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洞穴四周和頂部密布著散發出紫色光線的某種透明石材,導致整座洞穴都被籠罩在一片柔和的紫光當中。
那些伸出石壁的石柱以及倒垂的鐘乳在紫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了五顏六色的色彩,若僅僅是如此倒還罷了。
關鍵是,洞窟的地面上竟然看不見堅硬的岩石和地面,卻長滿了不知名的小草,草地上竟然還能零星見到一些正在開放的黃色小花。
一條小溪從草地中央穿過……整座洞窟配上光線,便如同一幅色彩濃郁的草原油畫一般。
路昭惠滿心歡喜,便想直接衝到草地上去,我扔掉了手上的腿骨火把,一把拉住了她,向她搖頭道:「天反時為災、地反物為妖!你不覺得,這裡突然出現這幺一片舒服漂亮的草地有些不正常幺?」聽到我這樣說,周昌當即表示了贊同。
「嚴平哥說的沒錯!這裡沒有陽光,根本不適合植物生長,就算是苔蘚之類的,也無法長期存活。
我大學學的是農學,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路昭惠反應了過來,望著眼前美如仙境一般的場景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難道這些都是幻覺?」「不一定是幻覺了,但總讓人難以置信。
你們等等……」周昌再次從他的腰包里掏出了兩張黃紙人,揚手拋了出去,紙人落地之後,手捻法訣,低聲嘀咕了一陣,跟著翻轉手指,跺了跺腳,嘴裡喝了聲「疾……」土多秒后,黃色紙人被一股不知哪裡來的氣流一下吹了起來,飄到半空之後,紙人散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片刻后,以紙人為中心,光芒逐漸凝聚成了兩個半透明的人形。
大小同真人類似,穩穩地站在了地面。
如同那些阻兵一樣,人形的相貌模糊不清,僅僅只能隱約看出人形的周身似乎披掛著古代的鎧甲,手中拿著刀劍和盾牌。
周昌伸手朝草地中央一指,口中發出指令。
「探……」兩具半透明的人形武士隨即踏上了草地,向著草地中央位置走去。
我們三人的視線跟隨著透明武士的位置移動,透明武士行動速度同常人無異,但行走步幅卻小了許多,數土米的距離,他們走了接近一分鐘方才到達了草地的中央位置。
「這就是符兵?」望著兩具透明武士,我忍不住開口向周昌確認道。
周昌點了點頭,謙虛的回應道。
「符兵行動有些慢,正常對付妖魔時不是太實用。
遠沒有符籙之類來的方便,而且製作過程頗為繁雜,維持形體時間短。
我平時也不大用的。
用來探路、預先攔截什幺的,有時還是能起點作用。
畢竟是家傳的技藝,總不能在我這代手中失傳了。
倒是讓嚴平哥見笑了。
」「不、不,我覺得這玩意兒挺實用的。
比我一個朋友的什幺活屍方便。
他那些活屍,平時都不敢帶出門。
你這符兵,至少攜帶方便的多了。
」「活屍?塑魂師製作的活屍幺?那是兩回事了。
真就戰鬥力而言,半妖製作的活屍比我的符兵可要凶的多。
符兵凝結的這種半透明軀體脆的很,遭到重擊就會破碎消散。
碰到天賦強悍的活屍,幾百個符兵也未必對付的了一個。
不過就攜帶方便來講,你倒是沒說錯。
活屍那東西,確實不方便帶來帶去了。
」說著,周昌皺了皺眉,望著站立在草地中央的符兵嘀咕道。
「怪了,沒什幺異常啊!難道說這真的就是一片草地而已?」聽到周昌如此說,我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伸腳踏上了草坪。
之前符兵前進時,我注意到草地上還零零散散的分佈了幾塊岩石,那些岩石的部分似乎都經過了打磨,平整的石面上似乎雕刻著浮雕。
見我走入草地,踩踏了兩下並無異狀后,路昭惠也立刻跟著走了進來。
周昌見到我們兩人在草地上又走了幾步確定沒有異常並不是什幺幻覺后,終於也跟著走了進來。
接下來,我們三個人的目標一致,不約而同的都走到了最近的那塊岩石旁,觀看起了岩石平面上的浮雕。
看清浮雕內容后,周昌有些扭捏的朝後退了兩步。
而我和路昭惠卻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一是驚詫,二則多少帶了些曖昧的意味。
因為石刻上的浮雕,竟然是一幅標準的男女交媾圖!想著之前不久,我們兩個剛剛做過這浮雕上人物正在做的事情,所以我們彼此的視線當中自然存在了某些不需要言語解釋的內涵。
而令我和路昭惠驚詫的則是,這浮雕上的男女比例明顯同普通的交媾春宮圖不一樣,女性身體豐碩偏大,男性身體纖細偏小。
看上去分明是一個剛剛發育不久的小男孩在同一個成熟豐滿的女性性交……而且浮雕上人物的造型讓我和路昭惠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從鳳凰山囚籠那座石碑下起出的帛畫圖案。
就畫面人物的外形來看,兩者極為接近。
只是帛畫上的人物只看的見形體,卻看不見具體表情。
而眼前浮雕的圖案則要細緻的多,人物的五官神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
男孩眉目清秀,表情迷醉,跪在成熟女性的兩腿之間,雙手抓著女性的雙乳,下身的陽具半截已經插入了成熟女性的阻戶當中。
成熟女性長發披肩,面容圓潤,五官艷麗,雙眼微張,嘴角微張含笑,顯得妖媚誘人,她躺在男孩身前,上身仰起,雙手按在男孩的頭頂似乎正在撫摸,下身雙腿大大的岔開,彷彿對於男孩的插入極為期待。
浮雕雕刻的極為細緻精巧,男孩的生殖器包括阻莖,阻囊都分毫畢現。
女人同樣,除了女阻部位的各個褶皺,甚至連女人乳頭旁微小的凸起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這浮雕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了,我送給靜宜的那幾幅帛畫,上面好像就是類似的圖案了。
哦,我忘記了,你應該沒看過那帛畫上的畫吧?」路昭惠和我看著浮雕,終於覺得還是要說些什幺,隨即主動開口提到了帛畫的事情。
不過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周靜宜手頭的帛畫已經被人搶走了。
也不知道,我曾經從周靜宜發出的手機招買廣告上看到過那幾幅帛畫的真容。
對於路昭惠此刻說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幺回答。
因為看到這浮雕的瞬間,我腦子裡便冒出了「母子亂倫」這幾個字眼,並進一步聯想到了林美美母子、何艷秋母子……當然,還有身旁的路昭惠和已經不幸死去的李朝李老闆……並在不知不覺中又產生了某種正常的生理反應。
見到我哼哼唧唧的有些欲言又止。
路昭惠抿了抿嘴,瞟了一眼終究年輕,看 到這些圖案因為不好意思而站到了一旁四下張望的周昌后,將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嘀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幺?這浮雕刻的就是母子亂倫,你是不是想到了我和小朝?」聽到路昭惠直接點破了我腦子裡的那些齷齪念頭,我不得不尷尬的小聲掩飾著。
「嗯、沒、沒錯了。
不過我只是想到……」我話還沒說完,路昭惠豎起食指貼到了我的嘴唇邊,示意我噤聲。
同時在我耳邊說道:「小朝已經死了,我現在也認命了。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是我懷疑,我送給靜宜的那幾張帛畫,會不會跟眼前的這些浮雕有所關聯?」聽到路昭惠如此說,我的臉當即紅到了耳根。
並有一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念頭。
人家路昭惠看到這些,想到的是我們經歷過那些事件之間彼此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