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穩定下來心率,開車自院外門禁出來的時候,後座兄妹還在吵架。
李承袂為自己的不受控制而憤怒。
他不能忍受在他裝模作樣擺出哥哥的姿態教訓裴音,按下思念她的心情,企圖遣返偷跑回國的妹妹時,身體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因為對方無意間的動作產生了反應。
他還沉浸在哥哥的身份里,那反應就幾乎控制了他的行動,讓他迫不及待要跟她說對不起,迫不及待要帶她回房間去上床。
就像裴琳罵他的那樣,迫不及待、饑渴難耐的……李承袂以前從來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會被這麼形容。
而他剛才說的話,又實在可恨。本來兄妹間血緣關係是最大的阻礙,他偏拿著它刻意激怒裴音,說些孩子外甥外甥女的屁話。
他不會有孩子,畢竟他連自己的小妹妹都能養進醫院。他妹妹更不可能,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但偏偏是這麼個半大不大的孩子在讓他不斷犯錯。
李承袂冷冷看著前方。繼χμ閲讀請前彺®ī®īщ℮n.čôⅿ
“你這個混蛋……”裴音抽噎著罵身邊的哥哥。
楊桃瞄了一眼後視鏡,看到自己的冷臉上司顯然還在氣頭上,面無表情挨妹妹的罵,偶爾不輕不重地嗤一聲。
她不太懂兄妹何以吵成這樣,戰戰兢兢將車一路開到東直門外大街附近。周邊餐廳多,李承袂方才讓她定了一家。
小姑娘大概也餓了,這時候沒再多加抗拒,抹著眼淚跟在男人身後下車。
楊桃按李承袂說的給裴音訂了下午的機票,在車上等了一會兒,就見女孩子突然從餐廳出來,敲了敲車窗,跟她借衛生巾。
想到裴音這一早上的折騰,楊桃問她:“寶寶,你今天是第幾天?”
裴音這時已經不哭了,但眼睛還紅著,聞言乖乖應道:“第一天。”
楊桃“哎”了一聲,摸摸她的劉海:“那身體能受得了嗎,肚子疼不疼?”
她想到自己剛訂的機票,突然覺得李承袂無比不近人情:“先生讓我給你訂了下午的機票……”
裴音顯然很喜歡她叫自己寶寶,紅著臉道:“沒事的姐姐,我來之前吃了止疼葯,不會聽他的話上飛機的。”
她接過衛生巾裝到口袋,重新走進餐廳。
楊桃望著少女的背影,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果然沒完。
楊桃絕望地開車,餘光後視鏡里,小姑娘正爬到李承袂膝頭。
她其實有覺得李承袂待妹妹不同,但具體怎麼不同,因為細節太過微妙,又是繁忙工作里的一環,她有時候忙多了,也懶得去想。
但她現在知道了,她瞥見那一方鏡子里,裴音揪著李承袂的領口,逼他親自己。
“你怎麼不親我?你親親我,能怎麼樣?”
李承袂把妹妹的手拍掉:“差不多行了。”
他看著前方不斷鋪開的路,不著痕迹地嗅妹妹的味道。
她剛剛明顯是餓了,哪怕跟他吵架,吃飯也吃得很好。巧克力奶喝了一半,主食之後,還吃掉了一小塊栗子蛋糕。現在妹妹整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甜的,好像碰一下就要流出榛子醬。
裴音氣得急喘氣,緊緊揪著李承袂的衣服質問:“什麼叫差不多行了?從夏天到秋天,你連親我都很少…哥哥的身體,我只能用手和嘴碰嗎?如果怎麼都不給用,那還不如閹掉好了。”
楊桃一口大氣也不敢喘,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全身僵硬地開車。
這是她能聽的內容嗎?小姑娘什麼都敢說,李承袂竟然也就這麼縱容著她說。
至少把隔板拉上……
“哈哈,”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兩聲,周身氣息溫度驟降:“誰教你的?”
他按著她趴在自己胸口:“李承櫻,誰教你說這些話?”
兄妹又開始較勁,誰也不管用來隔音的擋板,李承袂不怕,裴音則是顧不上怕。
曾經她能為留在哥哥身邊給他下藥,選擇拉李承袂下水,逼他跟自己成為亂倫的共犯;現在,她也能為讓他別把她丟掉,使出渾身解數做個小瘋子。
裴音不甘地望著面前的男人:“誰教我的,你不知道?”
是哥哥教的。
跟性、跟快感有關的一切,都是哥哥手把手教出來。
妹妹穿的裙子不過剛及大腿中間,修身的針織裙,兔毛絨的料子,露肩,露出薄薄的白皙的肩背。
李承袂不免想到她成人那天,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露著肩背跪在他身上磨蹭,胸口的皮膚因為情動發粉,膝蓋隨著動作,連連戳他的腰,催促一樣。
她在他身上,幾乎要把她自己玩壞了。女孩子濕得讓他難以通過那些細微的接觸判斷肉縫的分開程度,總之是濕得徹徹底底,連叫的聲音都是濕的,喊他哥哥的時候,李承袂會覺得下腹疼痛。
他那時候才意識到他已經忍了很久,沉迷於妹妹高潮的反應,甚至忽略了自己的需求。
妹妹在渴望他。李承袂想。
否則便不會用這種眼神望他,用肩頭和柔軟的兔絨裙子蹭他的胯,親密地依偎過來,嘴裡卻說要如果他不肯跟她做,還不如閹了。
她這會兒倒是膽子大得多,明明知道秘書可以聽到,依然要用這種話威脅他。
是因為生氣么?她常常因為他的冷漠生氣。
李承袂垂眸,環住裴音的肩膀,長指收攏,握住妹妹的肩頭拉近。
——他的手有些涼,但掌心是溫熱的,戒指邊緣有些鋒利,如果刻意用掌內側扇一下,會留出血痕。
裴音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只是被虛虛抱一下而已…怎麼就能……
她垂下頭,咬唇壓抑自己的反應,手指摸索著撫上李承袂握住她肩膀那隻手的戒指,輕輕用指甲刮邊緣鑲刻產生的鋸齒。
“哥哥……”
裴音感覺自己身體熱得厲害,總覺得再這麼在男人跟前發情下去,可能要挨巴掌。但她忍不住,那戒指摸著好色情。
他總戴這種冷冰冰卻色情無比的東西,不碰她又撩撥她,看她在他跟前胡言亂語,就邊親她邊說她是小瘋子。
裴音被哥哥的若即若離吊得甘之如飴,她濕著眼睛抬起下巴去吻他,逼他主動去拉擋板,好方便兄妹親近。
但李承袂只是看著她,道:“你到底聽不聽話?”
裴音親近哥哥的動作被打斷,情潮褪去,她沒有表情地看他,只是看著,和李承袂的看一模一樣。
擋板被拉了下來。
李承袂把手按在擋板上,看著裴音講話:“你來月經了。”
他面無表情說這句話,然後補充:“還弄到車上。”
裴音立刻去摸自己大腿下面,她的手才抬起來就被李承袂抓住。
他問:“你這個舉動有什麼意義?最多就是讓它也弄到你手上,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