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280節

他其實亦不過是舒適受用,睡意漸起,信口調笑……那平兒卻在被窩裡只聽了個聲音,未曾聞他漸漸濃重之呼吸聲。
心下倒是一片失措。
原來這平兒自小便隨著鳳姐,只因賈、王兩家通婚世代交好,也常隨著鳳姐來賈府走動,後來王熙鳳親上加親,許了賈璉,她自然跟了過去……那鳳姐雖然小性子愛吃醋,只是到底也知這平兒的身子終究是該當歸了賈璉的,便也眼開眼閉,尋個機緣,讓賈璉奸了平兒,人前也好顯擺自己婦德。
只是自那之後,卻斷斷受不得平兒爭寵,一味將個平兒拘在身邊使喚,那賈璉若要碰碰,沒個三請五請的斷然不許。
說是賈府的小姨娘,其實自從開臉兩年下來,倒未曾和那賈璉同房幾次……自從進了園子為奴,她和旁個人心性又自不同,一心謀划,只是為了鳳姐,並不貪圖弘晝臨幸奸玩。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昔日里那賈璉天性如此,要瞧鳳姐眼色做事,如今園中上下,卻皆是弘晝一念之奴,自己也知早晚要遭弘晝奸辱。
與那起子鴛鴦、金釧兒等人不同,她早已失身於賈璉,自忖也不是貞潔處子,但凡見到弘晝也有那一等自卑自賤之心,只是後來瞧著連襲人也封了姑娘,才動了幾分心思。
只是鳳姐表面上雖為奴恭敬,其實心頭裡那份子辣醋之意甚明,她卻也不願失了主僕情分,又寧可弘晝不來奸玩自己才好。
論起來,倒左右前後都是個患得患失。
只是這等事情,終究難隨其願,今兒弘晝一念到時,要她陪歇,她又羞又怕,卻也有個心下坦然,你倒她如何想來,她是想著:但凡正兒八經的主子女奴,譬如奶奶、寶姑娘、雲姑娘,主子都要尋個機緣,好好奸玩,才對得住她們身份皮肉,我卻是個奶奶的跟班小奴,又是失了身的,雖遲早要供主子淫樂,但也正該是這等“陪歇個中覺,隨便一奸”最適合我的,雖然輕賤羞辱,但是卻不折福氣,奶奶知道了……也就不會上心了。
卻哪知自己這主子也不知動的什麼心思,卻是今兒格外疲倦,竟都說出“你也是個難得的孩子,我也該尋個心緒好些個日子,讓你再穿幾件要緊衣裳,好好玩你身子才是……也不委屈了你。
今兒只是陪歇”的話來,倒是個分開看重的意思。
她到底是二九少女,年齒又小,心思又細,如何壓抑得住五內里那一股子悲喜交夾,真恨不得自己再美些個,再純些個,能化在主子身上,供弘晝淫樂極至,才算盡了自己心,故此又羞說自己“奶子小,不好玩”,哪知弘晝竟又好言安慰調戲,當真是心頭裡百轉千回,真不知如何盡興報恩才是。
只是她另有一樁心思,卻覺著今兒弘晝許是身子疲敝,心緒也不佳,只是話說格外溫軟可親,若給鳳姐知道了……未免要疑心是自己狐媚,精心布局,來求主子臨幸賞玩……如今這主子這般看重溫柔,不肯一味作踐自己,更是惶恐難安。
反倒是這弘晝半夢半醒,舒坦笑談之間幾句,倒似乎有些嫌棄她“伺候的不好”之意,而且又說到“你家二爺”……似是斥責,又似是羞辱,她心下雖是恥辱羞苦,倒反而添了幾分“如此罷了”的“瞭然”。
依著園中規矩,這等“前夫”之事,憑那平兒只是個通房丫頭,又是年輕,也是個忌諱。
但是如今這主子又是提起,平兒本在恥辱之間在用口舌親吻舔舐弘晝下體,總覺著該“回兩句話”,正好弘晝似乎說自己口舌綿軟,不得暢快,要自己換了用手掌套弄,她思量著即是抗拒不得,只能循著主子心思來,便也狠下了心,暫且將弘晝的陽物從嘴巴里放出來,只用自己的兩隻手在那裡上上下下的一氣套弄,自己氣力雖小,但是揉緊了那根粗壯的物什,十根滾滾而動,越來越快,騰出口舌來好回話:“平兒不敢不回主子……昔日里二爺連碰我一次是難得的,每每三請四請,哄足了我們二奶奶高興,才能奸我一回……每回都跟半年沒吃過糧食似的,急吼吼又歡喜的緊。
哪裡會嫌棄我……便是心裡頭嫌棄,也沒的說出口的。
只是他……比不得主子天上人,玩的女孩子多,懂得細嚼慢咽的,一味只是胡鬧……弄一會子,他快活了,也就是了。
卻……卻……萬萬沒有要我這麼伺候的道理……只是憑的如何,平兒都是殘花敗柳,幼年便給人奸玩了的丫鬟奴才命……主子說,平兒羞都羞死了,伺候不好……主子不要憐惜,只管責罰處置我就是了。
” 一邊說著,一邊越發用力的上下套弄弘晝的陽根,似乎也不再怕弘晝不悅,只是盡著自己一份心去伺候,又用舌頭去卷舔弘晝的馬眼……這會當真使足了十分氣力,死命的將自己一方丁香軟舌,就著弘晝那裡一個勁的擠壓卷弄。
弘晝初時也是一笑,心中不由也嘆那賈璉只知淫樂悅己,不知作養脂粉,待細辨平兒口音心思,似乎也自有那一等痴怨。
只是自己那根話兒上又是玉手輕彈,嬌舌亂滾,其實舒服到了極點,自己精關也有些松,一時竟也無話可說……只是仰著脖子受用。
哪知平兒越發誤會,只怕弘晝不夠快意,手上又弄,舌上又舔,一時連手腕、手指、脖子都酸楚的厲害,卻依舊不聞弘晝,免不了怯生生的開口羞道:“主子……主子若還不夠……平兒也不知道主子歡喜不歡喜?要不,還是辱了平兒……那裡吧。
那裡……緊小,許能讓主子如意?主子若是懶怠動,平兒自己上來弄了可好?平兒手撐著點……斷然不能讓主子受一點子力的……” 當此之刻,她心下越發著急不安,她雖安心為奴,一心奉承弘晝,伺候鳳姐,到底是十九歲小女孩兒,早幾年前便認定自己是姑娘姨娘的命數,要給弘晝身子,怎麼都有些羞恥凌辱之意,此刻若說是求弘晝奸插凌辱自己,實在也斷然羞的耐不得。
另一層上,園中規矩,弘晝要哪個,自然是哪個,只是弘晝若不要,或是懶怠,園中女兒家,便是再不顧忌臉面,一味硬挺著求奸求辱,也是不合禮數的。
弘晝看著雖頗是喜歡自己,但是已經明說了,要自己陪著歇中覺,是脫了衣衫,拿身子暖一下,用手用口替主子泄了身子……此刻自己竟然是手口不濟,未曾取悅主子,究竟是該哭訴著求饒,還是該央求換其他奴兒來伺候?自己已是說出“還是辱了平兒……那裡吧。
那裡……緊小,許能讓主子如意?”想想這等羞臊,還不如拼著讓弘晝責罰也就是了。
只是想到這節“責罰”,卻又想來:適才主子說憐惜我,不委屈我,才要尋個時辰,另行賞用我身子,我還嫌這般太鄭重了,折了福,也讓奶奶懸心……既如此,我何不管主子如何想來,主動上去……主子若受用,我也算是拼了身子供主子一樂,也算作踐了自己,奶奶知道我只是無可奈何時,卻將自己那最羞人要緊處獻給了主子,我便算是個“隨意奸玩的奴兒”,主子不放在心上,怕也就一笑而過了。
主子若不受用……豈非更好,就是我自輕自賤,羞臊沒臉,拼了那羞人處,其實卻是主子不歡喜,主子定要責罰凌辱……也是我該當的,奶奶知道了,只會疼我憐我,再不得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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