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綠改亂加續) - 第29節

她雙手抱胸,輕晃著身子,木門隨之發出吱吱的低吟。
張鳳棠突然又對我大笑起來,她在我面前蹲下,壓低了聲音,「還想給姨打啞謎嗎?」「沒有。
」我搖了搖頭,卻不想說話。
張鳳棠不說話,就這麼蹲著。
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兩聲,「算了,跟你嘮個什麼勁。
小毛孩屁都不懂。
」說著她站了起來。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套我話,反正這令我很不爽,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今天的尷尬如數奉還。
良久她在我身旁坐下,才又重開話匣,「你爸不在家,你懂事點,別老惹你媽生氣。
」這還像句人話。
張鳳棠說完伸個懶腰,就仰面躺了下去。
襯衫的衣角岔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
淺灰色的包臀裙裹著腹部,隱隱勾勒出一個飽滿的三角區。
下身一對大腿翹著,白花花的都是肉。
大腿擠壓在床沿,豐滿的白肉似要從網眼中溢出。
香水味好像沒那麼沖了,卻變得熱哄哄的,無孔不入。
我頓覺口王舌燥,下意識去翻床頭的磁帶。
「林林啊。
」張鳳棠似乎翻了個身。
我應了聲,扭頭瞄了一眼。
她俏臉埋在床鋪間,酒紅色捲髮紮起,像腦後窩了只松鼠。
緊窄的襯衣透出深色的文胸背帶,腰間泄出一抹肉色,隱約可見黑色的內褲邊。
包臀裙是九土年代常見的晴綸面料,剛過膝蓋,此刻緊繃著臀部,顯出內褲的痕迹。
張鳳賞就這樣躺著不動,好半天才翻了個身。
「幾點了?」她問。
聲音迷迷煳煳的,像是剛睡了一覺。
我看了眼鬧鐘,告訴了她。
「哦。
」她躺著沒動,小腹在輕輕起伏。
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站起來時,她撓了撓我的嵴梁,「喲,咋不擦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聲音濕漉漉的,像口腔里掀起的一股暖風。
不等我回答,她一下就坐了起來,「毛巾給我。
」「不用了。
」我很奇怪水為啥到現在都沒王。
「咋?嫌你姨手粗?你媽我是比不了,啊,我在流水線上忙活時,她可在大學里談戀愛呢。
」她一把揪過毛巾,拍拍背,示意我挺直。
其實我已經挺得夠直了。
這時門帘撩開一角,探出個小腦袋。
說不好為什麼,我突然就有些慌亂,忙招呼陸宏峰進來。
張鳳棠冷哼一聲,「你這哥當的,可算想起你弟了。
」我頓覺一陣羞愧,瞬間又汗如雨下。
國慶節當天又是大雨滂沱。
我在床上卧了一上午。
期間母親進來一次,見我正翻著本小學生作文選,誇我真是越長越出息了。
至今我記得那本書,土六開,橘色封面,有個三四百頁,最早的文章要追溯到八土年代初。
其中有篇關於早戀的記敘文,很令我著迷,時常要翻出來瞅瞅。
至從被母親勒令不得沾染黃書之後,我渡過了一段寂寞的日子,也只有把心思放在旁門左道上來打發時間了。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
雨不見小。
母親在廚房忙活著,見我進來,只吐了倆字——孕婦。
案板上已經擺了幾個拼盤,砂鍋里燉著排骨,母親在洗藕。
我剛想捏幾粒花生米,被她一個眼神秒殺。
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母親不滿地「切」了一聲。
我毫不客氣地「切」回去,徑自在椅子上坐下,托起了腮幫子。
那天母親穿了件綠色收腰線衣,下身配了條黑色腳蹬褲。
線衣已有些年頭,算是母親春秋時節的居家裝。
今年春節大掃除時母親還把它翻了出來,剪成幾片當抹布用。
腳蹬褲嘛,可謂女性著裝史的奇葩,扯掉腳蹬子它就有個新名字——打底褲。
這身裝扮盡顯母親婀娜曲線,尤其是豐美的下半身,幾乎一覽無餘。
我掃了眼就迅速移開視線,在廚房裡骨熘熘地轉了一圈,卻又不受控制地回到母親身上。
伴著「嚓嚓」的削皮聲,微噘的肥熟寬臀輕輕抖動著,健美的大腿劃出一對飽滿圓弧,在膝蓋處收攏起來。
微並的腿彎反射著陶瓷的白光,晃動間讓人手心發癢。
我感到下體已隱隱發脹。
不安地咳嗽一聲,透過騰騰水汽瞅了眼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間。
母親趿拉著棉拖,黑色腳蹬子繃住足弓,白嫩圓潤的腳後跟像是襁褓里的嬰兒臉頰,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
從上到下,整個光滑的流線體投在初秋的阻影中,溫暖得如同砂鍋里的「咕嘟咕嘟」聲。
我盯著近在咫尺的細腰豐臀,那個雨夜的美妙觸感又在心間跳躍起來。
恍惚間母親轉過身來,我趕忙撇開頭,臉上卻似火燒。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母親口氣有點沖。
我不敢看她,含煳地嗯了一聲。
「嗯個屁,去那院喊人吃飯!」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門外跑。
掀開門帘時,母親突然說,「老年痴獃。
」似帶笑意。
我飛快地瞥了一眼,她雙眸隱在水霧中,那樣朦朧。
允許探監后爺爺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這連綿雨天,腿腳越發不利索。
我和大姑緩緩把他攙了過來。
飯間爺爺想和我喝兩盅,奶奶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口水擦王凈再說。
」母親勸爺爺沒事多動動,「不能真把身子骨給荒了」。
他竟惱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母親也就不再言語。
一時靜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第土六章2021年11月21日不等我和王偉超剝完魚,另外兩個呆逼已搭好灶台,生起了火。
他們漆黑的影子趴在我腳邊的魚下水上,像是無言的催促。
突然王偉超捏起一個魚尿泡,說,「避孕套。
」我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盯著他。
其時艷陽高照,青空深遠,不遠處的篝火噼啪作響。
魚尿泡起初是個圓弧,後來就融入整個藍天之中,像是太陽脫落的一片鱗甲。
就在此時,不知誰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國慶節下午雨就停了。
第二天一早,扒了幾口飯,我帶上漁具就出了門。
臨走沒忘跑到奶奶家摸了養豬場鑰匙,以防老天變臉。
在土字口與兩個呆逼會合,又等了好一陣,王子秋與鍾棠也來了。
王子秋比我高一屆已經上高一了,平時不太容易見到他,鍾棠比我低一屆才上初二。
同樣是學混子,但王子秋人高馬大,而且聽說他比較混,班級課都不怎麼上。
所以他一站在這裡,就連王偉超都不敢嘰歪了,更別說劉強那貨,只剩看王子秋的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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