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到底是個富貴人家守貞潔凈之女出身,又是一片慈愛憐憫之心,每每看著諸女孩活潑可愛,冰雪聰明,嬌小玲瓏之形體,心下皆有一份進退維谷,反覆煎熬。
有時只盼弘晝會常來書院瞧瞧,若能一時興起,就這會子早早的姦汙玩弄了這幾個女孩子,乘她們最是小苞未開,嫩芽不展之年齡上,偏偏要不顧凡塵里禁忌,或褻弄淫玩一番取樂,或乾脆奸了她們身子,享用一番這等小女孩子被奸之時之裂體恥痛,純真紅染,懵懂失身之別樣意趣,乃至清音求饒,軟體化棉,珠淚哀婉,主人奸那等身子長成了的絕色女子多了,能嘗嘗這等滋味,定有些可心之愉悅,說不準還有那一分暗地裡愧疚,豈非是幾個女孩子頗可以藉助依託的一分側目之心。
又有一時,真怕幾個女孩子年紀太小,嬌小身體,經受不得風月,幼稚心神,遭受不得摧殘,只怕主人不要來稻香村,多給自己幾年時間,好好訓導諸女成人,再供弘晝淫樂才好。
只是弘晝到底一向也不曾來,她自然只得忐忑度日,那紫菱洲出事,連帶著惜春可憐,一時連住所都不定,她心下疼愛,本來就如同母親一般,此刻更是著急,只是迎春這事,園中諸人,其實各有打算,哪裡容得她這等老實人來多事,亦無那份心智可以參與,只是一邊干著急罷了。
不想今兒可卿又來,說了些個話,交代了個羞恥古怪的差事,一邊應了心下更是煩躁。
又聞惜春婉拒可卿妖嬈調戲,雖然越發憐愛惜春年幼可憐,卻到底是最犯了園中規矩;此刻教導惜春,其實是個魂不守首,心頭煩悶,亦是出氣之心。
聽到惜春說“只說了個不要”,又不免恨自己教導無方了。
欲知後事如何,親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昨於卿為閨中蜜 今於君為膝下奴 閨中豈有生死事 膝下難讀聖賢書 金釵之年澔風摧 斑駁滴淚誥命婦 顛倒倫亂紛飛雨 如何指教西窗初 第六十九回:小股顫酥教說規矩,長嫂冰釋疑惑春宮 卻說這李紈要訓誡惜春,惜春已是知道自己這嫂子究竟為何事著惱,一時也想不出個法子來分說抵賴,亦只能乖乖認了,只說適才自己回了個“不要”。
李紈聞言,倒從自己那五內煩悶里回了回神,就手持戒尺又是啪的一下,以那戒尺在惜春臀瓣上打了一下,雖依舊拿捏著分寸,這一回卻果然稍稍重了一些,倒把惜春那嬌小可愛包裹在薄棉之下的臀肉打得一陣亂彈,那惜春素日來頭上都愛扎著一朵粉色宮紗花樣子,也是打得激靈靈一陣亂抖,也不知怎得,看得李紈都是心頭一酥,口中卻已是斥道:“情妃是妃子,你是姑娘。
情妃說要你晚上陪侍,玩你身子,你敢說不要?素日里我怎麼教你們來的?” 惜春卻已知錯,這下打得疼了,更是恐惶,不知嫂子要打自己幾下子方出了氣。
一邊哭一邊忍耐不住委屈喃喃道:“是情妃自己說是說笑的?”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孩兒,忍耐不住胡亂頂了一句嘴,話才出口,那昔年被宗族管教,如今被奴德束縛的種種教養彷彿一併發作,到底是溫馴作養之女兒家,似乎是立時知道了自己答得不妥,這等抵賴說辭亦不通,歪了頭,抱著那凳兒,哭道:“不,是惜兒錯了,惜兒一時慌了,才失了分寸……嫂子責罰的是。
嗚嗚……就請嫂子好好責打惜兒……立規矩行學里懲罰。
” 李紈心下一嘆,也知這事體是何等難為這小女孩兒,只是無可奈何勉強拉下臉來,冷冷一哼,又是半輕不重的胡亂用那尺面打了一下小嫩臀,口中問道:“我來問你,昔日月姝姑娘替主子封園,轉述主人旨意,園中規矩頭一條是什麼……” 惜春聞言,繞是年紀小,卻也羞得耳根兒通紅。
原來這等問話卻是平日里李紈反覆指教要自己幾個背熟了的,只是言語風流,有意羞辱。
她雖小,在園中為奴,耳融目染,雖於男女雲雨之事一知半解,但是在這等心性折辱上,每每背誦來,竟然自己都會覺得兩腿間麻痒痒羞人不堪的。
只如今在罰,更怕打怕羞,何況李紈既問,自己唯有按著規矩好好應答,便半如背書,半如訴說一般回應,這一應一和,伴隨著一下下“啪”、“啪”的對著小股拍打,當真是說不盡淫靡禁忌,別樣凌辱: “園中規矩頭一條是什麼……”“嗚嗚……園中姑娘,皆為主子之奴,既需忍辱獻身供主子奸玩,更要斟酌心思供主子凌辱,其要……嗚嗚……在用心。
”“園中規矩第二條是什麼……”“嗚嗚……是……園中姑娘,位分五等,凡妃子、小主、小姐、姑娘、奴兒……尊者為上,卑者居下,其位份只以主子喜好隨意分封而定,昔年親眷妯娌、尊卑上下一律不論……”“第三條……”“園中姑娘,有夫君者斷卻心念,無論生子、出閣、定親、有意皆作罷休,凡此生只為主人一人玩物,不可再思再見外男……”“下余的,自己背下去……背錯了,仔細著打 “ “是……嗚嗚……第四條……園中姑娘,用心著裝,內外用羞,衣裳飾物,努力心思巴結,只為博主人賞玩。
不可假充道學貞節,不事閨趣……”“第五條……園中姑娘,伺候主人,並無定規,主子任意隨性而為,愛戲寵辱;笞虐淫殺……皆是主人意願,需恭順領行,心可辱,行當遵……”“第六條……園中姑娘,特許女女交歡,至是要緊,上位者喚之,下位者恭謹受奸,侍奉枕席,忍辱亦不得抗爭……” 此一等本是昔日月姝初進大觀園替弘晝宣講的規矩,後來李紈潤色了,卻叫幾個幼女細細背誦,每每問答,是要浸淫入魂魄骨髓之意。
如今聽她背完了,李紈才道:“既如此,可知道今兒你已經是犯了規矩?”惜春點了點頭,哭道:“是……惜兒犯了第六條。
”李紈道:“自己說出來才好……”惜春聽嫂子不依不饒,便知今兒還要打,只得哭道:“是……情妃姐姐是妃子,惜兒是姑娘……情妃姐姐為尊,惜兒被卑,情妃姐姐……要……要……要玩惜兒……是……嗚嗚……園中規矩所定……惜兒說不要,是……錯了……” 李紈立了眉,只道:“園中規矩,卻不是我定的,亦不是情妃定的,乃是主子定的。
日日教你們的,時時只念主子,刻刻守著奴德……主子沒來,情妃算是代主子調教一聲,就犯了忌諱……可見平日里絲毫不曾用心,真是鳳妃那話,難道如今還當是千金主子小姐身份不成,從小就學著怎麼羞恥一些,才是正理… …“越說越惱,喝命道:”自己把褲子扒下來……“ 惜春更是羞懼惶恐,昔日幾個幼女犯錯,不過是些個背書習字,裁剪女工等類,即立了規矩要打,也少有脫了褲子露出肉兒來打的,只有有時著實淘氣過分,或犯了那一等最是忌諱的規矩,要立個“就是要羞意才好”,才要脫了褲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