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娟路過餐廳,陳至叫住她。
“娟姐有其他事嗎?”
“沒有。”
“沒有其他事的話,陪我吃吧。”
因為李白娟已經吃過,陳至問她:“需要喝的嗎?”
“白開水。”
“娟姐還喜歡喝這個。”陳至笑笑,拿出幾瓶飲料,還有一杯開水,放到李白娟這邊,供她選擇。
李白娟依言坐下。
陳至正正經經的吃,不玩光腦,比李非雙吃得快且端正。李白娟在旁邊陪著,陳至肉眼可見心情好一些。
慢條斯理的斯文模樣。李白娟是喜歡這種青年的。少年有成,處世穩重。李白娟想了想陳至各種主動夜襲,刪去這個印象,陳至並沒有那麼穩重。陳至把餐具食物拿到李白娟身旁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兩人安坐,竟然有歲月靜好的感覺。
黑蛇爬到麋鹿背上。
上面卻已經爬了一條雙頭的蛇。黑色勾著銀色花紋的蛇尾巴尖勾垂下,又慢慢往上勾起,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弧形,輕輕勾點麋鹿的腹部。
麋鹿踩在昂貴的地毯上,蹄子有節奏的不安地踩著滿是絨毛的墊子。鋼鐵機械手強硬抬起它的后左腳,抹布刮過它的蹄跟。麋鹿試探性往下踩,被機械手放下。機械手餵了它一把好吃的青草。摸了摸它的腦袋。
夫妻恩愛本該如此。
陳尋推了推眼鏡,打破這片祥和。
“打擾你們。”他說,“娟姐拜託我的事有了眉目。”
“我要借走你一會。”他對李白娟說。
陳尋面帶微笑,沉穩大氣,沒有絲毫破綻。
李白娟一喜,站起來:“這麼快?”
陳尋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微微斂下。說是。
“關於地球的?”旁邊的陳至問,能引起李白娟這種情緒的就幾件事,他猜了猜。
陳尋笑笑。居高臨下和坐著的胞弟對上視線。一瞥而過。陳尋話不多,但也不少,他比陳至更加穩重,手中握有更多的權勢。
可惜是個快死的。陳至眼光斜映。
李白娟說是。
“大哥是軍部的將軍,我肯定要拜託他照顧地球。”
陳至目光在兩人間逡巡,點頭。
“娟姐這事怎麼不和我說,”陳至握住李白娟的手,輕飄飄的話語中蘊含一絲平靜的抱怨,微笑著說。“雖然我從軍部離職了,但多少也能幫上忙。”
“我也拜託過你了。你不記得了?”這麼大的事李白娟也不會只拜託陳尋一個人,就像之前佔領地球的地球總督也被李白娟拜託了。為求穩妥李白娟單獨找了陳尋,用精神力拿捏哨兵的手段不好在其他哨兵面前展現,李白娟也就沒和陳至說。
“記得。”陳至薄唇輕言,漆黑的眼珠掩下。“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方便。”陳尋說,“軍部機密,你離職了,不應該探聽。”
兩個笑著的長相有些相似俊美的兄弟對峙,氣氛無由來變得凝重。
陳尋說得不錯,陳至離職了,既然不是軍部的,知道機密不應當。
空氣某種激素濃度上升,一突一突跳人心頭。
李白娟拍了拍陳至握著自己的手,她要去。
陳至默了默,半晌,過了會才鬆開和李白娟的手,放她去了。
黝黑的瞳仁平靜。說:“好吧。”
李白娟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擔心陳至的情況,他剛才語氣不對勁,陳至正在目送他們,和李白娟對上才笑笑,低頭收拾碗筷,他已經吃完了。
一個人在餐廳孤零零地。
“走吧。”
陳尋步履略緩,和李白娟並肩。“去你常用那間書房,”
“不必擔心,陳至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麼脆弱。”
為了安撫李白娟,他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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