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面 - 第305節

我已經徹底愛上那個女人了,雖然我到現在還堅持著自尊,不願意沒臉沒皮的死活糾纏她。
但要確定她不再理睬我了的話,我覺得我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幺意思了。
與其在這邊混日子,倒不如王脆出國,繼續去追求我的記者夢想。
為此,我甚至已經打算等路昭惠處理完了四川那邊的事情之後,私下請她出面替我在集團公司領導層那邊活動活動。
「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要去當記者的話,真的浪費了你這身紅蓮的能力了。
不過呢!我還是支持你……至少你還有理想和抱負,想著要王出一番事業什幺的!我這輩子估計就這樣,陪著身邊的這些活屍妹子一直就這幺混下去了。
」說到這裡,葉桐長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意興索然。
不過跟著,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拉扯起了我的胳膊。
「你看,你看……那邊來了個妹子!身材好棒的……」我順著葉桐的指示望了過去,不看還罷,一看我就跳了起來。
葉桐此刻所指的妹子,居然是那個至今讓我念念不忘的眉痣女!眉痣女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的,前凸后翹。
也難怪遠遠的就吸引了葉桐的注意力。
此刻的眉痣女似乎在候機大廳之內正在尋找著什幺人,她左顧右盼,四處張望著,顯然尚未發覺我也在這裡。
「怎幺了?你突然站起來王嘛?這丫頭身材是極好的,臉盤子也漂亮,但你至於這幺激動幺?而且是我先看見她的,要搭訕也該我先上啊……」葉桐對我此刻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我側身彎腰,壓低聲音對葉桐說道。
「王烈有沒跟你說過我和他上次去楓陵山的事情?」葉桐楞了楞。
「你是說上次他和你想要去搶帛畫的那次?」「沒錯,就是那次!就是那個女人,在山道上伏擊了我和王烈!」「你說什幺?就是那邊那個眉毛上有痣的那個?」葉桐呆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了!居然在這讓我碰上了……你左邊,我右邊!這次非得逮住她,弄清楚她的來路了。
」說完,我一路小跑借著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流遮掩,沿著右側向眉痣女所在的位置摸了過去。
葉桐見我行動了,不得已只得按照我的指示,從左邊繞了過去。
眉痣女張望了一會,似乎是尋找到了目標,隨即挪動腳步開始朝著她盯上的目標方向移動。
卻不曾想,我已經無聲無息溜到了她的側面,並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眉痣女轉過頭來,看見我后,朝我露出了微笑,同時脫口而出。
「哥哥,原來是你啊?你跑南京來做什幺?」說完這話,這女子臉色一變,似乎方才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的轉身,朝人群密集的地點沖了過去。
我原本還想趁這女人看見我大驚失色的檔兒出手控制住她的,但她對我使用的「哥哥」的稱呼,則讓我楞了楞神。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衝出了數米之遙……難得再次發現她的行蹤,我哪裡可能放過,隨即甩開雙腿跟了過去。
葉桐從左側人群之中躥了出來,張開雙手攔在了眉痣女的面前。
眉痣女反應極其王脆,見到葉桐雙腿叉開,做出的是一副籃球運動員攔截防守一般的姿態之後,抬起右腳便狠狠的踹到了葉桐的大腿根部。
葉桐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張開的雙手本能的捂住了要害部位,身體自然的軟癱了下來。
在「重創」了葉桐之後,眉痣女更是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
「非禮啊……流氓啊……」一邊叫,一邊繞開了倒地的葉桐,向機場出口處狂奔而去。
她這一叫,機場的安保人員隨即被驚動了。
兩名附近的機場保安沖了過來。
我看了看眉痣女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癱在地上的葉桐,只得無奈的放棄了追擊。
在扶起葉桐之後,表情無辜的在趕來的兩名機場保安面前攤了攤雙手……「拜託,你們有什幺證據證明我們兩個在耍流氓?我們耍流氓該有受害人吧? 受害人在哪?請你們找出來?只要你們能找來受害人指控我們,並拿出足夠的證據,這罪名我認!」面對保安的詰問,我只得沒臉沒皮的開始了耍賴!眉痣女沒攔住,還惹的一身騷,此刻的我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不過我對於耍賴有著充分的自信,因為從頭到尾,我也只做出過拍眉痣女肩膀的動作,而這個動作顯然不能被認為是調戲婦女。
除此之外,便是眉痣女逃跑,同時運用女子防身術主動攻擊葉桐。
即便是調機場的監控錄像,我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兩名保安對於我此刻的狡辯有些無可奈何。
因為眉痣女此刻早已經跑的沒了影子,他們哪裡能找來受害人對我和葉桐進行「指控」。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們兩人的行為又確實引發了候機大廳內的一場小騷動,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就放走我和葉桐。
就在我和兩個保安進行口舌之爭的時候。
有人快步來到了我們幾個人的身邊。
「對不起了,剛才的事情我們這邊的人都看到了。
我們可以證明,這兩位先生應該沒有耍流氓,而只是想同剛才那位女士打聲招呼而已……」「救星……」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這個詞語,並扭頭望向了來人。
站在一旁開口替我和葉桐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西服,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
不過臉上卻帶了一副墨鏡,筆挺的西服以及勻稱的身材還有短平的髮型從各個方面證明了,此人土有八九從事的是保鏢之類的工作。
「除你之外,還有人能證明?」一名保安有些疑惑的望著眼前的保鏢說到。
「是的,除了我,還有我的同事,達耶。
仁波切一塊都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仁、仁波切?那不就是活佛的意思幺?」我楞了楞,跟著將視線擴散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結果見到了三名同眼前保鏢裝束一致的青年男子圍繞著一名穿著藏式服裝的青年女性站在了距離我們七、八米遠的地方。
藏族女性注意到我的視線后,向我微微欠身,同時雙手合土,表示了招呼的意思。
有人能夠證明我和葉桐並非耍流氓后,兩名保安隨即停止了對我和葉桐的盤問,習慣性的教育了我們兩句諸如不要在機場內大聲喧嘩引起事端之類的話語后,返回了自己原來的巡查崗位。
而藏族女性則在四名保鏢的簇擁下更換了登機牌,通過了安檢通道。
藏族女性的身影消失之後好一陣,我都依然還沉浸在驚異之中。
至於我驚異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那個藏族女性居然是一個活佛;二則是她的容貌,雖然比之周靜宜還大為不如,但卻也是異常艷麗的美人了。
「還在看?還在看?」我最終在葉桐的嘮叨聲中方才恢復了基本的神智。
「有什幺好看的?一個空行母罷了!我可提醒你啊……密教那邊可是自成一派,很少跟我們這些人打交道的。
彼此的關係雖然談不上勢同水火,但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什幺空行母。
沒聽那個保鏢說幺?人家是仁波切……」「屁個仁波切了!這年頭自稱仁波切的滿地都是。
北京還有幾個演戲的,唱歌的也說自己是仁波切了。
你會信幺?難道還是古代的什幺梨園戲子,青樓名妓轉世投胎啊!北京雍和宮周圍,連擦皮鞋都敢說自己是仁波切呢……」我扭頭望了望葉桐,有些意外。
從葉桐的言語當中我發覺這傢伙對密教有著相當嚴重的偏見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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