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袋(骨科,1v1) - 祈求天地放過一對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2/2)

他現在想要她,想得快要死。
裴音謹慎而細心地向哥哥獻吻。
她怕自己剛才泡泡糖吃得還不夠多,被李承袂嫌棄身上有火鍋和蒜泥的味道。出門前她特地把衣服全換了,還噴了香水,生怕耽誤約會的氛圍。
她不想做哥哥火鍋味的月亮。
她應該香香的,至少要和他一樣香。
李承袂緩慢地回應她,他沒有說話,手緩緩撫摸她的腦袋。
除夕被兄妹過得像是情人節,路上偶有匆忙路過的行人,目光帶著揶揄、打量與善意,大概以為這種日子裡,他們是久別重逢的情侶。
而面前的女孩子並不在意,仍輕輕蹭李承袂的臉。她身上的氣息放鬆令人舒適,沒有驚惶和浮躁。
片刻的親昵已經足夠,李承袂克制地退開,由著裴音哼哼唧唧地親他的唇角,頰側和耳根。
“哥哥真好,哥哥親我,”她小聲跟他示愛:“我愛哥哥愛得真想死……”
李承袂:………………
男人為這聲誇張的表白沉默,他整了整裴音的發尾,俯身捏來鞋給她穿好,抱她下來。
“我愛你也愛得真想死。”
李承袂臉上仍然是淡淡的,因此同樣的話由他說出來,就像是勉為其難的奉承。
不那麼瘋狂和中二病了,卻讓人很想親他。
裴音雙頰發燙,匆匆埋進哥哥懷裡央求:“我們回去吧?我想睡覺了……哥哥,我是說,我想睡覺。”
她話里全是言外之意,眼睛緊緊盯著他的嘴巴,不自覺吞咽口水。
李承袂笑了一聲,輕輕抻了下女孩子的臉,心想這哪裡是要睡覺?
這是要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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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袂進來時,裴音正縮在床上試那些情趣內衣。
她有時候急色得連他也感到頭痛,有時候卻又純成這樣——
床上那麼多件,全都與婚紗有關,有白色的小頭紗,內褲上是漂亮的蕾絲。
李承袂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心口發軟,不停塌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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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袂為妹妹的心甘情願而落淚。
他只短暫地失態,眼淚掉下幾滴,很快融進裴音的長發里,亂掉的呼吸混著沉悶的哼喘,基本沒讓身下的女孩子發現。
幾乎要忘記了,在最開始窮追不捨的是誰,堅持拒絕的是誰;也幾乎要想不清,初戀和苦戀,到底哪個名詞更適合他們。
白皙柔軟的身體就在眼前,日思夜想的臉,和虛弱又熱情的目光,李承袂不可自抑地俯下身,把她按進懷裡,耳鬢廝磨的同時,撩起少女的裙擺按在細腰。
她的內褲向來薄,兩月不見,冬日最冷的時候,還是只穿薄薄的一條,一扯就破。
“弄破了……”他低低道,呼吸滾燙,尾音押著屋外遠處的煙花響。
“沒事,沒事的。”裴音仰著頭,喘息艱難,身體發燙。
她想哥哥想得要瘋了,只有跟他結合才可以安心。
“快操我,好么……好痛…”裴音抱緊李承袂的脖頸,小腿纏緊他的腰,聲音已經從喃喃變成嗚咽:“好痛……癢得很痛…哥哥……”
她的床很大,床墊柔軟,被褥蓬鬆,他們兩個人陷在裡面,她被剝得只剩下海腥味兒的軟體,被海水沖得遍體生疼,而他衣著齊整,褲腰在她小腿不斷刮出薄紅的印子。
哥哥是外來的闖入者,裴音為他們沒有融為整體而感到疼痛,直到他毫無阻隔地壓進來。
裴音有些想吐,生理性的,像是被噎著了。她急切地往上掙,被李承袂用力按下,而後重重一撞。
“有一點痛……”
“跟那次一樣痛么?”李承袂低聲問她,吻她的同時,輕輕揉捏胸口引導她放鬆。
裴音慢慢往下含,眉頭緊蹙,聲音發抖:“很像……哥哥,你……”
“嗚……哥哥…好深……”
距離那次破處有半年的時間了,裴音以為那地方被捅破了就不會再疼,但李承袂完全進來時,她還是在記憶的地方有被撕裂的痛楚。
她好像又被他操壞了一次,字面意義上的,在她的身體因為太過於年輕,很快恢復如初之後。
李承袂控制著自己的力氣,但仍不免牢牢把人按進懷裡。纖細的四肢竭力攀著他,每往上頂一次,李承袂都能感覺到妹妹虛弱的顫抖,以及她戰慄的吮吸。
“別夾,裴金金……快被你弄死了。”
他低聲嘆著,握住妹妹的腰用力往上撞,裴音睜圓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又渴望地看著他。她好像疼,但身體的姿態是攀上來,淺嘗輒止地抬著屁股含弄他。
……想捂住她的眼睛,又想就這麼看著。李承袂撐在裴音身上,片刻之後還是抬手,把她翻過一邊。
這次沒有方才那麼艱難了。被撕裂的痛楚不再尖銳襲來,綿綿的溫吞的擴張感受令人安心,而男人身體很重,肌肉堅硬,這樣如同原始交配的動物一般壓著她,令裴音不由自主便軟身承受,咬唇忍耐身體中心惹人空虛的脹意,抬臀迎合他。
“嗯…嗯,嗯……”
她細細哼出聲,任男人按著她的臀往後托,同時用龜頭簡單在淺處抽插。
“好緊,”李承袂低低開口,呼吸很重。
他只說了兩個字,已經讓裴音滿臉通紅。
她小聲問:“哥哥,我很緊嗎?”
李承袂在她身後低聲笑,沒說話,只是身下動作深了幾分,開始試圖用莖身給她擴張。
到這一步裴音已經開始爽了。
一點點生理的快感並不足以讓她舒服得連連啜泣,但哥哥的主動和被他征服的滿足感,卻死死踩在裴音的興奮點上,讓她一聲聲地叫床。
她的快感有一部分來自於心理,而哥哥尺寸天賦異稟,所以在因為那種脹痛的酸楚爽得直叫“哥哥”之後,因為李承袂盡根沒入的撕裂痛感很快就在他沉穩的操弄下變成被填滿的饜足。
裴音臉上的眼淚還沒落完,人已經臉貼著床,腰肢下壓,抬著屁股去拉他的手求他深入。
“好喜歡……嗚,嗚……喜歡…哥哥用力撞一下我……求你了……”
異樣的濕潤從腿間傳來,李承袂同她一起低下頭去看,看到少女起伏的小腹,肚臍,絨毛,男人的內褲邊緣和難得混亂的衣著狀態。
以及交合處的血跡。
一點點,不多,至少沒有半年前那次草率的破處多。
裴音輕輕顫抖起來,用手去蘸自己腿根內側,小聲問:“是……什麼?”
李承袂俯身去含她滯在半空的手,又用力撞了一下,聽到她半痛半爽的嗚咽。
“是血。”他吮吸著,聲音模糊。
“哥哥為什麼舔我的血……不臟嗎?”
李承袂沒有說話。
妹妹是杏仁,親吻他的時候裹著軟爛的杏肉,金髮彷彿表皮的淺色絨毛,只有把她含在口中咬破,才能發現她的味道是苦的。
她從來不是那種像小太陽一樣健康的少女,陰暗喜潮,病態畏縮,是苦杏仁才有的乾癟的褐殼,裡面是飽滿蒼白的種子,跟她的身體一樣。
他養她像勉強培植一株不善於結果的芳樹,因為想要佔有,所以費盡委婉的心思。
枝葉倒是茂盛,引他上勾施肥,但繁陰下只有遮遮掩掩扭結的枝幹,沒有能讓他及時解渴的果實。
他們之間不存在水到渠成、開花結果的順利發展,李承袂覺得這是報應。
偶爾為她氣急,他會在極度的平靜下想要掐死她。
彷彿臍帶纏繞脖頸,李承袂挺動下身,垂眼看妹妹在他手裡被操出頻繁的水聲,身體癱軟緊緻,臉頰潮紅,眼神失焦,瀕臨崩潰。
他們不來自同一個母親,但可以為這一半的血緣而向對方搶奪生存的養分,令弱勢的妹妹窒息死掉。
李承袂輕輕掐住裴音的脖子,並驟然收緊,在她條件反射般用小穴含住性器、不斷痙攣吮吸時不堪快感,卸下絞殺他的力道。
成年男人的力氣,不用多時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李承袂看著幼妹難耐的神情,掐著她,一次次撞進脆弱的身體,輕聲道:“有時候我真想……”
他的手指動了幾下,摩挲掌下纖細的頸子。
“我是認真的,”他道,就著水聲一入到底,看妹妹小腹微微鼓起痕迹,是他的陰莖。
“有時我是真的想在接吻時掐死你。”李承袂模糊地笑了聲,吻向裴音唇畔。
凌晨久久未停的煙火聲阻斷了一切被發現的可能,裴音虛弱蜷在哥哥身下,於自己的房間內被幹得死去活來。
“…怎麼不叫哥哥?”他問,弄她的力氣越來越大:“這和你想的一樣嗎?”
“哥哥……嗚,嗚嗚…哥哥…哥……”
裴音攀著男人放在她頸上的手使勁兒點頭,若有似無的窒息感和被攫住的束縛感令她全身發抖。她不顧李承袂掐著她的手,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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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待兩天回去的,但春喜突然下了很大的雪。
這場雪持續了很久,且將李承袂養在院內的發財樹凍死了兩棵,令他心情很差,令裴音坐在自己身邊寫作業。
看女孩子為那幾句日語發愁,李承袂覺得很有意思。
裴音這次經期來得很規律,第三天變少,第五天結束。暴雪的第三天,也是裴音生理期結束的那天,窗外雪片連綿,她在室內被褥之間積鬱的熱氣里,裸著身體跟李承袂接吻。
裴音面紅耳赤埋進李承袂懷裡由著他親,手放在小腹下,手背抵著腰的同時,剝開濕漉的外唇去含他。
這次是……是這裡……
她濕得不成樣子,因為太年輕,只憑期待就能刺激得自己流一屁股水。
含一小段,大半個頭部,李承袂沒有引導妹妹,只在濕吻中等她自己來。
理所應當、順其自然的,他們早該做了。
好乖……李承袂嘆息,按著她的腰往上頂,使兩人嚴絲合縫地契合。
他喜歡妹妹聽話的樣子,至少在床上,她總是很聽話懂事。
我跟哥哥做愛咯。她看起來很開心,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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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袂突然起身把她扯回懷裡,他幾乎就這樣壓著她,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別走……別走,”他埋進裴音頭髮里,吻了又吻少女潮熱的髮根:“別走,陪著我……”
他低低地嘆氣,再出口聲音已經沙啞:
“我後悔了,……怎麼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再把你趕出去?金金…”
他突然將嘴唇貼在裴音的額頭,右手哄睡般地撫摸她的後背。裴音看不到他的臉,只聽到很輕的吸聲。
不要走了。他把手指擠進裴音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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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天地放過一對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從來未順利遇上好景降臨,如何能重拾信心。
——楊千嬅《少女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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