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更新至105回 - 第152節

欲知尤氏小妹如何抉擇應答,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算計少,人常謗 算計每多徒自傷 深閨痴謀離恨淚 狡兔安得搏豺狼 第五十回:無可奈何杏裙羞褪,予取予求香絳恥染 且說這尤家小妹尤三姐聽聞得馮紫英一路大咧咧嘲諷逗引,竟是要將此一條“不守奴道,私通戲子”之罪名攀繞至可卿身上。
以三姐本來念頭,既知自己私通之事已發,斷無善了之局;可憐自己本來亦是清白女兒家,十餘年來無奈族眾寒丁攀附富貴,深陷賈府紈絝之輕薄糾纏,竟不得一貞潔考語,自己氣苦便也一味放浪形骸,這嘴裡雖自強項,心下亦有悔愧;眼見這馮紫英有淫意邪念,竟是滿口輕薄,又要自己“脫衣裳”,一時已是起了但求速死、免遭凌辱之心。
不想這馮紫英輕輕幾句,縱放之際竟是所謀者深,又許了她“若可順其意,或可暫拘,將來還得主子臨幸”之盼頭。
一時總不免惶然失措,竟有了“且順了這官兒的意,跪在他膝下求他庇護,或者真可免了這場禍事”之胡亂念頭。
只是她姐妹自小命薄,這等朱門惡習醜態、子弟傾軋爭奪見得多亦識得透,雖一時失神彷徨,婉轉之間心下便已知眼前這紫袍官員心思縝密、朝堂機謀、善理權勢,斷非以自己嬌柔弱小女子、失德性奴身份、一點閨閣心機可偷巧駕馭之人,若此刻順了他意思只管一味深陷下去,只怕是救不得自己尚徒傷了她人。
若是旁個亦就罷了,那可卿自圈拘大觀園,一向照拂自己姐妹,雖貪戀自己少女顏色女女歡好亦是種種奸玩淫弄,只是紗帳鴛被中柔情蜜意、唇齒香濡、水乳交融已是自有一番孽緣纏綿,只怕較之那柳湘蓮更割捨不得;自己可嘆已是時運不濟,殘花敗柳,由人輕賤,生死雲煙之人,如何再害她?想到這節,又哀怨自己空負美艷巧智,卻一生命苦,不得個結果,畢竟心如死灰,淚珠兒滴答答粉腮滾落,玉牙兒咯吱吱朱唇咬碎,五內里一聲長嘆,橫了心,豎了眉,口中只得凄惶哀告道:“大人,您只怕想差了。
只是我一人無德,負了主子。
如何還要拉扯情妃姐姐。
既然大人……不念我女兒家孤苦可憐,一意要奸我辱我方得快活,我亦不願平白兒去攀咬別人。
您……你想怎樣……便怎樣吧!”說著,閉了流離雙目,乾脆將嬌美的胸膛兒微微一挺,竟是一番由人魚肉宰割,擺布玩弄之倔強樣貌。
哪知馮紫英見三姐閉目,也不急著答話舉動,又自細細貪看視奸這三姐身子。
但見這少女此刻咬牙硬挺,本來柔軟的身子崩得僵硬,那一身杏花暖衫,竟是分外將種種點點細處風流顯得透。
此刻再看那朱唇粉腮,雪頸柔肩,翅胸兒兒起伏連綿,柳腰兒堪堪一掐,圓胯兒微微一展,顏面上一幅“由你罷了”,苦楚中帶幾分倔強之動人神色,心下也自得意暗思:“卻也是個難得的尤物。
只可惜主子未及品玩,倒便宜了那個小白臉,如今落到我手中由得我糟蹋受用,倒比主子還佔先,也是快活事。
卻不可暴斂天物,只是上去胡亂淫來……定要再三脅迫凌辱,連這驕傲性情都一併滅了,才算盡了興” 一面想著,一面嘿嘿幾聲,拇指轉了轉手中酒盞,冷笑道:“小孩子不曉事,還要強裝大人?我說情妃和那小白臉兒有私便是有私,無私便是無私。
你以為這等王府私邸之事,還真是戲里演的包公案,要人證物證不成?此刻我只管痛快玩你身子一夜……再賞府上侍衛們,明兒杖斃了,只回主子說你已招了后自盡了,一應舉動都是那情妃授意……主子信是不信?便是有一分將信將疑……你想想,情妃將來還有個下場?爺還缺你一張口供?” 三姐聞言又氣又急,一對杏目圓睜,勉力掙扎,忍了又忍,自己眼眶裡淚珠兒卻更如斷線一般奔流,那口中已是亂了方寸,帶了陣陣哭音:“你……你敢?!你,你為何定要這般害人?!”思來想去,這馮紫英若當真如此施為,雖不知結果究竟如何,至少自己,委實無可奈何。
想到可卿竟遭此人覬覦陷害,一時已五內翻騰,全無方寸,從那炕席上起得身來,咬牙已是撲得跪倒在地。
此刻再難維繫半分倔強嬌蠻,膝行幾步,幾乎要跪倒在馮紫英膝下,嗚嗚可憐哭道:“大人,我已由得你……玩身子……了,求你……求大人……,不要,不要攀扯旁人……嗚嗚……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情妃姐姐?” 馮紫英一番擒縱,將這少女終於折磨得無可奈何之窘態顯現盡至,這等褪盡防護,嬌弱無助的模樣兒更惹他慾火兒旺盛,但覺胯下巨物已是剛硬似鐵,見這三姐哭得兩腮道道淚痕,濕淚劃過粉嘟嘟的香腮,真恨不得此刻便褪去褲子,用自己陽物去蹭弄這少女臉蛋嘴唇一番盡興淫辱,口中更道:“怎的?你還敢和我扯臊說條件?我本說了……你一個失身性奴,既負了主子,落到我手裡,莫說我要玩玩你身子,便是我要將你尻弄殘了再賞給外頭侍衛宵夜,你又有奈何?你肯與不肯,喜歡不喜歡,本來就是由得我玩的……如何還敢用這個和我說項爭競?” 此刻三姐已是神魂俱碎,聽這馮紫英軟硬不吃,更是毫無計較,咬牙怒目,聲音雖輕輕勉強支撐著憤怒之意,音調顫抖其實卻盡顯恐懼哀求,只哭道:“你究竟是想怎樣?” 馮紫英見這小娘兒被自己搓弄得原形畢露,哪裡還有半點適才進來所瞧見之裝出來的“沉著”,全是一副氣急敗壞,嬌喘連連的模樣兒,便哈哈大笑道:“既如此,爺便賞你個機會……我適才說了,今兒辦案累了,不喜歡玩什麼強暴,就喜歡看小姑娘脫衣裳,還就喜歡看著你這等口裡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卻不得抗拒的模樣兒的小姑娘脫衣裳……你自己脫了來伺候爺去去火……讓我再想想該如何整治你……或者,我舒坦快活了,便暫不尋你那情妃姐姐的麻煩……” 三姐聞聽此言,蒼白玉唇更抿得死緊,神如死灰,粉面兒卻憋得艷紅,心似刀絞,美體兒卻恥辱顫抖,明知這馮紫英只是當自己掌上玩物一般折磨逗引,好逞他惡趣,奈何她今兒遭此變故,又遇強豪,方寸已亂,十幾年積攢下來的嬌蠻性情兒再也收拾不起來一星半點。
只是一片恐慌、無奈、悲苦、羞恥,茫然得瞧著馮紫英。
再聽那馮紫英一聲冷哼,將腳丫隔著衣衫虛捅了捅她的胸乳:“還想什麼……叫你脫了……” 可憐三姐刺客玉碎小牙咬得上下朱唇幾乎要滲出血珠來,卻是滿心挫敗感,終於知道今日難逃此劫,眼前這個惡魔一般之男人,絕非璉、蓉等無能之輩,卻是一個翻手定生,覆掌定死的厲害角色。
今兒必是要將自己折辱到極亦難罷休,雖明知他不過是逗弄自己加倍凌辱折磨換些快意,奈何此刻自己六神無主,一片茫然中只留半點僥倖,心中憤怒哀戚纏綿在一起:“我當真只有自己脫衣裳,自己送上去給這個賊子奸……”的恥哀念頭,便如同認命一般,向後一倒,跪坐在地上,恨恨得呆瞧著馮紫英的膝蓋,終於下定決心,顫抖著玉手來到脖領邊,在左肩下摸索尋覓自己那杏花暖裙的肩邊花扣。
觸摸到那粒花蕊布扣,內心一聲絕望長嘆,終於將第一顆花扣“撲”的一聲解開,由得自己那胸前春色隨著這振動微微一彈,一面飲泣,又是慢慢下垂玉手,“撲”得又解開一顆花扣,彷彿是絕望自辱一般,再將那衣襟微微向下扯落,露出一片胸前玉肌。
馮紫英但見這少女如此不甘,又如此無奈得將自己遮體衣衫扯得半幅,那胸前一片軟玉幼滑露了出來,雖也品玩過不少女子,到底比不得這等場景之異樣快活,彷彿自己瞧見的是從未見過的人間美景一般,亦不免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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