘晝也就挨著靠北一張鋪著狐皮暖墊的椅几上閑坐,聽著他三個接著議事。
聽聽也甚覺著可笑可嘆,對其來自往世之人來說,甚麼苗疆改土歸流,甚麼河南士紳一體納糧,甚麼英吉利使者覲見禮儀,與弘晝,真可謂不過是舊日雲,往世煙,浮生蒼生一場夢幻,比比歲月匆匆江河不息,這等所謂的國家大事,竟然透著幾分滑稽,何值一提,更沒什麼興緻可以討論。
倒是張廷玉言道有御史彈劾被充為辛者庫奴婢的罪臣隆科多之女,奉主不殷一奏;弘晝才略聽一二。
也只咋舌清廷規矩。
原來隆科多獲罪數年卻未定讞,雍正即不賜罪也釋放,一眾家人卻都已經充為奴婢,其幼女為寶親王之府收去,長女卻發往辛者庫為奴,亦不知怎得未曾伺候好,竟然引來了御史具本彈劾。
弘晝想想有清一朝,這般御史言官,真是上管王子,下領清議,雖說語多激烈,辭每張揚,但是於政府匡正果然多有裨益。
只是隆科多當年乃首輔軍機,如今獲罪,卻連累家人,作為了苦役一點小錯也有被人指點,也不由得可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正自思量,聽著軍機大臣馬爾康指著一道奏章說起一事,弘晝心思才從九重天外回歸。
那馬爾康言道“揚州布政司這道摺子又是參劾榮國公賈赦的,王爺和中堂以為,是寫節略上呈呢,還是先壓下在看看。
”張廷玉沉吟了一下道“馬中堂以為呢?”那馬齊已是蒼蒼白頭,卻乃是雍正朝最老資格的中堂大臣,倒不忌諱,淡淡一笑道“咳咳……還壓什麼,兵部員外郎有摺子,淮陰知府有摺子,濟寧道台有摺子,理藩院按察司也有摺子,都是參劾賈赦賈珍兩叔侄的,這背後,若沒有李衛點頭,斷不能夠,只怕還是李衛親自授意,說不定李衛自己早就有密折上奏了,李衛背後,就是聖意,賢妃娘娘的臉面,只怕是顧不得了。
”張廷玉老謀深算,仍然不肯表態,倒是那馬爾康說道“馬中堂所言甚是,不過即使不壓,這事已經半個多月了,皇上問起來咱們軍機處是個什麼態度呢?”弘晝聞言,眉間抽搐了一下,張廷玉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笑呵呵的問道“說起來這賈家也算是皇上的家奴,賢妃更是皇上宗族的家事,王爺執掌宗人府內務府,當得主持,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弘晝為這事已經盤算了半月,自然胸有成竹準備了一套說辭,開口言道“那有什麼說的,貪腐,賣官,欺君,件件都是死罪,還鬧出好幾條人命;論起大清律來,夠得上抄斬的;更何況還有一條大逆的罪,這等參劾還是要查實的。
查實了才能談如何去辦,只是大逆罪不易查實,倒是人命案可以先談起來……咱們就只能按律條去說罪。
只不過寧,榮二公畢竟是從龍入關的功勞,只怕主子還是要施恩的,恩自上出,刑由律定,咱們就不必有什麼態度了。
”這話說的委婉,實則是八面光沒個主意,倒也就合弘晝的性子。
幾位軍機大臣聽了都一曬,以為他不想攙和,亦不以為意。
弘晝自知不是一個檯面上的人,就起身笑道“今兒,我還要遞牌子進去請皇阿瑪的安,就先走一步了。
”幾位大臣一疊聲的王爺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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