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回來的時候,你正在打四排賽。
樓下大門開合的聲音很輕,但你還是聽到了。動作比平時還要快,你迅速退出遊戲合上電腦,拔掉插頭熄燈上床,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
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卧室門被推開,腳步聲不疾不徐,直到停在床邊。身後一陷,隨後是溫熱靠近,貼緊。
你已經很熟悉來人的氣息和溫度,裝睡裝得非常熟練。
心疼自己剛上的段位的同時,你知道現在隊內語音一定把你罵成了狗屎。……但就算成了狗屎也沒辦法,你在心裡道歉,給自己敲賽博木魚。
陸沉出差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每天都打遊戲到半夜。他向來不贊同你的作息,往常你還勉強做做樣子,等男人一走,立馬原形畢露。
宣告夜晚來臨的不再是月亮,而是清晨的鳥鳴和被朝陽微微映亮的窗帘縫隙。
“睡了?”聲音從後頸上面一點兒的位置傳來。
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聲音,但這麼近,聽著男人低沉的嗓音,以及應酬之後很淺的倦意,你還是不爭氣地顫了一下。
裝不下去了……你只能假裝被吵醒,嗚噥著埋進枕頭。
“嗯…你別……”努力放鬆身體,你察覺到一點涼探進了被子。男人的大手在腰側緩慢地揉。
陸沉望了一眼桌面,電腦旁邊的奶茶喝了一半,管口有被咬過的痕迹。
這麼大的女孩子喝奶茶原來喜歡咬吸管么……才喝了一半,想必還嫌他回來得太早。陸沉收回視線,垂眼看著被子下露出的一截肩膀,把說話間的氣息都刻意灑到上面。
“囡囡,”他喚你的小名,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不會做什麼,畢竟我還沒有洗澡。”
暗示意味明顯,指他洗完澡后必然要發生點什麼,你想裝不知道都難。
你不知道這要算好事還是壞事。
夫妻間性生活和諧應該算一件好事,但正因為太和諧,導致你遲遲捨不得提離婚。從這個角度來看,好像又使得這種和諧變成了一件壞事。
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可避免又想到和他親近的回憶。
陸沉喜歡的體位很多,又最喜歡趁著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進來。
常常你被那種難耐的感覺弄醒,發現自己已經在黑夜裡被男人緊緊按在身下,小穴有飽脹的酸意,內里被搗弄的過程中伴著水聲,陸沉撞進來,低低笑著問你:“醒了?”
你發現自己濕了。
今夜有些特別,陸沉好像很耐心地在逗你。
吻一點點從肩頭往下,到近腰的位置,男人長指緩慢地抽開了睡裙的系帶。
“我有時候在想一件事,”陸沉說著,含住你后腰近臀的皮膚,手指搭在你的小腹。
因為忍不住隨著他含吻的動作顫抖,使得他的指尖常常碰到雙乳的下緣。有點兒癢,但他並未握上來,而是等著你求他。
他開口,同時等待你的回應:“我不在家,你是不是要更高興一些?沒有人打擾,可以和朋友玩到很久。”
你聽出他在說打遊戲的事情,下意識動了動身體。只這麼一下,臀不自覺抬起,內褲就被男人的指尖勾了下來。
你急急回頭望他,見陸沉平靜地看著你,輕輕把手上的柔軟布料攥緊,放進了襯衣口袋。而後,他掀開被子,上半身鑽了進來。
像是要來攫取你的心。
陸沉還穿著夜晚應酬的衣服,方才的撫摸和對視讓你知道他已經解了領帶,但婚戒還戴著。
戒指的金屬圈環觸感冰涼,方才親近時,偶爾隨著他的動作印在你身上,這讓你想到之前一次,陸沉用領帶夾慢慢磨著你的乳尖,肉棒尚未進來,自己就已經在床上泄得一塌糊塗。
你有點心虛,小聲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陸沉的聲音在被子里有些悶,他拍了拍你的屁股:“聽話,抬起來,讓我看看。”
你向來抗拒被他吃穴,一方面是覺得羞恥,一方面是覺得兩人的婚姻並未完全名副其實,你不愛他,雖然夫妻間做這種事名正言順,但至少,有的東西,你還是想要留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女孩子不出陸沉意料地掙紮起來,顯然不肯。
平日如此,陸沉不會再勉強。
但今天……男人輕輕一扯一推,身前的人就被迫跪趴在了床上。她身高體型差自己太多,他要勉強,她本來也沒什麼辦法。
陸沉面上沒什麼表情。
如果今天他的小妻子沒有偷偷打遊戲,他可能只會如平常一般,在洗澡后按著她做愛,把她弄醒,哄著她叫自己老公,射精,抱她去洗澡,期間或許再做一次,而後上床入睡。
但今天她又在熬夜,而他一直堅持遵守兩人的約定。
剛結婚的時候,他有時會在陽台吸煙。身上沾了氣味,苦艾沒有遮住。
他記得那天做的時候你濕得很快,臉紅紅地湊上來嗅他身上的味道,邊努力吞他,邊說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煙味兒,嗆人。
陸沉提到你躲書房熬夜的事,本也是逗弄而已,不成想你嘟囔著說如果他能做到不吸煙,你就不再打遊戲。
你說了就忘,但陸沉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他將之看做是一個約定。
今晚應酬時,好友介紹的女人向他借火,陸沉拒絕的理由是妻子建議自己戒煙。
陸沉知道自己其實不用這樣,因為他明白你本來也沒有試圖真的戒掉遊戲,只是不喜歡他身上偶爾的煙草氣味而已。
陸沉垂下眼,揉開身前女孩子緊閉的花瓣,指尖已經是豐沛的濕意。被子里是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的香氣,他很自然地硬了。
陸沉耐心地揉著穴,等陰蒂被溫柔的動作哄著冒出來,那時候才是他真正開始懲罰你的時間。
你拒絕的目的陸沉心裡清楚,你想把舔穴這件事留給愛情,而你們的婚姻,源於家裡雙方老人的一樁夙願。
他正為自己在外應酬時,那種本能避嫌行為的動機感到疑惑不解,這廂你就明目張胆給自己找下家。
即使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陸沉在今夜這種混亂心情之下,也不能允許你因為一個或許已經存在,或許還不存在的男人挑釁他。
婚姻中的情感基礎究竟如何,因為沒有參照對象或許不得而知,但你們的夫妻生活確實非常和諧,和諧得陸沉有時會把自己主動求歡的原因定義為“上癮”。
家裡長輩很早就定下了姻緣,不熟悉,不認識,不代表不知道。祖父母待他很好,陸沉不想讓老人帶著遺憾走,所以一直耐心等待你長大,長到可以結婚的年紀。
因此禁慾成為一種習慣,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尊重對方。
結婚那晚,血流出來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充分的前戲,你沒有覺得很疼,酸麻同樣能逼出眼淚,你淚眼朦朧間努力望向了陸沉。你沒有說,但陸沉看出你想問他是不是第一次。
你們結婚那一年陸沉三十歲,向對方坦白自己而立之年還是處男,是一件有親密程度要求才能做到的事。
但你們那時的關係如果脫去“新婚夫妻”這個名稱,確實並不能算是相熟,所以陸沉那時慢慢往裡進,低聲問你:“怎麼了?”
你那時候二十二歲,望了他一會兒,只是搖頭。
陸沉知道你應該把他歸為了很有經驗的那一類,因為新婚那天晚上,他頭次開葷沒控制住,翻來覆去按著你做了整夜。
陸沉平淡地回憶結婚這兩年發生的事,手上動作未停,在哄出豆豆后,揉弄掌下柔軟豐滿的臀肉,俯身埋進你臀間,從后穴一點點往下舔。
女孩子還跪在床上,此時已經被男人這種帶著強迫意味的動作弄哭,嗚咽著發抖。
你控制不了自己流水的想法,況且身後的男人又實在舔得舒服,那麼私密的地方被舔開之後,羞恥心好像也減弱了,隨即而來是滅頂的快感。
你不願意,但陸沉還是這麼做了。你被他舔得哭鼻子,男人也只是冷靜地揉著她的屁股,舌頭吮著她所有陰阜的敏感點。
你能感覺他離自己陰蒂的位置越來越近,想說的話終於忍不住了,你抹著眼淚開口:“陸…陸沉……你強迫我。”
身下男人的動作如願停了下來,接著豆豆就被齒尖輕輕咬了一下。你嗚咽著攥緊被子,頃刻間到了高潮,水一股股流出來,浸濕男人的臉,又被他吞咽掉。
陸沉的聲音從被子下濕漉的腿心處傳來,帶著動情后的喑啞:“是,怎麼?”
你想要掙脫他的手,反被按得更緊,屁股被抬起來,男人對吃你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吞咽聲明顯,你感覺自己臉燙得要命。
心裡的不甘和委屈一起升上來,身後的男人大你八歲,你用了很久才適應和他同床共枕的生活。
你其實對他印象還不錯,結婚兩年來,陸沉從來未有強迫過你。
你氣得愈發止不住眼淚,抽噎著發抖,一半因為自己有氣撒不出來,一半因為被陸沉舔得泄了幾次,現在穴里深處又酸又麻,很想……很想他重重操進來。
“我們之前……嗚…說好的那個……離婚協議,你到底弄好沒有?”你終於問了出來,只是嗓音軟成一片,明顯是被弄出了感覺。
這番應該算是質問的話,因此顯得有些狐假虎威,沒什麼力氣。
離婚是你趁陸沉出差時,在電話里大著膽子跟他提的。雙方老人看著你們完婚之後,半年內都相繼離世,這樁婚姻實現了它的目的,也有了解除的機會。
陸沉似乎笑了一聲,他起身,探手慢慢揉著陰蒂,整個人覆到你身後,勃起的性器隔著西裝褲料抵在你的后腰腰眼。
“弄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就想簽。”
“不著急,”他依然冷靜,只呼吸滾燙:“做完再……嗯…別動……囡囡,最好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