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一百六十五章你幹嘛偷看我(17) (2/2)

時蕾心裡也覺得憐惜,卻沒有覺察到時歸遠並未在“爸爸”兩字之前加上定語。
當晚時歸遠給月宜從網上訂了車票,第二天一大早時歸遠就讓鄭言辛給自己打個電話,然後尋了借口溜出去找月宜。月宜拎著自己的小箱子在酒店門口等他。時歸遠迎上去牽起她的手說:“昨晚害怕嗎?”
月宜道:“還好。一直開著電視,睡得挺香的。”
時歸遠抬手在她額頭上的碎發上捋了捋,旋而打了車送她去車站。車站到處都是送別,時歸遠也因此覺得有些感傷,下一次還不知道何時能夠見面。少年雙手溫柔地捧起那張嬌俏的臉蛋,額頭頂著她的溫言說:“真想把你放在口袋裡,藏起來,永遠和我一處。”
月宜莞爾道:“暑假還能來找你。”她頓了頓又問:“你媽媽說你了嗎?”
“還好,提點了幾句,但是沒反對。”時歸遠不欲她擔心,“都說了有我,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情。”
“略略略,自大鬼。”月宜吐了吐舌頭,一臉慧黠。
上了車,月宜望著車窗外,少年依舊站在遠處默默望著這邊,她揮了揮手,車子發動,直到徹底轉彎,少年才終於消失在視野中。
高中的時光總是平淡無趣卻又透著少年人雀動不安分的思潮,老師在講台上聲情並茂地講述著之前月考的考試題,當詢問有哪位同學願意上台講解這道數學題的時候,月宜終於有勇氣舉起手,自信地說:“老師,這道題我會。”平常無事的時候,時歸遠都會輔導月宜功課,她喜歡聽著哥哥郎朗講述的聲音,沉穩而又充滿磁性,尤其是那一句纏綿的“小乖”,總是會讓月宜心跳加速。雖然每次講題到最後都成了情話,但是月宜的成績進步的倒是很快,再加上她喜歡文科,學習勁頭也足,最近幾次考試都能穩定在文科班級的前十五名左右。祝瑋給月宜開了家長會,回到家中難得露出點笑意,還稱讚了幾句,望月宜再接再厲。
月宜淡漠地笑了笑,對他的讚賞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倒是時歸遠從微信上的語音令她開心了許久。
盛夏來臨時分,月宜的高一生活也迎來了尾聲,時歸遠同樣地即將開始最緊張的高叄生活。他們學校有幾個推免的名額,祝瑋希望時歸遠能夠選拔上,於是給時歸遠暑期報了理科的暑期夏令營。時歸遠依舊是毫無拒絕地應下來,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難得的暑期時光被佔用。祝瑋欣慰地摟著時歸遠的肩膀感慨說:“還是兒子好啊,回頭要是能拿下推免名額,咱們老祝家也算光耀門楣了。”
可是時歸遠的心思卻並不在這裡。
暑期夏令營距離L鎮並不算遠,若是月宜肯來,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車程。
月宜知悉后沒有絲毫的猶豫,於是打了幌子說自己也報名了補習班,祝瑋還稱讚月宜難得學習這麼主動,給了她一些零花錢。
時歸遠和夏令營的老師說明自己暫時不想住宿,同時不需要學校退還押金和住宿費,夏令營主辦方聞言也欣然答應。時歸遠提前去了幾天,找了一處房子租下,月宜沒過幾日就過來了,他在車站等她,女孩子拎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姍姍而來,時歸遠連忙上去幫她拿著,然後就在女孩兒的眉宇間親了一口高興地說:“路上平安嗎?”
“嗯,都好。”月宜抱著他的胳膊親昵地回答。
“走,哥哥帶你去住的地方。歇一歇,然後晚上帶你吃好吃的。”他租的兩室一廳,離平常夏令營學習地點不算遠,騎車也就二十分鐘。月宜環視一圈,小屋四十多平,收拾得乾乾淨淨,床單被褥雖然不是新的,但是都已經徹底清洗過。時歸遠按了按主卧的床笑道:“東西是我從家裡拿的,不臟。”
“哥,房租應該挺貴吧,你哪裡來的錢啊?”
“哥哥有私房錢啊。”時歸遠在她的下巴上撓了撓,逗貓兒一般笑著說。
月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攢的?”
“小傻子,攢錢有什麼用?還是要賺錢。”時歸遠把自己的銀行卡交到月宜手中,“給你了,以後小媳婦兒給我發月錢。”
月宜興高采烈地來回翻看著那張銀閃閃的銀行卡,最後捂在胸口憧憬地說:“哥,你從哪裡賺錢?帶上我好不好?”
時歸遠忍俊不禁,忽然將她撲倒在身下,溫熱的手掌捧起女孩兒因為一路行來微微泛著健康嫣紅的面頰,親了幾下才悠然自得地說:“哥會一門小語種,所以經常在網上給人做點翻譯,賺點外快。語種學得人不多,所以翻譯一次賺的錢也不算少。”
“什麼小語種?”
“斯瓦西里語。”
月宜沒聽說過,覺得新奇,纏著時歸遠念了幾句,聽起來嘰里呱啦,有點滑稽,時歸遠解釋說:“非洲一門較為普遍的語言,我自己覺得好玩兒私下裡學的。”
月宜眨眨眼,她還算是了解時歸遠,知道他不是一個玩心起來就去學什麼的人:“哥,你是不是以後想從事翻譯工作啊?”
時歸遠撥弄著女孩兒柔密如海藻一般的青絲,莞爾說:“有點想法,但是沒成型,這是文科方面的專業,我報志願的時候估計報不上。”
月宜垂下眼嘟囔著:“爸爸就喜歡理科生,我學文科好像是丟了他的臉一般。”
“不提他了,在哥哥身邊,不想難過的事情。”時歸遠柔聲哄著她。
一路顛簸,月宜也覺得倦怠,下午在床上睡了許久,時歸遠則靠在床頭做題看書,月宜醒來后,兩人手牽著手去附近商場的台式牛肉麵館吃晚飯,由於沒有熟人會注意到彼此,兩人舉止宛若尋常的情侶,十分親密。吃過晚飯又去喝奶茶,月宜的手掌塞在他的口袋裡,與他十指相纏,並肩坐在一處,咬著吸管揚起臉蛋聽時歸遠講最近的瑣事。之後又去看電影,還在迷你KTV唱了一會兒歌。時歸遠五音不全,便作為月宜的聽眾,聽著月宜清甜婉轉的嗓音不由想起兩人之前廝混的那一次,不由地咽了一下,勾著月宜的肩膀曖昧地說:“小乖,你叫床的時候真好聽。”
月宜愣了幾秒才明白時歸遠的意思,嗔著他是流氓,不過最後還是在他耳畔婉聲說:“其實,哥哥那時候的聲音也很好聽,有磁性。我喜歡聽哥哥那時候喊我‘小乖’。”
時歸遠笑了笑,很是期待地開口:“那,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月宜撇撇嘴,雖然來之前就預料到時歸遠肯定要和自己做這件事,可是沒想到哥哥比自己想象得還猴急,她只好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小小聲地抱怨著:“那次之後,我的腿一直都酸疼,你不要那麼用力了……”
“讓我想想,這到底是怨我呢?還是稱讚我力量非凡呢?”時歸遠笑吟吟地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地望著身側的小姑娘。
“哥,我被你騙了,你以前是清冷桀驁的貴公子,現在則是臉皮極厚的大色鬼!”月宜聽著時歸遠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只能大聲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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