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269節

(當然了,其實劇情是有的……接著看下去吧……馬上又要發生一些事情了。
) 第八十五回:言枯面冷警示群芳,話藏鋒轉捎信親王 卻說這弘晝今兒幸至怡紅院,被那黛玉琴聲所動,於那絳紅書房裡品香弄玉了半日,其實園中卻是雷霆巨變,眾人惶恐不安。
他於裡頭逍遙……外頭,鳳姐、寶釵、李紈、湘雲、率著園中諸女都在前頭房裡無奈候著。
待到晴雯出來說得消息,只說裡頭“主子有林姑娘伺候,我們不便進去”,襲人並怡紅諸婢,那麝月、秋紋、碧痕、四兒、五兒等只好胡亂張羅;迎春、惜春姐妹便躲在一邊人群角落裡;王夫人、薛姨媽二婦度量身份,反而不便,依舊在後頭廂房裡;便是滴翠亭里幾個女伶,也都來了;那寶琴、李玟、李琦、巧姐兒也跟都在李紈後頭過來;只妙玉性情歷來不合群,不曾來得;又有鴛鴦、金釧兒、玉釧兒、蕊官四個貼身奴兒在前頭候著。
待到枯候得半日,紫鵑抽抽噎噎、狼狽不堪的出來,並兩個小丫頭抬扶著一身凌亂污濁、凄涼涼、濕漉漉、慘兮兮、雲鬢散亂、玉面如紙、嬌軀微裸、通體羞紅的黛玉……眾人不知裡面究竟,自然以為是被弘晝奸的死去活來,想著這黛玉冰清玉潔,素來性子高傲,亦有今日,也是別有一番悲戚。
只是當此之刻,眾女亦是無從安慰,只鳳姐吩咐幾句:“好生照料著……送點暖湯去……”也就是了。
卻道,園中眾女歷來知曉禮儀德行,懂得“迴避”二字,今兒齊聚怡紅院卻又所為何來? 原來,自那日弘晝正紅旗門人將軍勒克什來報信,捉得柳湘蓮、搜出白玉鐲之時,弘晝便已心下不快,疑竇叢生,積累了一腔子陰冷怒火。
雖未曾疑心到旁的,卻總以為園中如此多事,尤是迎春、惜春姊妹遭罪可憐,必是那秦氏可卿暗藏機心、挑惹是非、乃至勾通內外、多有不軌。
以他本來想頭,園中女子之間爭風吃醋、暗地裡鬥鬥心機,說到底,求得無非是“誰可以被自己多多臨幸淫樂”這一條,也算是別有一番趣味。
但是若是一味陰謀害人,荼毒了園中女兒家,將個大觀園弄的烏煙瘴氣,生死渺茫,卻是不許。
這迎春和賈璉私相通信之事,他早已差人八百里快馬,去黑龍江大營里細查,一路追究下來,賈璉卻是對此事懵懂一無所知,分明是有人偽造書信,冒充“賈璉”,勾引著迎春要犯下惹自己生氣、照著處置尤三姐的例去處置的死罪,這份用心,卻未免太過惡毒。
而那迎春雖幼年失身於賈璉,只是到底是閨閣里被長兄亂倫強暴,亦是個可憐人;又是兄妹一場,那份子親情挂念,怎麼想來也算是“情有可原”。
何況迎春雖不能將處子童貞奉給自己享用,但是自入園為奴來,也算是安守本分、惴惴小心。
她又被自己奸了幾回,一對玉峰搓弄過自己龍根抽插,幾許幽谷承受過自己糟蹋蹂玩,怎能沒有點枕席之情,弘晝心頭早就想擱下了,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又是前日里,不成想來,那惜春幼兒小丫頭,竟耐不得自己“冷而不視”的苦惱驚惶,居然來顧恩殿里,說是“獻圖”,其實逗引自己,求奸求辱。
她小小年紀,幼稚嬌俏,外頭一身雪襖,裡頭卻只穿了一條貼身小內褲,連小肚兜都未曾穿得,那一份百轉千回、用心至純、童體無瑕、粉紗稚發,明是說“羨慕情妃,求恕姐姐”,其實竟是學著大人,要用身子淫娛求自己寬恩。
弘晝又哪裡能忍,雖未忍心真插到裡頭,當真奸破了她十二歲女孩之貞操下體,其實那摟抱搓弄,淫玩褻瀆、糟蹋蹂躪、任意妄為、撒播雲雨、玷污折磨,也算將個小幼女奴辱玩了個透徹……瞧著惜春一雙明目、兩汪淚眼、碧紗妙寰,哪裡還肯怪罪她們姊妹。
便下了旨意,只說查抄紫菱洲之事已畢,命她們搬回紫菱洲去。
只是對那情妃可卿,弘晝本也只是疑心她和外頭太監勾結,設計暗自害人,才有白玉鐲外流之事,連那“賈璉”的書信,十有八九也有她勾結外頭太監唬弄的,卻總不敢信她當真敢犯下萬死之罪,和戲子私通姦情。
哪知道今兒一早,自己正紅旗門人,現驍騎營管帶勒克什又進園子,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敢說,是自己冷冷逼問之後,才無奈跪地說,那柳湘蓮初時還不肯招認,到底挨不得軍中五刑,實在打得死去活來之時,卻招認說自己進園子演戲,自持風流俊雅,眉目傳情,卻其實和園中情妃可卿有一段苟且之事,通姦已久。
那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賜了自己許多珠寶玉器,其中就有那對玉鐲;二是竟一力撮合自己和園中尤三姐之好事,只為拖人下水好替著關防聯口;還說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風也緊,過兩日還可將尤二姐一併給自己奸玩逞欲。
弘晝聞言,當真是氣的三屍神暴跳,連三府里內侍御林軍都不及通知,只命勒克什帶著正紅旗親兵,進得大觀園來,封了天香樓,要抄檢裡頭可有私通證物。
自己一腔怒火,無處宣洩,又不願意當面大發雷霆,被人暗地裡恥笑了去,才怒沖衝來外頭散心,只為心中惱恨那可卿,倒乾脆來怡紅院來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悶。
聽到怡紅院前頭竟是隱隱有琴曲悠揚,才過來瞧瞧。
如此,才有了今兒黛玉遭淫玩之事。
只是園中鬧得如此紛擾不堪,那可卿回天香樓去,兵丁也不阻她,卻道“可進不可出”,將可卿、瑞珠、寶珠一干人等便鎖拿軟禁在天香樓里,一通抄檢徹查,將天香樓里書信、飾品、衣物、字畫倒抬了幾柜子出來,一時嚷嚷“找到男人衣裳”了,一時叫喊“尋找信件證物”了。
園中一驚三惶,已經是沸沸揚揚……眾女奴未免惶恐不安。
那一等子宮女、太監、丫鬟本最是會傳謠言、嚼舌頭,才大半日已經流言紛擾。
自然有人傳說“情妃私通戲子,主子已是震怒,只待查實抄檢了證據,要當著眾人的面,叫正紅旗的兵丁輪流姦淫情妃,一直到奸死為止……情妃下頭瑞珠、寶珠等無論知情不報還是串通一起,都是一併處置”;也有人說“連那尤家小妹也是被冤枉的,只是情妃拿來頂缸,如今查出來了,可憐尤家小妹已經沒了下場”;自然,也有人說“混沒的事,便如那日抄檢紫菱洲,一樣氣勢洶洶的,主子還是饒了迎丫頭,這回只怕也是如此……”;更有人言之鑿鑿“連素日里和情妃親近的都要處置”,自是指尤二姐、探春等人。
園中只才半日,已是人心惶惶,鳳姐等初時還掌得住裝作沒事人,只是一上午過去了,情妃進了天香樓也沒個動靜,連“究竟如何處置”都沒個音訊;她思忖再三,也只得尋了李紈、寶釵、湘雲、探春等來,只說“我們何不去見見主子,為情妹妹求個情也好……大家姊妹一場,也是親戚一場,總不好見死不救,讓她落得尤家小妹那等下場。
便是主子惱怒,也顧不得了”。
寶釵雖心下以為不妥,只是她如此說話,到底也無法駁回,眾人便都約齊了一併來怡紅院里,想見見弘晝,求個消息。
卻哪知弘晝為黛玉琴聲說引,進書房去逍遙了……眾人也只能候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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