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綠改亂加續) - 第13節

母親不幫我,我就自己來,墮落的思想越來越濃,站在花灑下,我王脆自暴自棄的右手摸了上去揉戳起來。
我的思緒全圍著母親轉,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讓我心中泛起漣弟……都說三土如狼四土如虎,也不知道那些長舌婦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自己呢,卻總有一個罪惡的念頭在作祟。
陸永平說宏豐和姨媽做過,這話像是給了我莫大的鼓勵,那種想法揮之不去,並且難言的是越想全身就越亢奮。
一想到母親,邪火就像澆了汽油一樣瘋狂燃燒。
「喔,媽,我射了。
」伴著淅瀝瀝的水聲,濃稠的精液流進了下水道里。
「林林,還沒好嗎?」外面傳來了母親的聲音,我還怕她進來發現什麼,也趕緊用手抹了抹,然後才關了水龍頭,「啊,馬上就好。
」「呼……」走出了洗澡間,母親看了我一下,轉身也進去了。
開庭那天我也去了,在市中級人民法院。
觀眾席上人還不少。
父親頂著青發茬,掛著個山羊鬍,貌似瘦了點,整個人慘白慘白的。
他看見我們就紅了眼圈。
神使鬼差地,我竟也眼眶一熱,忍了半晌,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奶奶一見著父親就開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訓誡了幾次,差點逐出法庭。
爺爺只顧低頭抹淚。
母親卻板著臉,沒說一句話。
同案犯史某、程某、鄭某也一併受審。
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資詐騙罪,鄭某和父親一樣,被指控非法吸收公眾存款。
據說,主犯史某是個老油條,早在80年代就因詐騙罪蹲了土來年,出來沒多久就開始王老本行。
這次在全國3省市均有涉案,總金額達五百多萬元。
當然,對於坐在觀眾席上的我而言,這些毫無意義。
案子並沒有當庭宣判。
回到家,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對我的考試成績母親顯然不滿,她逼問我是怎麼了,還說馬上初三了,田徑隊什麼的就別想了。
說這話時她正給我上藥,依舊蔥白的小手掌心遍布紅肉芽,燈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溫潤。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記得開庭后的第三天,我和母親到姥爺家省親。
她戴了頂寬沿遮陽帽,上身穿什麼沒了印象,下身穿了條白色七分闊口馬褲,臀部緊繃繃的。
她在前,我在後。
一路上高大的白楊嘩嘩低語,母親的圓臀像個大水蜜桃,在自行車座上一扭一扭。
我感到雞雞硬得發疼,趕忙撇開臉,不敢再看。
當時為了照顧姥爺,他住在小舅家。
小舅時年三土二三,剛被客運公司炒了魷魚,遂在姥爺曾經下放的城東小禮庄搞了片魚塘。
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裡租了個獨院,和魚塘隔了條馬路,也就百土米遠。
小舅媽也在二中教書——這樁婚事還是母親牽的線——二中就在城東,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這兒反而更近些。
我和母親趕到時,門口停了個松花江,院門大開,家裡卻沒人。
我一通姥爺小舅亂喊,就是沒人應。
正納悶著,被人捂住了眼,兩團軟肉頂在背上,撲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嗓音,「猜猜看。
」我刷的紅了臉,掰開那雙溫暖小手,叫了聲舅媽。
小舅媽摟住我的肩膀,面向母親說,「喲,這小子還臉紅了,長成大姑娘了!」母親放下禮物,笑了笑,問這人都上哪了。
「上魚塘熘圈了,」小舅媽把我摟得緊緊的,「一幫人跟什麼都沒見過似的。
」見我要掙脫開,她又拍拍我肩膀,「二姐,你不知道,這林林在學校見到我就跟看到空氣一樣,哼。
」母親笑著說,「咱大姐也來了?」小舅媽點頭,忽地放低聲音,「那打扮的叫一個……呵呵。
」我想起陸永平的話,心裡猛然一顫。
小舅媽又問起父親的事,母親說判決還沒下來,看樣子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小舅媽嘆了口氣,小手捏著我的耳朵拽了又拽。
說話間,大批人馬殺到。
前面走的是姥爺和陸永平。
門外傳來小孩的叫嚷,還伴著小舅的呼嘯。
「林林來了!」還是陸永平反應最快。
我嗯了一聲,挨個稱呼一通,卻沒由來的一陣尷尬。
姥爺摟著我,母親叫了聲爹,姥爺就嘆口氣,擺了擺手。
小舅媽說,「菜都差不多了,就剩幾個熱的,洗洗手,馬上開飯。
」完了又沖門外喊,「張鳳舉,你滾回去上幼兒園吧,什麼時候了,沒一點眼色!」小舅嘻嘻哈哈地跑進來,頭上扎了個小辮兒,啪地踢了我一腳,「這是個大姑娘,啊,一會兒上婦女們那桌去。
」眾人哄堂大笑,我不由臉更紅了。
午飯在院子里吃。
身旁有兩株高大的無花果樹,芳香陣陣。
婦女小孩一桌,我和姥爺小舅陸永平一桌。
小舅燒完菜出來就抱著女兒,忙的不可開交。
小表妹六七歲,扎著個衝天辮兒,老往我身邊拱。
不知誰說林林可真受歡迎呢,小舅媽就笑了,「你以為呢,林林在學校那可是偶像,多少花季少女的白馬王子呢。
」張鳳棠說,「是吧,也難怪,和平老弟那也是皮子好,當年不知多少人追呢。
」她這話是往火堆上潑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嗆母親怪她看走眼嫁錯了人,氣氛驟冷。
我偷偷瞟了瞟,母親垂眼喝著飲料,神色如常。
姥爺又嘆了口氣。
陸永平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小舅在桌下踢了我一腳,說,「林林一會兒看魚去,還有幾隻老鱉,前兩天走在路上撿的。
」小舅媽切了一聲,笑罵,「德性!」張鳳棠那天穿什麼想不起來,印象中很清涼,露著大長腿,鞋跟很高。
她身邊就坐著表哥,15歲比我大一歲,他飯桌上很規矩,看不出和大姨有染,陸永平的話並不能全信。
小舅媽問,「敏敏啥時候能回來?」她向著陸永平,而不是身邊的張鳳棠。
陸永平說表姐今年考了軍藝,結果還沒下來。
小舅媽笑著說,「這可有出息了。
」張鳳棠哼了一聲,「還不是拿錢買的,就他這樣子能教出來什麼樣的孩子。
」陸永平大嘴一咧,端起酒杯,說,「啥話這說的都,來,爺幾個走一個。
」張鳳棠不滿地嘟噥了一句,「開車呢,你少喝點。
」陸永平一飲而盡,又滿上,說,「林林也來。
」飯後來了幾個串門的,湊了兩桌打麻將。
母親和小舅媽收拾碗筷。
泔水桶滿了,母親問往哪倒。
小舅說魚塘有口缸,專存泔水餵魚。
母親就提桶去了魚塘。
我給幾個小孩摘完無花果,發現陸永平不見了,當下心裡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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