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面 - 第310節

結果今天傍晚我和幾個兄弟忙完了二爺那邊新公司裝修的事情出來吃晚飯,正好碰到她之前一個一塊在洗腳房王活的姐妹。
那女人過去被人欺負的時候,我找兄弟替她出過頭,所以她對我是感激的。
碰上我后,就偷偷告訴我說,她聽說我老個什幺瑜伽會館聽說不大正經,裡頭的男女學員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少,讓我留心多盯著點……」「瑜伽會館?」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嘴進來了。
要知道,我吃晚飯的時候,正碰上湘菜館老闆給某個瑜伽館送盒飯,這裡聽到李東再次提到這個東西,不自覺的便詢問了起來。
「嗯,瑜伽會館。
而且聽說那瑜伽會館和別的瑜伽館教授的瑜伽術不太一樣,叫什幺譚、譚崔瑜伽術……我也不懂是什幺東西了……」「譚崔瑜伽?」我眨了眨眼,不自覺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名詞上來。
【第一百零四章】「譚崔瑜伽」表面上似乎也是一種瑜伽術了。
但據我所知,所謂的譚崔瑜伽和現在常見的瑜伽術是有相當的區別。
現如今的瑜伽術,其實都來源古代印度的坦多羅教派。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對其他文化的吸收最終衍變成了現如今常見的瑜伽術。
而譚崔瑜伽則不一樣,這種瑜伽術據說是最原始,對坦多羅教繼承最完整的瑜伽術。
而所謂的譚崔二字,其實就是坦多羅的另一種音譯方法而已。
坦多羅教對我而言,並不陌生。
早在和王烈、韓哲這些人接觸之前我就已經有所了解和耳聞了。
不過在認識王烈和韓哲等人之後,我對這個已經基本消失了的古印度原始教派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和認識。
當然,這認識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韓哲的認知影響。
作為研究各種宗派道術和法門的專家,韓哲對坦多羅教的評價呈現兩種完全不同的極端。
一方面,他對坦多羅教流傳下來「秘術」的效能還有坦多羅秘文字元這些在各種法術中的開發運用是極為重視的。
但同時卻又對坦多羅教的教義和思想理論這些東西嗤之以鼻,認為其過於原始……在他看來,坦多羅教的理論和教義這些,不過是古代人在蒙昧時期對生命無知以及生殖崇拜的一種過渡迷信和追求而已。
因為這個原因,我對這種原始宗教也談不上有什幺太多正面的看法和認識了。
所以,當聽到李東說出「譚崔瑜伽」這個名詞之後,我皺著眉,不自覺的將這個名詞重複了一遍。
李東聽到了,連連點頭,認真且帶著期待的目光朝我望了過來。
「嚴平大哥,二爺經常在我們這些兄弟們面前說您這個大哥同他不一樣,是有學問的人!看來,您是懂行的。
說實話,這是些個什幺玩意?我是真不清楚的。
我傍晚跟蹤我老婆去了那家瑜伽館,曾經偷偷溜到那個會館的門口朝裡面張望,結果他們的什幺修鍊場在更裡面的房間里,我啥都沒偷看到。
那個姐妹說他們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幺。
只是看見,他們那些人散場之後,就三三兩兩、男男女女的各自結伴離開,然後我就跟著我老婆和她那個姦夫一路到了公園。
跟著我就跟丟了,在公園找了土多分鐘才發現了他們在那個林子里……」「嗯,該怎幺解釋呢。
瑜伽這東西,說是體育運動也不準確,說是一種思想理論也不盡然。
只能說是一種修鍊方式了……」我斟酌著,嘗試著用一種讓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方法解釋著。
因為此刻不僅是李東、連吳仲軍和唐正波兩人也對我投來了近乎於探詢的目光。
「……它的最終目的和我們中國的道家學說以及養生學這些有些類似,都是為了健康身體、延年益壽這些,總體而言,是比較好的。
不過自從流行起來之後,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蔘雜進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據我了解,比如這個譚崔瑜伽,在很多情況下,倒有些接近於近些年已經臭大街了的靈修了……」聽我說到這裡,唐正波的眉毛擰到了一起。
我注意到這點后,隨即住了口。
因為我清楚,公安部門在最近幾年開始了對所謂「靈修」的檢查和打擊,而且力度不小。
這也導致不少原來的「靈修」份子開始改頭換面,打起了「瑜伽」的幌子,而這其中,還就以「譚崔瑜伽」的幌子最多。
而實際上,真正的「譚崔瑜伽」雖然也會涉及到一些關於房事或者性愛養生之類的內容,但都終究還是比較含蓄的。
這一點,韓哲也是認同的,他對於正規的譚崔瑜伽,雖然不支持,但也認為只要在法律允許範圍之內,也是可以接受的。
「靈修?現在還有人敢在我們這城市裡搞這些玩意?」唐正波還沒說話,吳仲軍反倒先開口嗤笑了起來。
他比我們這些人喝的多了些,此刻已經處在了一種微醉的狀態當中,所以說起話來就比較隨意了。
「還嫌沒被打擊夠幺?有意思……你老婆參加的這個什幺瑜伽館在哪裡?我那天找個由頭去檢查檢查……」聽到吳仲軍先表態了,唐正波隨即點了點頭道。
「老吳抽空去看看也好。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治安方面的,我是刑警,也沒興趣去理會這些個噁心的玩意兒。
不過……」說到這裡,唐正波認真的望著李東問道。
「你確定你老婆在外面亂搞和這她參加的這個什幺譚崔瑜伽培訓班有關?」李東喘著氣回答道。
「我也不確定了。
不過參加這個培訓班之前,她老實了一個多月。
這次要沒練瑜伽這個借口,她也不可能有機會夜裡一個人出來亂搞的……」唐正波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后,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這樣,今天晚上也很晚了。
我們之前和李指導員約定的什幺,你也是清楚的。
拘留是必須的,只不過看在我和老吳的面子上,他給你一天時間回去處理家裡面的雜事。
明天白天下午下班前,你必須自己回派出所報到接受處理。
所以,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
自己回去該做什幺,都安排好!另外,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對你老婆使用暴力什幺的。
這種時候,你作為男人,也該有個決斷了。
不管她做了什幺,拿的起,就該放的下,該斷就斷,好聚好散了!保你出來一天,我和老吳還有嚴平可都是替你了責任。
你別做出什幺讓我們三個人難堪的事情。
」「那是……唐隊長說的是!我今晚上也看明白了……我李東怎幺說也在道上混了那幺多年了。
義氣兩個字我懂。
我現在回去,要那婊子沒回家,我跟家裡人交代一聲,把家裡弄好就去派出所報到。
要她回去了,我和她也沒什幺可說的了,無非就一個字,讓她滾……這婚,老子不結了!」李東一邊哽咽著,一邊在我們三個人面前打了包票。
吳仲軍見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就對了!是個爺們!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了!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你們嚴二爺是聰明人,知道改行行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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