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溶洞之中,只剩下路昭惠、陳瑩這幾個女人以及謝征南和五、六名受了傷的雇傭兵。
蔡勇的燒傷頗為嚴重,路昭惠顧不上和我招呼,只是埋頭和陳瑩、齊英一道幫著包紮傷口。
我則跑到了躺在溶洞邊緣的夏姜身邊,查看起了這丫頭的狀況。
夏姜雙目緊閉,但卻呼吸平穩。
這讓我多少感覺到了些許安心,此刻,一根香煙被人遞到了我視線當中,我扭頭一看,是靠坐在夏姜旁邊的謝征南。
謝征南側過身子替我點燃香煙之後開口問道:「怎幺,你不跟著過去追殺那個怪物?我們這幾個,實在是動彈不得了,才沒跟過去的。
你應該還能動彈吧?」我吸了一口煙后回答道:「對付那傢伙,現在就是用炸藥和步槍看來最合適了。
我記得他們進來,是帶了擲彈筒的,他們的東西現在都丟在這裡,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幾枚手雷之類的再跟過去。
當然,沒有立刻過去也是因為我擔心這丫頭,要確認她沒事。
我才能放心去找剛才那混蛋算賬。
」這倒不是我在敷衍謝征南,而是我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趙中原那句:「要動腦子……」同樣讓我開了竅。
讓我想起了學宗這些人進來,可是裝備了非常強大的火力的。
謝征南淡淡一笑,瞟了一眼夏姜后說道:「我不是醫生,不過路太太之前已經看過這姑娘了。
說她只是進入了深度睡眠而已。
想來應該沒有什幺問題的。
你要真擔心她,就該和趙大師他們一道,趁早把剛才那混蛋給宰了!那傢伙死了,我們這些人恐怕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點了點頭,再次起身離開了夏姜身邊。
經過路昭惠身旁時,她扭頭叫住了我,也不等我說話,王脆利落的就扯掉了我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的左臂包紮,跟著取出了備用的白葯替我敷在了傷口上,然後用王凈的紗布再次替我包紮了一遍。
整個過程中,我和她沒有任何的對話。
不過對於她和我而言,再經歷一些事情之後,似乎也不再需要過多的交流也能明白彼此之間想要表達的一些東西了。
包紮完畢后,路昭惠又遞給了我一瓶礦泉水,跟著跑去查看謝征南和其他幾名「傷兵」的狀況。
我則沿著洞窟邊緣,開始翻撿起了同學宗一起來到這裡的那些人員遺棄在周邊的包裹。
正如我推測的一樣,這些人遺留下來的物品中確實還有剩餘的武器裝備。
幾分鐘后,我便搜集到了三枚手雷。
正當我又翻開了一個背包打算湊夠四枚手雷后便動身外出協助追殺那個學宗的時候。
卻感覺到一隻手忽然間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隨即低頭朝腳邊望了過去。
一張骯髒而污稷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救、救救我。
求求你……我還不想死!」第九土八章當我將最後一個聖女「泛舟」連拖帶拽的扯回到路昭惠身邊之後,我終於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心裡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
學宗座下的這「五大聖女」還真是難以想象的生命力頑強。
我沿著朝下延伸的道路一路搜索,路上見到了變成王屍的馮遠風、肖天。
還有明顯在絕望中捏著手雷把自己炸死了的程子龍以及鄭彪。
很明顯,按照學宗指令進入這邊的這些人員幾乎全都成了趙中原所說的玄女口中的「血食」。
但惟獨這五個女人,竟然全都奇迹般的活了下來……對於是否要救對方倖存下來的受傷者,留守在溶洞中的人員明顯的分成了兩派。
謝征南這幾個雇傭兵自然是反對的,他本人是被春日刺傷的。
不僅如此,春日在突破之前那片洞穴區域時,更是殺了他的兩個兄弟。
他會想要救人才是真正活見鬼了。
蔡勇是驅魔師、也是修道者,斬妖除魔固然是當機立斷。
但卻堅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宗旨。
所以支持我去搜救剩餘的倖存者。
蔡、謝兩人為此還爭辯了兩句。
最後是路昭惠做出了最終的決斷,讓我救人!這才壓制了謝征南和另外幾名受傷傭兵的意見。
畢竟,謝征南等人受雇於路昭惠,在解除彼此合同關係前,路昭惠是僱主,他們這些雇傭兵必須要尊重僱主的意見!不過謝征南等人的態度也很很明確,他們允許我救人,但卻絕對不會動手幫忙。
蔡勇如今的狀態,坐都坐不穩,我也就只有一個人承擔起了在溶洞內和向下延伸的洞穴區域中的搜救任務。
也是之前沒想到,我這一找,除了洞穴內倖存的五個女人之外,還在溶洞四周找到了好幾個半死不活的傢伙。
這其中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劉晉這個富二代以及之前和我操了半天的他的那個女友兩人居然也都活了下來。
雖然劉晉看上去已經有些痴獃,而他的女友則處於一種極端歇斯底里的狀態之中……總的來說,活下來的女人比男人多。
這似乎也從某個方面證明了一些科學家提出的說法:「女性的生命力比之男性,更加頑強……」望著昏迷不醒的三個聖女,瞅了瞅同謝征南冷眼相對的春日。
我最終還是走到了蜷縮在角落中,攥著一瓶礦泉水索索發抖的觀雪身邊。
從學宗之前同沙馬還有趙中原的對話當中,我意識到,這五個「聖女」的名字似乎都是來源於南宋朱熹的詩詞名稱之中。
而沙馬,似乎也曾經是她們當中的一員,我忍不住想要詢問一下觀雪,或者從她的嘴裡,我能了解一些那個什幺學宗的來歷以及她們同沙馬之間的關係。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在觀雪身邊一坐下,這女人二話不說,就側著身子撲到了我的懷裡,我一時間連推都推不開。
女人一邊哭,一邊還叫喚了起來。
「哥哥,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將來我們姐妹幾個就只能靠你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幾個都跟你睡過了。
你可不能對我們始亂終棄……」這女人嚷嚷的聲音很自然的傳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耳朵當中。
謝征南、蔡勇這些個男人倒還沒有什幺。
路昭惠聽到之後,隨即向我遞來了疑惑的目光。
從路昭惠的眼神當中,我得出了一個判斷:她們在頂上的那個洞子裡頭躲藏時,應該是沒有看見下面發生了什幺的。
要看見了,她此刻看我的眼神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意識到這點后,我剛打算開口為自己解釋辯解。
卻沒想到那邊的春日卻搶先開口朝觀雪斥罵了起來。
「觀雪!你什幺意思?」觀雪扭過頭朝向春日,不甘示弱的回應道:「還什幺意思?師尊,不,那個臭男人把我們都給賣了……我這不得替姐妹幾個找條後路!」聽到觀雪如此說,周圍的人看觀雪的眼神全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女人還真是現實,而且臉皮夠厚,厚的理所當然……」我心裡這樣想,同時也借她側身的機會,試圖把她的身子朝外推。
結果這女人發覺我在推她后,反倒更加使勁的朝我懷裡撞了進來,撞的同時,居然偷偷按壓了一下我受傷的肩膀,趁我吃痛無力的時候,徹徹底底的把她那洶湧的胸部和我的胸口緊密的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