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除夕只剩不到兩天,樓下傭人來來往往,在忙著掃塵除舊。房間隔音很好,但仍能聽到母親囑咐管家的一點兒餘音。
身處這樣安逸寧靜的氛圍里,人的心往往也沉澱下來,這時候似乎更適合談情說愛,而非去做什麼。
陸沉的動作在你乖順地由著他拉下內褲后停住。
男人靠在你的頸窩,閉眼平復呼吸,而後起身,抽了幾張濕巾幫你擦拭腿間的濕跡,重新為你穿好內褲,整理好裙擺。
你的眼底一片濕漉,茫然地望著面前的男人。陸沉很喜歡你這幅全然依賴著他的樣子,但他並未表現出來。
安靜地對望片刻,你終於忍不住,坐直了身體望向對方,開口道:“陸沉,如果你想聽理智的答案……那我們現在,就是各取所需的炮友關係。”
“那麼,不理智的呢?”
“不理智的……”你望著他,竭力抑制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不理智的,就是我想通過這樣離你更近,而這種遠近只關乎我們兩個人,和之前那些關於現實利益和人情往來的因素都沒有關係。”
陸沉微嘆,他靠近,輕輕颳了一下你的睫毛:“我也是。”
你下意識問道:“這樣說,是為了安慰我嗎?你常常說這樣遷就人的話。”
男人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我很鄭重。”
乾燥的指尖撫上耳朵,陸沉靠過來,嘴唇輕輕碰到你的耳尖:“等年後回去,我們可以挑個時間認真討論一下這件事。至於現在,我發現……嗯,你的耳朵好像很敏感。”
陸沉沒有給你反應的時間,溫和的話音落下,淺淡而濕潤的吻隨即落在耳廓,猶如清晨山腰的霧,朦朦朧朧的,等同於某種表情達意的過程。
力道隨著往下的動作逐漸變重,而後慢慢往裡探。
……耳朵是肉做的。
你無意識揪緊男人襯衫的袖口,此時此刻,卻覺得自己的耳朵變成了玻璃,它隨著陸沉的親吻分崩離析,而後破碎成鹽鹼礦中的晶體。
你聽到蒙蒙的,舌尖勾弄耳朵的聲音,它又遠又近,像隔著海螺去聽海風的響,一種濕而潮的觸感。你本能地躲避這種親近,陸沉按住你的後背迫使你迎向他,苦艾的氣味讓人逐漸忘記了抗拒二字,你聽到陸沉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撫著你臉側的手也逐漸收緊。
他換了一種親法。那種親吻耳朵的方式讓你呻吟的聲音明顯變了調子,開始變得甜軟粘稠,身體也癱軟下來。
腿心反覆收緊,是渴望吞咽的先兆。你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褲正緊緊貼在陰阜上面,全身全心都在覬覦面前的男人。
那種癱軟的感覺快要到達極致的時候,陸沉放開了你。
你才注意到自己緊緊依偎在他懷裡,身上出了薄薄的汗。你一點一點從桌子上蹭下來,推著陸沉躺倒在床上。
之前就是在這張床上,你們做愛,地板留過陸沉的精液。
眼下陸沉任由你爬到他身上,臉上是鼓勵的縱容:“想做什麼?”
你慢吞吞蹭著他的腰。那樣明顯的,被硬物硌到的感覺。
“想做愛……”你哼哼唧唧地附在他耳邊開口。
陸沉摸著你的頭髮:“我現在是客人,不合適。”
見你明顯失落的眼神,彷彿耷拉下了耳朵和尾巴,陸沉笑著握住你的腰,翻身把你壓在身下,開口:“……但是我很喜歡這種不合適。”
“稍等一會兒。”
陸沉直起身退開,走進房間內的盥洗室,俯身從一旁的屜盒裡拿出酒精棉片,摘掉手上裝飾性的戒環,細緻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男人垂下眼,動作耐心,如果不是身下勃起痕迹明顯,幾乎感受不到他情動的急切。
回到床邊,陸沉扶著你的腰,要你跪坐在床面,直起身子。
你聞到男人手上淺淡的消毒過後的氣味,這個過程在以往時常出現,在前戲,或是一些特殊場合。
屋外時不時響起的鳥叫聲和人的交流聲很好掩蓋了屋內的動靜,門被關緊反鎖,你跪坐在床上,陸沉則衣物齊整站在床邊。
表面來看,你們的身影交迭只像是在接吻,但實際上,男人俯身輕吻著你的頸側,大手已經緩慢探進裙下,剝開內褲,熟稔地撩撥著你水淋淋的腿心。
快樂來得迅速,只幾分鐘,你就急急喘息著,在男人手上泄掉。
“好舒服……”你咬了咬嘴唇,紅著臉拿過紙巾,跪坐在床邊給陸沉擦手。指尖有悶出的紅潮,是你剛才用身體捂出來的。
輕輕攥住他的手腕,你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還想…還想再來一次……”
“還有更舒服的,要試一試嗎?”陸沉靠得愈近。
你確信自己被他勾引了,伸手輕輕摘掉他的眼鏡:“過一會兒媽媽要是來問,我就說…就說……”
“就說什麼?”陸沉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被你父母撞見你們二人親昵的場面,他把你的頭髮撥到耳後,親了親你的眼睛。
你也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小聲道:“我就說,我才沒有見過陸先生。”
陸沉把你從身上抱下來,起身將你按在床上,眼裡興味盎然:“在自己家裡,也叫我陸先生嗎?”
你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望著他的臉實在說不出口,只得抱緊他的脖子,埋頭在他胸口,悶悶叫他一聲:“小叔叔。”
陸沉沒有應你,但你明顯感覺他放在你腰上的手緊了幾分。
喉結滾動,陸沉把你抱到自己身上,低聲道:“不要這麼叫我。”
你喔了一聲:“你不喜歡嗎?”
陸沉沒說話,而是捏住你的一隻手徑直往下,放在腿間勃起硬挺的東西上面。
你現在曉得了他的意思。明顯硬得更厲害了……
指奸的過程磨人,生理與心理都是一樣,高潮的頻率完全掌控在對方手裡,無限近似於一場賭率隨機的比賽。
“很多水,”陸沉低低道,長指順著肉縫探進去,邊揉邊緩慢而強勢地破開窄穴,沒進你的身體。
“好撐……”你嗚咽著攀緊他的肩膀,咬他的脖子。
陸沉沒有著急抽送,只是慢慢進入又退出,待手指沾了足夠的淫水,才來到前面,分開肉縫,耐心地揉弄陰蒂的位置,等它受不了探出頭來。
你試著在陸沉身上種草莓,但也許是男女間的差異,在他身上留下印子很難,你用了一點兒力氣方才吮出個淺淺的紅印。舌尖沒什麼技巧地挨著他的頸動脈慢慢舔,陸沉被你弄得愈發難耐,力氣也難以自控地加重。
好粗……你不自覺弓起腰,這種直上直下的插入最要命,像是什麼釘進來一樣。
下意識吞吐了一下,卻被陸沉再度重重插進來的手指弄出了眼淚。你把下巴搭在男人肩頭,眼神空茫,期待又畏懼著他的動作。一切都可以完全放心地交給他,而這種失重的期待又反覆加劇著快感。
他的手活真得很好,揉捏你的腿心時,你只覺得身上一塊骨頭也沒有,任他一點點全部揉進掌心,揉成濕淋淋開放的花朵。
“想舔你。”陸沉的聲音喑啞:“很多水,寶貝,夾緊腿就能感受到,要試試嗎?和我說的一樣,流得滿腿都是……怎麼這麼濕,嗯?”
你嗚咽著並緊腿,把他的手腕夾在腿間,那種熟悉的感覺正如同潮水般一浪一浪地湧上來。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泄的,恢復意識的時候,你已經軟倒在陸沉身上,坐著他的一根手指,下身收得很緊,使勁吮吸著男人的指尖,像是想要榨出他的精液。
陸沉的眼神告訴你,他現在很想操你,並且想像昨天一樣,讓你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把肉棒當做唯一的支撐點,一次次被迫又自願地完全吃進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蹙著眉叫他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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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在下一章。不寫過生日了,直接跳過開車,坐等明天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