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一百五十七章你幹嘛偷看我(9) (2/2)

回到民宿,時歸遠接到祝瑋的電話。時歸遠並沒有告訴時蕾和祝瑋自己要去L鎮,而是讓鄭言辛幫自己打個幌子,說是兩人打算去Q市旅遊,過幾天就回來。反正鄭言辛是真得去了Q市,祝瑋和時蕾也不可能在Z市遇見他。
祝瑋關心時歸遠玩得怎麼樣,又叮囑時歸遠國慶期間可能會變天,記得注意看天氣預報,不要生病。時歸遠一一應下。祝瑋掛了電話又給月宜打去,月宜正在神采飛揚地和外公外婆講自己吃螺螄粉的事情,電話鈴聲一響,看清楚是誰打來的,月宜高漲的精神頭頓時萎靡了一些,接起電話聽著祝瑋在那邊的問候,月宜輕輕地回應著,過了會兒和祝瑋說:“爸爸,外公外婆都在這裡呢,你要不要和他們說說話?”
祝瑋怔了怔,雖然和月宜的外公外婆感情沒有以前那麼深,尤其是秦能曉去世之後,自己好像也很久才去拜會老人一次,只是節假日郵一些東西過去,以表慰問。“算了,也沒什麼事可說,你好好陪著你外公外婆吧,多幫老人干點活兒,別還是小孩子一樣耍小性子。”祝瑋又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電話。
月宜聳聳肩膀,自己很少耍小性子,祝瑋的言語好像就是隨口一說,根本不在意月宜如何,好在外公外婆知悉是祝瑋的來電后眼中也沒有任何遺憾或者難過的意思,想來對這個女婿也不是很在意。
外婆的心思還在月宜方才講述上,月宜掛斷電話,外婆問出心中的疑問:“阿月啊,不是去吃螺螄粉了嗎,怎麼身上沒聞見什麼味道啊?你以前在家裡吃,每次那個味兒啊,好幾天都散不幹凈。”
月宜臉上一紅,不好意思明說自己和一個男生共處一室,還偷偷洗了個澡,外公外婆要是問起來,又很麻煩,於是打個幌子說:“沒加酸筍,害怕衣服上都是味道。再說您倆也不愛聞,索性我就只吃了點粉兒。”
外公撣了撣手裡的報紙,嘟囔著:“也是奇了,你說我們老兩口都不愛吃,你媽媽也不愛吃,你卻吃這些東西,真不知隨了誰。”
外婆從旁說:“還能是誰,肯定是祝瑋唄,他年輕的時候就愛吃稀奇古怪的東西,阿月還是隨他爸爸。”
月宜撇嘴,她寧願自己更像秦能曉,畢竟已經有人很像祝瑋了。
時歸遠害怕月宜的外公外婆發現,於是也沒給她打電話,而是發了信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得,最後時歸遠還是忍不住說:“可以語音嗎,你可以不說話,戴上耳機,聽我說話。我想聽你的聲音。”
月宜同意,於是她打字,時歸遠在那邊莞爾回應:“我爸爸剛才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Q市有沒有著涼,這幾天Q市都在下雨。我還是頭一次欺騙他們,心裡跳的很快。好在鄭言辛確實去了Q市,不會穿幫。”
你爸爸是幾點給你打的電話?月宜問他。
時歸遠老老實實說了幾分幾秒,以為月宜只是隨意詢問。
可是月宜聽了之後,眉眼之間平添一份失落,爸爸關心得首先是時歸遠,其次才是自己,估計那通電話只是祝瑋打完之後忽然聯想到還有個女兒所以才撥過來的。她還得感謝時歸遠,沒有他,祝瑋都不一定記得自己。時歸遠能很敏銳地感覺到月宜情緒的起伏,緩了口氣,他試探著問她:“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一點點。
“我說錯話了?”
感覺你爸爸對你真好。
時歸遠記得月宜媽媽去世,而她自己總是和父親鬧彆扭,想來是自己在她眼前說爸爸如何惦記自己而惹她覺得難過:“月宜,我對你好,只要我在,我永遠對你好。”
月宜嘆了口氣,剛想回復,卻聽到外婆在外面喊她:“阿月,你的桂圓紅棗粥好了,我放在桌子上,你記得喝,喝完在睡覺。”
“馬上來!”月宜揚聲,然後伏在床上給時歸遠俏皮地回著話:我要去吃你了,桂圓哥哥!
時歸遠想讓月宜親口喊一聲“桂圓哥哥”,雖然這個昵稱很幼稚,但是時歸遠喜歡:“那你去喝吧,我也想睡覺了,明天下午我去找你。你定時間。”
到了第二天下午,時歸遠早早就從民宿出發。月宜透過半開的窗戶和他招了招手,時歸遠莞爾一笑,翻過矮牆,然後躍入月宜外婆家的小花園,月宜噓了一聲,壓低音量說:“他們都睡著了,咱們就在我的房間玩。小點聲好不好?”
“嗯。”時歸遠重重點頭。
他邁步進入月宜的卧室,月宜的卧室很簡約,沒有太多女孩子特有的裝飾物,桌面上只有基本參考書和試卷,再就是一面只綉了一半的十字綉,圖案是兩個喜慶的卡通小人兒湊在一起傻乎乎地笑著。月宜見他正在大量那面十字綉便小聲說:“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想綉好了之後掛在牆上。”
時歸遠知道月宜很想念媽媽,於是拉著她的手坐在床畔,揉揉她的腦袋說:“月宜,人總是要往前看,我一直覺得懷念和後悔是人生中最無用但是最折磨人心的兩種情感,你總是沉湎其中,其實會讓你更難過。”
月宜想了想,覺得時歸遠說得有道理,她的確總是沉浸在那種失去母親的傷痛中,尤其是看到祝瑋在外又有家世,她這段時間總是心緒凄迷低落。其實,外面有很多美好的東西,比如藍沁婷、鄭言辛這些小夥伴、想念自己的外公外婆……甚至是眼前和自己關係微妙的時歸遠,總歸他們都在關心、陪伴自己。於是,月宜抬起頭,眼神里殘留的黯然消弭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久違的生動活潑:“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讓自己走出來,可能一時半會兒有些難,但是我會努力。”然後,小女孩兒嬌俏地攀住他的手臂,撒嬌說:“我還是喊你叔叔吧,你真的像我的長輩。叔叔好。”
時歸遠臉上一熱,輕輕捏著她素白的手指小聲道:“不許胡鬧。”
“叔叔。”月宜繼續嬌嗔著。
時歸遠無奈,雖然蹙起眉頭,可是絲毫沒有威嚴,再加上只能低語出聲,他只得抬手捂住她的小嘴兒,一把將她囚在懷中,不讓她繼續調皮。
(肉稍稍晚一些,誰讓月宜還把桂圓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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