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彼此軀體貼合,柔軟的和堅硬的分毫畢現,裴音被迫夾著李承袂,胯骨磨蹭他堅實的腰腹,抬腿也不是,放腿也不是。
她被他沉默的動靜頂得腰酸,骨頭逐漸融化掉,變成水,落在地上,蒸發成急促且示弱的呼吸。
“……哥…………”
她還是向他求救,一點點口水滴在男人指腹,被李承袂冷淡抹回至她唇角。
李承袂鬆開手,看少女再度滑坐在地上,撐著身體喘氣。半晌,她揪住他褲腳挪過來,抬手解開他的褲鏈,直起上身,扶著慢慢含住。
書房門大開著,兄妹堂而皇之留在門口玄關。
年幼的青澀地舔舐吮吸令她身體酸軟的堅硬性器,擼動莖身,體會被征服的快感,直到年長的那方呼吸逐漸變重,手按在門框,另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腦主動動作、進出。
被巨物撐開和被窄腔緊緊容納的快感讓兩人無暇顧及剛才的衝突與爭吵,在對方身上尋找庇護與滿足。
陰莖漲熱,裴音的手指反覆抓緊李承袂的衣角,那種將柔順的衣料揉得亂七八糟的感覺,某種程度上釋放了身體的空虛。
她只有唇舌是飽的,在吃他,汲取他的溫度。那根東西她如今也能算是熟悉了,些微的彈性伴隨硬度,似要從口腔進來,順著食道與脊骨把她整個人貫穿。
李承袂則還記得被她惹怒的方才,沒有哄她或是誇她,也不叫她妹妹、摸著她的臉低低叫她好孩子。
沉默的動作里他在看裴音通紅的臉和流淚的眼睛,她像是要乾嘔,被他這個哥哥的陰莖噎得喘不上氣,而這偏偏是他的春藥。
“……”
李承袂最後射到地板上。手因為快感發麻,大腦也不再能精確控制喘息的聲音,李承袂垂眼望著裴音哭腫的眼睛,用貼身的手帕去擦地上乳白色的濃稠。
他想到那張地毯,裴琳為此恨死了他,在那通電話大罵他衣冠禽獸,話里話外說他把親妹妹當洩慾的工具,竟然饑渴到把女孩子按在地上行淫。
父親則冷靜得多,早年的氣魄終於拿出來一些,還有心思為小女兒來和他討價還價,好像他不是他兒子一樣。
他有多少年沒好好叫過他一聲爸了,李承袂也記不太清楚。
情誼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只在活人身上發揮效力,他作為自己,為愛情低頭無可厚非;作為孩子,卻忍不住為記憶里那個常年卧床的女人感到不值。
現在他的確是洩慾了,因他唯獨靠裴音才看得見自己的慾望。這些東西默不作聲長了數年,難窺其貌,而洞見這方天地的鑰匙,被命運交到他的小妹妹手上。
李承袂低低嘆了口氣,俯身跟跪坐在地上的妹妹接吻。
“膝蓋痛嗎?”出乎裴音意料,哥哥低聲問了這句,與剛才爭吵的話題無關。
他先低頭了。
裴音順著這個台階下來,搖頭上前,捧著他的臉急於索取回應。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裴音用氣聲開口:“哥哥,我根本離不開你…你怎麼能像媽媽一樣,要我走?”
李承袂壓著她親,接吻的同時留心她心跳的頻率。
“所以,我現在和你媽媽一樣,不被你喜歡了么?”他問。
裴音沒有說話,她把自己更多地送給他。直到親得舌根都痛了,她才慢慢舔李承袂的唇角,道:“媽媽……”
男人頓住,看到妹妹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哽咽著小聲喚他,充滿無與倫比的依賴感。
“媽媽……”她的哭聲很細很弱:“你知道我最後一定還是會聽你的話乖乖去的,對不對?”
裴音眷戀又疲倦地抱緊李承袂:“怎麼辦,哥哥?只是哥哥,我都會害怕你不要我……如果我是你生的就好了,我會一輩子都纏著你,而不怕突然有一天被你扔掉。”
李承袂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想不到自己過了叄十歲,還要學習哄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孩子。
“你怎麼敢當我的面說這種話……”他緩緩道,任她拱他的胸口。
裴音呼吸的溫熱氣息呵在胸肌乳首,抿唇的時候,唇瓣會蹭過乳尖。她閉著眼尋了一會兒,又嗚咽著埋進李承袂臂彎,整個人都恨不得藏進他身體裡面。
她眼淚從來便多,哭個沒完,李承袂等了一會兒,扳著她下巴,把哭濕的小臉從懷裡帶離,安靜審視,觀察。
那眼神有點憐憫的意思,帶著高高在上的疼愛,令裴音腿軟,發抖。
“你想去哪兒?”他用指腹蹭裴音的下巴,切入正題:“哪裡都可以。”
裴音握住他的手腕,緊緊貼上去:“我想去你之前去的學校,也學劍道課,和哥哥一模一樣。”
李承袂搖頭:“我只是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不是上學。如果要‘和我一模一樣’,你可能得離開得更遠些。”
裴音有些迷惘。她不想離他太遠,也沒想過要出去,但此時哥哥這麼說,是暗示她去更遠的地方讀書嗎?
“不……我就去那兒,”她側過臉去吻李承袂的掌心:“我要住得離哥哥近一些,如果你看我成為一件方便的事,你會不會就常來看我?”
李承袂垂眸望著她,似是在想什麼,半晌掂了掂掌心柔嫩的臉,抹掉上面的眼淚,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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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琳無意中,其實同樣拿捏住了李承袂的七寸,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任由所有人以為眼下事情的一切展開,都是因為他答應了裴琳的請求。
他不能讓裴音知道,父母已經知曉他們往來苟且的事情,甚至以為兄妹上床。也不能讓裴音知道,送她出來本就是他早早打算好的。
李承袂自己不在意這些。裴琳的怒火、別人的質疑對他來說沒有用,他已經著意鋪墊布置太久,那種混在流言里的真話,因為時間,已經成為褪色的銅而非黃金,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他可以自己消化那些道德的壓力,但妹妹不是。她太小了,並且害怕那些。
就像小學生會為一次作業沒有完成就嚇到自尋短見一樣,裴音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愛他,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再生出一點邁步的勇氣。
李承袂不希望再看到妹妹因為恐懼,就躲他、逃避他、從他身邊離開的事情發生。即使他會為這種忍耐感到寂寞,也不想再嚇到她了。
裴音登機那天,李承袂沒有去。他為裴音選了一位合格的翻譯,叫楚旻,能陪她安穩讀完語言學校,方便申請高校。
在等待飛機起飛過程中,裴音蓋好了小毯子,給哥哥發視頻發語音發文字消息,對方只平平淡淡應她。
事實上李承袂比裴音更不適合這次分離,哪怕他已經讓楊桃定了當夜的航班。
養在身邊一年多的孩子被自己送走,原因牽扯到一些令人感到麻煩的事情。他最近太忙,還沒有時間去想後面怎麼處理,但看妹妹去讀書,欣慰之餘,又怕她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哥哥。
這麼一個冷漠又刻板,厭色又好色的哥哥。
「你會來看我嗎?」
「只要你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