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亭走後,翠花便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
而見了她這主子一身駭人紅痕后,仍是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下心疼不已,憤憤罵道:“這姑爺還真是比禽獸還禽獸,怎麼下得去手的?”
金鳳仙哪裡管這些,吃著那人留下的藥丸,一個勁兒只顧自己傻樂,“嘿嘿,嘿嘿嘿……翠花,她說今晚還會來找我誒……”
“這還是我們成婚後第一次,我連續兩天都能看到她,”她捧著臉蛋,幸福地打滾,“啊啊啊,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
翠花看著她滿臉蕩漾,勸阻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她這一根筋的主子,算是沒救了……
“翠花,趕緊把我壓箱底的性感小貓裝拿上來!昨晚太倉促了,今晚我一定要讓她欲罷不能!”
“這……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趕緊,我現在就要試穿!”
想到此處,累得快散架的貓咪便瞬間滿血復活。
一早上在各種她幸福的笑聲中過去,將近中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狗蛋前來退婚的消息。
“退婚?”金鳳眠神色複雜地站起身。
“是啊,老爺正急得打轉呢,”碧春得意道:“可是精彩了,這囂張主子也有遭報應的一天,哼,教她當初破壞小姐的金玉良緣。”
金鳳眠握緊了筆身,眸間染上嫉恨,瞧得碧春心下一陣發慌,轉又說道:“奴婢該死,這二小姐嫁不出去,就意味著小姐往後還要被她欺負,是奴婢沒有思考周全。”
“閉嘴!”金鳳眠壓抑不住的一聲怒吼,氣得渾身戰慄,抓起手邊硯台便扔了出去,“滾!出去!”
“是、是……”碧春倉皇逃離。
陣法都不布了,那隻狗才來退婚!可惡,真是耽誤事的雜種!
金鳳眠雙眸直瞪瞪的,雙手撐著桌沿邊氣喘如斯。
她看了眼外面的時辰,尚未午膳,還來得及。
不由多想,金鳳眠連忙來到廳堂,趁著無人,將主位上方的陣法撤去。
心跳如雷地走出廳堂,她緩緩平復吐納,徑直來到她的妹妹的院子。
聽說這院子當初是金家大小姐所住的,是那個將她和她娘趕出家門的女人,同時也是她的妹妹的親生母親。
她們母女就連惡劣的品行都是一脈相承。
來到金鳳仙的門口,抬手欲敲,忽聽見門內傳來笑聲:“太好了太好了!狗蛋那個傢伙果然退婚了!”
心頭陰霾一掃而光,右手落下,金鳳眠臉上揚起一個低柔的笑容。
“不過這件事可不能讓望亭知道,我要讓她再急幾天。”少女聲線甜蜜,春意盎然,“那個傢伙啊,就是口是心非,不到關鍵時刻不心軟,哼,等晚上她來了,翠花,你就跟她說我過幾天就要嫁人了,她一聽說,肯定急死了,然後我們……嘿嘿嘿……就能再次春宵一度了……嘿嘿嘿……”
“小姐,你笑得好奇怪……”
“哎呀,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被相公糾纏的滋味,嘿嘿嘿,真的好幸福哦……她抱我親我壓著我,一整宿……哎呀哎呀,不說了,羞死了!”金鳳仙滿臉通紅地以貓形鑽進被子里。
翠花汗顏地看著自家主子發春的模樣,深深感到貓與貓之間深深的思維隔閡。
“而且啊,過幾天我的發情期就到了,天吶,長這麼大,我終於可以和我的乾元一起度過了么?啊啊啊,我一定是在做夢……”
說到此處,忽聞哐的一聲。
金鳳眠難以克制怒火地踢門而入。
躺在被子上打滾的小貓咪身子一抖,連忙變回人形。
下一刻,她便看見她那個倒胃口的姐姐掀簾而入。
“大小姐,您這是……”
“你幹什麼!大白天啊,發病啊!”
金鳳眠徑直上前揪起她的衣服,駭人的目光將她從頭掃到腳。
她身上幾片布料僅僅只遮住了她的乳房與私處,大腿根綁著蝴蝶繩結,外面一件若有似無的罩衫。她豐腴飽滿同時嬌嫩無比的身體一覽無餘,包括她的身上各種或深或淺的紅痕。
金鳳眠的視線最後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停留,上移,對上她的視線,“這是什麼?”
她的眼神可怕至極,語氣更是森寒。將金鳳仙看得心中不住咯噔了一下。
下一刻,她不屑地拂開她的手,“土老帽,妖界的流行都不知道,也是,你這個工作狂忙著搶家產呢,哪會知道這些。”
“哼,你搶吧,都給你,我不要了,反正我已經有我相公了,才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金鳳眠怒火中燒,一把將她掐住按在床上,“你跟她做了?什麼時候的事?昨晚?”
“大小姐!”翠花慌張阻攔,她從未知道這主子力氣如此之大,半天也無法撼動,“大小姐,您冷靜,咱們有話好說。”
金鳳仙窒息地抓著她的手,但聽了她的詢問,瞬間又樂了,得意道:“沒錯,就是昨晚!嫉妒吧,眼紅吧,我跟你這個沒人要的可不一樣哦,我可是很搶手的。”
“小姐,您少說兩句吧。”大小姐對姑爺的喜歡明目張胆,也就她這沒心眼的主子看不出來。
翠花都快急哭了,金鳳仙卻依舊囂張,“我幹嘛少說兩句,你不是想知道么?我告訴你,我跟望亭早就成婚了,也標記了,你聞、哦,不對,你是和庸,應該聞不到吧,呵呵,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