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姝也紅了臉,幾乎小小啐了一口,已是燕語鶯聲道:“主子莫一味打趣幾個姊妹了。
她們姊妹們自然是盡著主子興緻想來……她們頭回來,不熟,只是府里不比園子里,要去大池子還要去東邊,淘蹬大發了,我也估量著主子今兒累了……就在後頭備了盆老松木香湯,主子洗浴,奴婢怎麼敢偷懶,不嫌棄奴婢手笨,便是奴婢伺候的好。
若是說要哪位妹妹伺候,奴婢引路就是了……” 到底還是玉釧兒年紀小,沒的心機,也墩身道:“主子,今兒沐浴,本來該輪到奴兒伺候的。
只是頭回進主子大府里……處處不熟,倒怕一個不留意,委屈了主子。
” 弘晝擺擺手笑道:“一群小蹄子,哪裡這麼多事故……既如此,玉釧兒你和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了……” 眾女雖然聽了害羞,但是好歹有個言辭也好遵循。
那鴛鴦、金釧兒、蕊官就自去樓下歇息,月姝和玉釧兒一左一右,伴著弘晝去那後頭暖房裡。
暖房外頭,自有兩個丫鬟跪著等著服侍。
弘晝也不搭理她們,自個進去,月姝、玉釧兒便也隨著。
這座暖房卻是內外兩間,外頭間是個圓石地磚的水房,四角都有一隻石雕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機關,卻咕嘟咕嘟都在那口裡噴著水霧香沫,正中有一張橢圓狀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說是盆,其實倒有七八尺方圓,巧在外頭木紋,也不知是天然生就還是後天雕琢,居然隱隱是個玄女飛天之形,一旁有著兩排木架,上面滿滿展掛著十來條幹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木銼、木梳等物件。
後邊一扇小門,通到裡頭卻是火房,一路作開水,隨時可以去取來添水,再用地龍引熱到外頭房裡。
倒也是頗為考究。
進得裡頭,月姝和玉釧兒互相瞧瞧,二人其實都服侍過弘晝洗澡,雖主子說了今兒“只是洗個澡,又不是要玩什麼花樣兒”,卻也是天然得害羞。
只是論起到了此處,這伺候規矩卻是般般熟就的。
也不敢如何拿捏,一個左,一個右,服侍著弘晝將那大紅阿哥褂子都解了,又將裡頭小襖褪下,再裡頭連著貼身小衣都一一除下,皆都擱在一側的竹編籃子里,瞧著弘晝一身肌肉,雖然膚色略是黃暗,卻也是個俊朗的,那下體一條話兒,如今不勃起,卻這麼垂著也是看著耳熱心跳,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晝奸過身子,兩女也是一般兒知道此人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男子。
那玉釧兒更是性奴規矩不敢忘卻,才扶著弘晝跨步浸浴桶里,就跪了,奶聲奶氣循著定下的規矩問道:“主子沐浴,奴兒該是脫了衣裳伺候,還是穿點小衣伺候,是該進桶來陪侍,還是該在這裡替主子抹身,就主子示下……”月姝雖也服侍過弘晝洗浴,但是一則年紀小,二則弘晝憐惜她,三則到底是侍女不是性奴,倒未曾有過這等服侍規矩,見玉釧兒其實還比自己小一些年紀,已是如此風月誘致得請示主人,也未免暗地咋舌這主子當真是知道受用女孩子。
弘晝也不以為意,打個哈欠道:“就這麼伺候吧。
你月姝姊姊日常和你不同,你脫衣裳進來,她倒要臉紅了……” 月姝大窘,忙道:“主子盡胡說呢。
主子想怎麼樣受用,自然就怎麼樣受用。
怎麼還念著我……” 弘晝也不再說,二女便也不再脫衣,只過來,玉釧兒便用木勺掬著水,緩緩在弘晝頭上澆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條香巾,沾了苜蓿汁,在水裡替弘晝擦身。
只是這桶兒深了,月姝一邊替弘晝擦拭,一邊難免沾了水,那香湯滾熱,也未免一頭被霧水沾濕了發梢臉龐,弘晝本來只是仰頭閉目,受用這兩個女孩子的服侍,一時睜眼看看月姝,但覺霧中看美人,更添幾分妖嬈,一時居然色意與童心並起,伸手過去摸了摸她小臉蛋兒。
月姝卻和玉釧兒不同,她雖伺候弘晝,而且頗得弘晝寵愛歡心,但是卻從未給弘晝奸過身子,是個冰清處子。
雖然有時一旁服侍起居,給弘晝摸摸臉蛋,小手,甚或拍拍香臀,乃至隔著衣衫捏捏乳頭,都是常有;但是便是在弘晝面前寬衣解帶,裸體香呈都未曾有過。
她本人市買來的小丫頭,伺候主人起居是自然的,便是主人瞧不上,日後發落了配小廝,配外官,以王府威赫,也算是上上份的了。
只是即便如此,這等大家子貼身婢女,乘著年輕水靈未出閣,給主人姦汙身子,猥褻玩弄,是必然之事。
將來許人,誰還敢說三道四。
何況她雖年紀小,但是對鏡自憐,自己也知自己星目櫻唇、粉腮黛眉,便是強自謙著說,也是個顏色動人少女;若一時羞羞得度量自己身子上下,那肌膚勝雪、滑膩軟柔、蔥指藕臂、香肩柳腰皆都不提,自己那小小粉紅的奶頭兒、精緻白皙的玉臀兒,還有兩腿之間嬌嫩欲滴的那條細細縫兒;再怎生想來,男人都該是愛惜的,若能姦汙自己,定也是快活的。
故此早就存了個一心一意,隨時候著弘晝任意風狂奸辱的心思。
只是弘晝雖然外頭風流荒唐,對自己卻只是小蜜意兒輕薄,也有時略略疑惑。
若說憐惜自己年幼,怕自己不僅風狂,那大觀園裡自有一等子奴兒,比自己還小,主人隨意受用身子,百般兒折辱,連眼睛都不眨;若說不喜歡瞧不上自己,卻又待自己一份親密旖旎,何況看那園中女子,便是姿色略有三分不如自己的小丫鬟,也是一樣禁足為奴,從來不會嫌多。
故此也隱隱有些古怪。
雖然弘晝和自己相處,輕薄一下自己身子是常用的,但是今兒倒是頭一回,旁邊另一個女孩子,卻是一個弘晝貼身性奴。
此時倒反而添了自己幾分羞澀,在玉釧兒面前給主人輕薄,似乎有些異樣的小小局促惶恐,連臉上緋紅了不說,心窩裡也是撲通撲通亂跳,自然也不敢躲,只得裝作沒看見沒知覺,依舊替弘晝抹身子。
哪知弘晝卻似乎瞧出她羞了,有意逗她,竟然大大咧咧道:“親個嘴兒……”兩女聞言都是一慌,羞懼抬頭看著弘晝,卻見弘晝是臉沖著月姝說的,月姝雖給弘晝親過臉蛋兒,但是這般兒當著旁人,居然要自己主動上去親吻,居然一時羞得無地自容,彷彿要逃,雖然心下也是願意竊喜的,但是又覺得自己這等奴婢,若給弘晝狂風暴雨般按在地上用些羞辱姿態姦汙身子,反而妥當,若去親吻弘晝嘴兒,怎麼想著都有些親昵過頭,未免僭越。
只是弘晝脾性,既然出口說了,再也不敢違逆,縱然那邊玉釧兒忍不住,笑嘻嘻媚眼如絲瞧著自己,也只得乖乖漲紅了臉,閉了兩目,如同接受什麼刑罰似的,緊緊張張得湊上去,用自己兩點朱唇,輕輕的在弘晝的嘴唇上“嘖”得親了一口。
弘晝見他如此閨素羞澀,倒果然別有些趣味,見她吻得雖輕巧,但是卻嬌喘嚶嚀,臉蛋通紅,倒好似一場雲雨一般,更是喜歡,一心逗她,轉過頭對玉釧兒說:“你月姝姊姊親得這等不溫不火,你也來親一個……給你月姝姊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