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弘晝亦不知是昨日雨中奸玩妙玉到底自己也著了涼,還是秋來自然的不自在,身上倦倦得就懶得掙動,只是歪在綉床上不肯起來。
湘雲其實早醒了,卻也不敢自顧著起來,見弘晝醒來,本來依著規矩此時晨光暖沐,自己自然一夜侍寢,早起時分,便是主人不再要奸上一番,總要由得主人再摸玩淫弄身子助助晨興;只是今日,卻見弘晝亦是倦怠得深了,手腳也懶得舒展,便告了罪披著薄鵝睡紗起來,輕聲步到外頭房裡,喚蕊官,鴛鴦預備伺候弘晝起床。
這蕊官已是陪侍過弘晝之身子,自然分外有些臉面,只是她到底是戲子伶人出身,論起嗓音清涼,身段嫵媚自然是過人的,論起伺候人來,自然還要瞧著鴛鴦。
果然鴛鴦頭一回貼身伺候,自是添了百倍小心,和那蕊官計較了,怕弘晝今日既然懶了,怕是要歪著,便用一隻景泰藍小盆做盂,燙了兩面白棉熱毛巾,一盞青鹽漱口湯,用一個小几子託了備著,再用心思在小廚房裡用砂鍋燉了小半碗新貢粳米粥,配上腐乳、豆花、青絲纏瓜、火腿末四碟精緻小菜,都擱在小小巧巧的竹碟子里,再用一個竹節矮腿床幾裝了。
兩人一人端著早點,一人端著洗漱,來到湘雲房外輕輕叩門,聽房裡湘雲吩咐著進來,才推門進去。
這一進房裡,饒是蕊官早已失身於弘晝,卻其實只是偶經風月之少女,那鴛鴦更到底是處子幼稚,見得房內春光也是難忍羞臊得臉蛋通紅。
原來此時,弘晝已經半歪著起身一半,靠著兩個緞枕,懶懶躺在綉床溫雲暖被裡,亦不知是弘晝之命,還是湘雲主動侍奉,那湘雲此時整個嬌小身子都伏在弘晝身上,一頭秀髮已經披散開來,上身肩背處還露在被外,清晰可見圓潤白膩,竟然是上身一絲不掛之態,顯然是裸著上半身,正嬌滴滴呻吟著微微拱著身子,幅度雖不大,也是一起一合,顯見竟然是用自己的奶兒,蹭著乳頭,在磨蹭按撫弘晝的胸膛。
臉蛋兒沉沉伏在弘晝脖頸處,此時悶哼嬌吟,想是自辱身子挑動了情慾,難耐口鼻中嗚咽之聲,只那弘晝卻是笑眯眯倦懶懶躺著,連手足亦不舉動,只是愜意享用這懷中佳人的侍奉。
這香艷之景,二女何曾見過,心下小鹿亂撞之餘,也不由微哀泛起:這湘雲本是閨秀,性子也是天真豪爽,與寧榮兩府下人丫鬟處得跟姐妹一般,亦是親切,只此時卻只能收起侯門小姐之驕傲,如此羞恥哀辱得以這等淫事伺候男子。
想來縱是再爛漫之人,內心到底也是真正叫羞煞人,卻終究已是無奈本分。
還是那蕊官是經過雲雨之人,乖覺些個,知既然湘雲喚自己進來,自然是弘晝授意,便輕輕蹲身福了福道:“主子,奴兒等備了毛巾漱盂早點,可要伺候主子起身用些?”弘晝懶懶一笑,卻先不理會二女,口中卻是彷彿對著懷裡的湘雲道:“今兒就是有些懶得起床,本是叫你磨一磨舒緩舒緩筋骨,卻怎麼……總覺得不如意,亦說不得是太硬還是太軟,只是一味這麼蹭弄得卻是沒味兒……”說著,調笑似得用手在被子里摳摸一番,蕊官鴛鴦二女偷眼瞧著,必是伸手進去摸玩了一番湘雲之乳,羞紅了臉只能聽弘晝接著彷彿自言自語道:“女孩子身子固然好……只是總不能光是讓本王動了慾念只管奸玩來,總是缺些可心……”那被褥里湘雲此時恥得只欲死去,她雖然早已失身於弘晝,其實到底是千金小姐出身,昨夜接駕弘晝本是欣喜,不想弘晝連句溫存言語亦沒有隻是姦汙自己,竟然是彷彿在提醒自己只是洩慾之奴罷了;婉轉奉承之餘也自哀傷。
早起自己盡心侍奉,喚巾備茶,弘晝卻只命自己脫了肚兜,要自己用乳頭去按摩伺候,她到底是知恥之人,幾乎就要綴下淚來,奈何身份使然,只能著意用心去淫侍弘晝,不想弘晝命奴兒進來瞧著自己,這亦罷了,居然還言語不滿,嫌棄自己伺候得不夠可心,難為自己這如花容顏,似水玉體,知書達理之女,如此忍恥侍奉,居然還被主人斥責。
她雖已為奴多日,此時亦到底難忍,鼻子一酸,眼淚就再也忍耐不住,自眼眶裡蔓延出來,身子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動作,口中卻也只能含糊求告道:“是,雲兒蠢笨,伺候得不好……求主人寬恕……”弘晝似乎亦難辯喜怒,微微將湘雲的身子往旁邊一挪,湘雲順勢也就一滾,羞得轉到綉被裡去,連頭也不露,弘晝擺擺手,讓蕊官鴛鴦過來。
二女此時連瞧都不敢瞧暖被中湘雲玲瓏有致的嬌軀,伺候著弘晝仍然歪在床上,擦了臉,漱了口,再將那竹節矮腿床幾在床上架了,見弘晝沒有動彈的意思。
鴛鴦也自知趣,便款款在床沿邊坐了,用個小調羹舀一勺熱粥,掛一根纏瓜絲,輕輕吹了吹熱氣,喂到弘晝嘴裡,弘晝果然愜意,笑笑點頭表示滿意,鴛鴦得了鼓勵,越發伺候得心,半碗熱粥用過,弘晝笑笑道:“罷了……”,二女便將竹几撤去,見弘晝揮揮手,便是小心退著步子又出了去。
弘晝見身邊的暖被涌動,便知湘雲還在無所適從,笑著隔著被子拍拍她的小臀,道:“做什麼呢?出來……”湘雲只得慌慌得自被褥中探出頭來,見弘晝示意,憑自己上身赤裸,也不敢不從,就身兒往弘晝軟軟懷裡一靠。
弘晝此時彷彿用過早點,多了些氣力,笑著一把將其用力摟住,在自己身子上挫了幾下,將湘雲軟軟的乳房在自己胸膛里壓得一片泛香,享用溫存一番,笑道:“怎麼?說你兩句不高興?”湘雲此時整個上半身亦不知是羞辱還是情動,滿滿泛著暖紅,口中卻回道:“哪有……雲兒伺候得不好,是雲兒的不是,主子只管責罰懲處……雲兒哪裡敢不高興……”弘晝笑道:“其實雲兒身子暖暖香香,本王用著甚好,只是今日筋骨有些酸疼,要疏散按摩……雲兒卻還是不會……”湘雲一夜侍奉,才得弘晝片語“暖暖香香,用著甚好”,亦不知怎得,心下添了幾分寬慰喜悅,亦有一絲凄涼“可憐自己果然已是徹頭徹尾之性奴,憑主人誇這麼淫色一句就歡喜了”,口中道:“是雲兒蠢笨……以後多學就是。
”弘晝搖頭道:“說起春困秋乏時節這等伺候來,還是保定府得太監們擅長這一手……這麼一說宿在大內也有好處,只是本王卻總不喜歡這些閹人。
一向都還是月姝那丫頭伺候最好,只可惜今兒派去大內辦差了……”湘雲其實裸躺在弘晝滿是男子氣味的胸膛里半日,又兼用乳房蹭弄了弘晝半日,她到底是少女懷春,其實早已經情動不已,翅胸微漲,乳頭挺翹,連下體里亦水汪汪了,奈何以她性奴身份,主人要奸,自己憑有沒有性慾,都要承歡,若主人不示意,亦不許胡亂渴求,只得忍耐了胡亂尋著話頭道:“自然是月姝姊姊伺候的得體……雲兒只一味以色事主子,到底是淘氣……主子若不得意……或去鳳姐姐情姐姐那裡……她們兩個是做過少奶奶的人……興許能曉得伺候”弘晝想了想,又箍了一箍湘雲的身子,說聲:“也就罷了,今兒是懶怠動彈……只一味躺著也無趣,你房裡有甚麼好頑的?……”湘雲此時其實已經五內里酸癢慾念難止,勉強留得一份神智清明答對弘晝問話罷了,聽弘晝問得離奇,心想自己房裡又有什麼好頑的,想了想只得勉強答道:“雲兒房裡……翠樓已經伺候過主子,也不知主子頑得是非盡興……還有翠雨,年紀小,尚未蒙主子臨幸……要不喚進來?……”弘晝噗嗤一笑,他本來也就是問問湘雲房裡有些個甚麼鸚鵡圍棋,花樣織綉,詩畫文章,琴譜曲藝等類,不想湘雲到誤會了,少女心思,竟然也一心琢磨著房裡丫鬟可供自己再淫。
想想雖然今朝身子不爽,然而自己於這紅綃帳中,閨閣房內,卻有美人在懷,裸身伺候,又不敢持羞,一心體察自己所需所欲,拼著恥辱羞澀,用身用心,只為換取自己片刻歡愉,適才鴛鴦、蕊官伺候得又是如此細膩溫柔,別有風月意濃,晨起也是一房魅香,雲遮雨韻,難以言盡,比之大內龍爭虎鬥,朝廷暗藏風雲,想想昨夜弘曆有心試探,兄弟間憑是交心也是難以至誠,自己還要做出許多姿態來應對,真正是冰火立見,亦不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