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306節

只這一瞥裘內初春之色,弘晝已是心下蕩漾,不由又奇又喜,暗贊這寶琴好顏色也就罷了,竟還有一等說不清的風流滋味。
竟一時瞧著自有八、九歲幼女兒家之稚嫩未成之靈韻,一時瞧著亦有那十七、八歲女兒家最嫵媚之姿態……當真是個說不透滋味、品不盡玲瓏的極品尤物。
他自持身份,即是賞讚又何須顧忌,竟是毫不掩飾,有心捉狹,竟直愣愣在寶琴的額頭親了一口,將個小女孩親得面紅耳赤。
他卻笑道:“你該是薛家的小琴丫頭……倒真跟個雪娃娃似的。
幾歲了?” 那寶琴被弘晝托著身子,跪不得亦起不來,又被弘晝在額頭親了一口,其實正是她此生頭一回和男子肌膚相親。
她年紀小不知風月,卻也覺著五內里一股古怪滋味,連腿肚兒都軟了,聽弘晝問話,卻是羞澀一笑,低眉順眼,奶聲奶氣回道:“回主子,寶琴十三歲了……過了后兒,便是……十四歲了。
” 弘晝見她說羞也不盡羞,自有一股子童真爛漫,聲氣鼓鼓之間,倒也是膽壯,更是心下暗暗稱奇:“這妮子倒真是難得。
論模樣、眉眼、音色、身子、胸乳……竟都有那一等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奇趣。
若說是小女孩兒,卻又嫵媚玲瓏似是春蕊欲綻;若說是姑娘家了,卻到底還是個小娃娃似的稚嫩……這等好滋味,也只有這等好年紀才見得真切。
若不是入園為奴,真要等到十六、七歲上嫁人,雖也是美人兒含春,卻到底少了人品賞如今這番絕色初春滋味了。
” 他想到這節,竟是一時捉狹,伸手過去,裹著那裘裙,便在寶琴的粉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別無他意,只是有心品品她的小臀,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個還是幼童滋味多一個些個。
待到觸手之間,卻到底是個嬌小一掌可握的小肉包,只是翹鼓鼓的可愛,捏上去頗為緊彈,到底是個小女孩子……他即得意,又是揉一揉寶琴的臀兒,另一隻手已是抬起她的圓溜溜的下顎,有心捉狹,要調戲捉弄她,竟笑道:“是你寶姐姐帶你主子來這裡賞雪……瞧見你采梅好顏色,你寶姐姐竟也不疼你,倒勸本王賞用你身子……你可懂什麼是用你身子?你說,主子用你身子可好不好?” 不提寶琴,那身側寶釵,哪成想自己主子會如此開口直抒胸臆,頓時倒如同被雷擊霜澆一般呆住了,但覺肺腑里那一股子羞恥難當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時死去。
她也知弘晝是有心調玩,豈非正是動了興緻,又豈非是今兒自己本意,雖咬著下唇強忍心頭恥苦,到底身子一陣戰慄,兩股委屈恥淚,已是順著雪頰淌落。
原來這寶釵入園已久,雖天性溫厚雍容,若論心思縝密、慧眼錦懷、玲瓏剔透,卻是園中頭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之外,也周全他人。
以她教養德行,既已失身弘晝,便惜福知命,滿心裡只願盡性奴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換取主人片刻歡愉罷了。
她即無可卿之媚,又不同鳳姐權理園中俗務,卻勝在博學聰慧,也常常熬著羞惱,督促自己,於那古今傳記中瞧些個風流故事,揣度弘晝喜好好侍奉。
只一層上,她到底也不過是十六七歲小女兒家,雖已失身被奸遭辱,於那性事上早已經行過本來此生不會遭行之雲雨摧殘,只是到底心性依舊純潔羞澀,若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晝,卻也實在做不來……又思及自己這主子興趣,不過是在“辱”“羞”“恥”“馴”等滋味上頭,自己便也不刻意迎合,也不百般躲閃,只是取“順其自然”四字真諦。
若弘晝來了,她自有一番溫馴,要奸則奸,要辱則辱,自己當泣則泣,嚶嚀嗚咽,順著自己本心來,反而是妥當,亦常得弘晝歡喜,也算自己一片奴意盡心了。
至於園中可卿、鳳姐暗地裡各成體系,明爭暗鬥,這寶釵自是洞若觀火,雖她自忖自己母親乃是鳳姐姑母之嫡親姊妹,論起來自己亦和鳳姐親厚,卻只是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園中之事,處處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問搖頭三不知。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一個母親薛姨媽,一個昔日里的妾嫂香菱,一個堂妹寶琴,總更要照拂挂念,聯結聲氣。
她是個何等玲瓏心肝之人,早已經瞧破其中三味,女兒家在園子里,遭弘晝奸玩,那是本分,人所周知,再怎麼凌辱奸玩也不過如此;但如何能當真打動弘晝,盼他奸了一次能再奸一次,辱了一回能再辱一回,各用風流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緊;否則,憑你有天香國色、玉骨冰肌,以園中風流,花無百日紅,一時奸完了……忘卻了,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這堂妹寶琴,雖是年紀尚幼,但天姿玲瓏、嬌媚可人,在那稻香村讀書幾個女孩子中還算略略年長的,若再過幾年,作養風流、調理性情、溫潤肌骨,倒也不怕弘晝不喜歡,只是若說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晝長久寵眷,卻也不敢說。
她雖嫻雅不好打聽壁角,只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自然有丫鬟宮女最愛傳園中風流閑話,也隱隱聽聞當日弘晝在稻香村裡也曾賞玩李琦、李玟姊妹幾番風流,卻到底不曾奸破這一對雙胞小女兒家身子;何況那日惜春自薦顧恩殿,裸跪獻圖,又陪侍了弘晝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晝寬宥,園中其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卻又聽惜春跪告迎春時道,主子弘晝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頗為盡興、卻到底還是饒了她童貞初紅,只將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奸辱正禮……迎春惜春姊妹一個木訥一個年幼,也羞於多想,只這寶釵通達人情、又知世故、又曉文章,思來想去,已略知其中緣故。
便知弘晝心意,其實頗喜這等幼女天胴、嬌小青澀、嫩芽新蕊之滋味,卻怕她們小小年紀實在經受不起,只怕荼毒戕害了,有心要李紈教養德行、鼓舞才藝,要養到其時女兒家及笄可嫁之時方盡興奸辱淫玩,說起來也是一分善心體貼。
其實若論其時之風俗,那詩書禮儀之家、鐘鼎閨秀之門的女兒家,十五歲上盤髮髻、去紗花、插釵簪,意為成年“可嫁”,才有媒人說親道喜,真的嫁人,十六、七歲亦常有,十八、九歲亦常有,真的父母捨不得的,拖到二十歲上便是難得了。
但是那丫鬟小娘、陪房伶人、及至市面上採買來的性奴侍婢,主人要奸玩逞欲,那是說不得幾歲的……莫說不到十五歲,便是只要身子略略長成,初潮小紅之時,主子老爺一時興起,說聲要奸,按到也就奸了,真奸到受不得瘋了死了,卻也是命數使然。
至於如今情形,弘晝貴為天家皇子,自己等其實細論起來,不過是罪余性奴,此生唯一意義,便是為主人一時之歡,年紀一道是說不得的。
她思來想去,雖不敢想透了,卻隱隱有一等羞念:主子弘晝既喜歡,卻又憐惜,自己這小妹,若能在頭尖頭新芽嫩蕊將放未放之時,做園中幾個小女兒家裡頭,頭一個真正侍奉了主子的,那等幼齡開苞、新蕊折枝之苦痛羞恥、生死難許,只怕將來能多得幾分弘晝垂憐也未可知。
只這到底要以寶琴遭雲雨摧殘為憾,到底也未得什麼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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