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一百二十五章雲間琉璃(2) (1/2)

慕容昀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劍眉倒起,他雖然從來沒自詡什麼翩翩公子,但是也沒聽什麼人稱呼自己是“小臟猴子”……
凌波夫人笑道:“月宜,長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修為與資質。”
月宜撇撇嘴,也不太明白乾娘說得是什麼意思,只好跟著乾娘進入地牢。她還是第一次來到琉璃閣的地牢,畢竟江湖上的那些是是非非她從不參與,凌波夫人幾乎把她養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小仙女。這種骯髒的地方,她還是少來為好。
慕容昀咬著牙,眼看著那些女子又緩緩靠近,這幾日的屈辱從心底漫上來,紅著眼圈兇狠地瞪著來者。月宜乍一觸碰到慕容昀兇惡的目光,嚇了一跳,像只小兔子般連忙躲到凌波夫人身後嘀咕著:“我又沒惹他,他幹嘛瞪著我看啊……好凶……”
凌波夫人安慰幾句,像是打量貨品一樣來回看著慕容昀。
慕容昀怒斥道:“放我出去!”
“雲間山莊果然是江湖上難得正義門派,培養出來的弟子丰姿郎朗,玉樹臨風。”凌波夫人沉吟稱讚著。
可惜這些話落在慕容昀耳中卻覺得無比羞辱:“你們到底要如何?”
“我不會把你怎樣,甚至還會好吃好喝得待你,但是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凌波夫人使了個眼色讓灧容先帶著月宜離開。月宜求之不得,心裡想著這個男孩子好凶,肯定是壞人。
慕容昀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月宜白皙的面龐,瑩瑩如天上月的女孩兒嗔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與身邊的婢女快速離去了。
鐵門被關上,凌波夫人和慕容昀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月宜就不知道了,她也不關心,百無聊賴地盯著枝頭剛剛綻放的梨花看。白如冬雪般的梨花香甜怡人,月宜只穿了一件象牙白色的素色衣服,兩相映襯,人比花嬌。
灧容笑問道:“姑娘怎麼還是悶悶不樂得啊。”
“想去外面玩,但是窮身子去海邊都費勁……好氣!”月宜嘟著小嘴兒坐在梨花樹下的涼亭內,撥弄著白瓷杯子抱怨著。
灧容笑得有些曖昧:“沒事的,很快就有人陪著姑娘玩了。”
月宜看她一眼說:“你是說剛才那個男人嘛?髒兮兮得,不想和他玩。而且還那麼凶。肯定是個大壞蛋。”
等凌波夫人從地牢出來的時候,慕容昀又已經暈了過去,而且被幾個弟子抬著往綴玉軒的方向去了,月宜忙問:“這是做什麼?”
“說了要把這個人給你治病,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凌波夫人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往後九九八十一天你們都要待在一處,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聽到了沒?”
“到底要做什麼?”月宜揉了揉額頭不解地問。
凌波夫人嫣然含笑說著:“男女之事罷了。”
月宜回到綴玉軒的時候,慕容昀已經躺在偏房裡了。她蠻好奇,進入屋內打量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昀。應該是有人給他打理了一番,方才見到的小臟猴子現在顯露出少年郎的崢嶸,十分英俊。月宜將他與自己見過的四師兄比了比,好像也差不多嘛。目光下移,落在慕容昀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
月宜秀美簇起,雙手捧起他的手臂仔細端詳著,傷口沒有絲毫的歪斜,想來是在慕容昀昏迷毫無知覺的時候隔開的口子,傷口周圍泛著淺淺的黑色。
她怔了怔,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來是被乾娘或者大師姐給他中了蠱蟲。
至於是什麼蠱蟲她就不知道了,回頭去問問大師姐。
慕容昀暈沉沉得,他搖晃著腦袋,手臂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感,他勉力睜開眼,正對上一雙玲瓏妙目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慕容昀費了很久的時間才終於記起來自己身處何處,而眼前這個女孩兒又是何人。他咬了咬牙,猛地坐起身,咬牙切齒地開口:“妖女,放我離開。”
“第一,我不是妖女,我是仙女。第二,你想離開就離開唄,我又沒攔著你。”說完還往後挪了挪,一副隨他如何的表情。
她聲音恬靜黏糯,面色如海棠花嬌顏無雙,若是平常慕容昀也會驚艷於這樣天姿國色的小姑娘,可是現在的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將信將疑站起身迅速離去,沒想到剛剛接近綴玉軒門外就感覺渾身上下疼痛難忍,彷彿無數條蟲子在自己身體里不斷竄動囁咬,從腳到頭,如從骨頭裡往外滲出,沒有一處不痛。他很想隱忍著疼痛衝出去,可最後還是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縮起身子控制不住地呻吟。
月宜聽得聲音也連忙跟上去,見少年面色慘白幾乎失去血色,連忙跪在他身邊問道:“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好疼……眼睛……頭……還有腿……好痛……”慕容昀哆嗦著嘴唇無力地開口,“妖女,你給我施了……什麼東西……”他口口聲聲說著“妖女”,月宜氣咻咻地回道:“我才沒給你下藥,你別隨意誣賴人!”
慕容昀疼得沒了意識,緊緊咬著唇肉,很快就咬破了皮,鮮血順著嘴角淌下。月宜也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喊著灧容,灧容聞訊趕來,見如此情景也著實驚嚇著了:“是不是閣主給他下了毒?”
月宜指著他的手臂:“我看到他手臂上中了蠱蟲。”她覺得現在不是探討這些的時候,與灧容一起將慕容昀拖回房間,月宜累得氣喘吁吁,多虧了練武的灧容,將慕容抬到床鋪上。她正準備去找大師姐,卻奇異地發現慕容昀原本抖動個不停的身子居然現下慢慢平穩下來。
緊咬著唇瓣的牙齒不再瑟瑟發抖,他的身子鬆懈了幾分,雖然還是喘個不停,但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
月宜和灧容對視一眼,上前關切地詢問道:“你還好嗎?還是很疼嗎?”
他雙目緊閉重重地喘了幾聲,緩了口氣,吃力地抬了抬手揮了一下,仍是沒好氣地說:“別、別管我。”
“不管你你就死了。”月宜見他好了許多就讓灧容去休息,自己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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