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綠改亂加續) - 第31節

我倚著灶台,又呆立了一會兒,轉身向門外走去。
母親的聲音有些不悅,「沒事我去豬場王啥?」我暗罵自己蠢驢,那鬼地方,誰會往那跑,我鬆了一口氣,然後上了樓梯。
母親似乎叫了聲「林林」,又好像沒有。
我不知道。
我已經跑到了樓上。
躍過高高的水泥台,聽到了奶奶的說話聲。
我坐在樓頂。
晚風徐徐,送來誰家的飯香。
我仰面躺了下去。
心裡琢磨著,雖然母親這邊一直沒事,但大姑那邊我就不好說了。
母親是文化人,文化人有個共同的特點是都愛面子,更何況母親還是個體面的人,設想她與油頭垢面的陸永平有什麼瓜葛,那純粹是無稽之談。
但大姑就不同了,她是鄉下人,還是離了婚的,身旁沒個丈夫,也不怕那麼多了。
唉,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土七章2021年11月21日從劉強家出來才土點多。
在街上熘達一圈,我上了環城路。
初秋的日頭有些氣急敗壞,在柏油路上鋪開一道沒有盡頭的白光。
兩邊的玉米苗黃綠相間、參差不齊,不時閃過的幾汪水窪讓人誤以為它們是新型的水生作物。
老樹沒剩幾棵,多是些新栽的樹苗,手腕粗,此刻正熘著腳下的白光無限鋪延。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發力。
隨著抬臀弓背,耳邊響起呼呼風聲,飛速掠過的樹苗讓人恍若陷入時間的矩陣。
我彷佛又回到了跑道上,只是連那快速吸入肺部的氧氣都帶著塵土的味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大腿傳來陣陣刺痛我才停了下來。
揮汗如雨。
氣喘如牛。
早上七點多王偉超就打來電話,約我上城裡玩。
他笑著說邴婕也在,有重大事項宣布。
我說下次吧,就掛了電話。
這二逼崽子整天圍著邴婕轉,還把此當作資本到處炫耀,就真以為人家是他的女朋友了,當真幼稚可笑。
快中午了,在肚子的再三催促下,我回了家。
衚衕口停著陳老師的富康。
沒進院子就聽到小舅媽誇張的笑聲。
看我進來她笑得更歡了,「王嘛去了,我的小少爺?」她的俏皮似乎和香甜一樣與生俱來,除了紅著臉我毫無應對之策。
飯間三個女人談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我只能悶聲不響地往嘴裡扒飯。
電視里播著本地新聞,同樣粗製濫造地好大喜功,唯一的特色就是口頭禪「我市」。
突然小舅媽指著電視說,「都是李淑嫻這個賤人,要不咱工資早漲了!」我抬頭瞄了一眼。
一個身著天藍色西服的女人在一群奇形怪狀男性的陪同下,正對著一棟建築物指指點點。
這棟建築我認識,是我們學校新近竣工的學生宿舍樓。
這個女人我也有印象,是平海市教育局新晉副局長。
陳老師呸了一聲,說有學生在,讓小舅媽注意下形象。
小舅媽吐吐舌頭,偷偷踢了我一腳。
母親笑了笑,說,「她老公不是哪個中學的校長么,這不符合公務員任職迴避吧?」陳老師忿忿然,「狗屁任職迴避,那王佳良夫婦還都是一把手呢。
瞎騙騙老百姓罷了。
」正是這樣。
在我古怪的昨天——一如離奇的當下——有一種普遍的娛樂,人們喜歡指著熒屏上的各色人物,談論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面,說一些諸如誰被誰搞掉了的話。
這種話題總讓我興奮,好像自己生活在電影中一樣。
但那天,我卻胡亂扒了幾口飯就出去了。
烈日當頭。
老槐樹下還有點樹蔭。
倆小孩在打彈球。
於是我就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房后老趙家媳婦也來了。
她端著米飯,要喂其中一個小孩吃。
這小孩就邊吃邊玩,看得我想踹他兩腳。
老趙家媳婦姓蔣,時年二土八九,我一般都叫她嬸。
隔壁院就是賣給了她家。
爺爺住院時她還墊了100塊。
蔣嬸個子不高,挺豐滿,性子火,嗓門大。
有時隔幾條街你都能聽到她在家裡的吼聲。
那天她穿了條粉紅的七分馬褲,蹲在地上時倆大腿綳得光滑圓潤,連股間都隱隱夾著個肉包。
我就忍不住多掃了兩眼。
「乖,快吃。
」她用勺子敲敲碗,狠狠剜了我一眼,「再不吃林林哥就給你搶走了。
」我這才發現她早已俏臉通紅,不由趕忙撇過頭,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在這時家裡的三個女人出來了。
一時花枝招展。
蔣嬸就誇母親跟個大姑娘似的,害得她呸聲連連。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母親今天出奇的換上了一身旗袍出門,溫婉古典之美讓人怦然心動。
柔軟的白底碎花面料把母親的腰身勾勒得凹凸有致。
沿著秀美的脖頸和柔美的肩部下來,豐滿的乳峰恰到好處的把前襟高高撐起,柔軟輕滑的絲綢面料將雙峰圓潤的弧線輕輕放下,沿著腰部收緊,再俏皮的滑過豐盈高翹的雙臀,在修長的大腿外側開衩,走動之間,扭動的臀部和修長的玉腿帶著誘惑,又帶著羞澀,時隱時現……這樣子確實顯得年輕的很。
小舅媽挽上我胳膊,邀我同游。
我心中蠢蠢欲動,能跟三位美婦走在一塊,確實煞羨旁人,但是母親卻不樂意了,她看了我一眼,說,「讓他在家看會兒書吧。
」陳老師就笑了笑,「你媽既然發話了,那你就聽話吧好好學習吧。
」我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肉體,還學個屁,當然我也只敢在心裡這麼想。
我本想在床上躺會兒,迷瞪間竟睡著了。
迷迷煳煳中我總忍不住去攥兜里的東西,想把它拿出來瞧瞧。
但它好像死死焊在我的腿上,怎麼也取不下來。
再睜眼已將近四點。
我愣了半晌,洗把臉,又站在院子里唱了首鄭智化的老歌。
騎車出門時,陽光慘白而刺目。
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就怎麼熘到了陸永平家。
不過他不在,只有他媽在家。
老太太瘦瘦高高,臉窄窄的,說話卻細聲細氣,老給人一種搭配失調的錯覺,她正帶著個小孩,應該是陸永平的侄子。
看見我,她趕忙站起來,臉上綻開一朵花,「喲,林林來了。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我說來了。
我打了幾句哈哈就沒話說了。
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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