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視角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李承袂從陰影中走出,抬手敲了敲門。
裴音原來在吃甜筒。
桌子上准考證、鉛筆和鐵尺等等一系列小東西還扔在那兒,亂七八糟的,呈現一种放松的凌亂。
聽到聲音,少女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哥哥,便乾脆直勾勾盯著他看,把剩下的甜筒吃完。
裴音有個習慣,吃甜筒總把紙包撕得乾乾淨淨。於是還沒等吃完,化掉的冰激凌就從她手心淌出來,一滴一滴往下掉。
李承袂被她那副笨拙的勾引姿態弄得身體發熱,看著剛才還自以為性感的少女,此時被止不住的冰淇淋水弄得狼狽不堪,有些好笑地上前,抽了濕紙巾來給她擦手擦腿。
“小豬一樣,一點兒不顧乾淨。”他低聲斥她。
裴音見李承袂對她的新頭髮無動於衷,有些不滿:“為了讓哥哥親親我而已……哥哥不上當嗎?”
李承袂看她幾眼,繼續給她擦被冰淇淋弄髒的腿。手捏著濕巾從大腿內側輕飄飄刮過去,裴音敏感地抖了一下,接著就被李承袂按在了床上。
“你考試的時候足夠專心嗎?”他專註地看著妹妹的頭髮:“還是一早就在心裡想著,回來后要如何做這些事……我們女大學生裴金金?”
真的變成灰金色了。更加像是高塔里的公主,他費盡心思也守不住的那種。
“呼……考完才想的,哥哥,我很乖…親親我吧……”
裴音的聲音細弱,大概被他壓得很爽。李承袂近距離逼視她的眼睛,並未急迫行動。
“你今天好像很急切地在引誘我……?”
他沒責怪她的貪得無厭,說完就低頭含住她,施以滿足。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裴音放心地叫出聲,聽到哥哥在呼吸間隙問她:“頭髮怎麼回事?”
“漂了頭髮……好看嗎?”
李承袂嗯了聲,大手從後頸插入發間,長指從發尾一路往上,以指腹緩緩摁過來,檢查頭皮的受損程度。觸感比以前軟了很多,但依然很柔順。
淺金色的髮絲逐漸積了滿手,李承袂沉沉望著,揉她的頭皮髮根,直到裴音難耐地仰起頭哼出聲,才俯得更低,輕輕吻住她。
動作由淺而深,李承袂掌控慣了,只稍微施了力氣,就讓裴音腰肢發軟,逐漸往後陷進被子里,捂著眼睛急促地喘息。
“嗯…嗯……呼……”她手指下的臉很紅,可能是因為情動,也可能是因為窒息。
頭髮就此從李承袂手裡離開,一部分遮住妹妹的臉,一部分輕柔繞在她脖子上。
他沒有如往常那樣停下,而是順著裴音的動作前移,撐在她身上安靜俯視她的神情。
是純然的,足夠令他起反應的表情。嘴唇濕潤,牙齒沒有咬合,舌尖若隱若現,方才這兒被他含住舔舐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在沙灘展開了殼呼吸的蛤蜊。
極度緊張,又極度放鬆,形狀像是小蝶。
李承袂抬膝徑直頂進裴音腿間,俯得更低,斂眉去咬她的下唇。
“嘴張開,”他低低道:“腿也張開。”
視線里全是綿綿的淺金,妹妹的頭髮積在胸前,在向他分開腿的同時,也將腹部滿心信任地袒露給他。
李承袂久違發出喘息,他埋得更低,咬著裴音的弔帶往下,露出她半邊胸口。
而後,他含住了一點兒,逐漸在舔咬中將小小的奶頭放了出來。
他過往鮮少碰妹妹這裡,此時看她胸口奶尖早已挺起來,像紅豆一樣引人採擷,心裡那股慾望便更加強烈。
“你的胸很漂亮。”李承袂開口。
裴音問他:“哥哥……哥,怎麼漂亮?”
李承袂更用了力把她往下壓,迫使她腿抬起來磨蹭他的腰。
指腹將挺起來的漂亮乳尖按下去,乳肉溫溫熱熱地裹上來,李承袂聽著裴音難耐的嗚咽,慢慢地捻她。
“摸她的時候,這顆血痣在動……你看,很漂亮。”
他捏緊奶尖往上提,看眼前白軟的胸被他擺弄成水滴型,紅色小痣像蚊蠅一樣擾亂他的注視,稚嫩的胸完全受不了這種侍弄,很快紅了一片,乳尖腫脹,像是也要流水。
李承袂埋頭去吃奶,感受妹妹如何在他身下戰慄嗚咽,攬著他的脖子,綳著腿頻頻高潮。
情慾的眩暈中,裴音發現自己的手被牽住了,她被男人引導著再度往下解開褲口,拉開褲鏈,直到被迫分開手指,纏繞滾燙的肉棒。
她覺得羞恥,捂著臉退開,沒一會就又湊過去,手指分開露出眼睛,試探著輕輕握了一下。
李承袂很輕地哼了一聲,他沒阻止,看著裴音得寸進尺,盯著他的性器擼動起來。
這樣像是討好他的同時審視他,李承袂任她觀察自己的身體,令妹妹將小腹袒露在眼前,用莖身一遍遍磨她。
“這樣就摸不到了……”裴音癟著嘴,還要去握,被李承袂抓住手,更近地拉過來。
“我有些忍不住……嘶,不要動…”他道,位置偏了稍許,沿著殷紅的肉核就重重碾了過去。
“嗚……你別……”裴音繃緊腿根發抖,腿間濕聲汩汩。
李承袂把她抱進懷裡,摸著女孩子的後腦閉眼冷靜片刻,停下退開,把裴音翻過一邊,把內褲重新給她拉回去。
“怎麼不……不繼續了?”他看見自己一無所知的妹妹正懵懵地轉頭看他。
就這樣什麼準備也沒有地做,好像會把你乾死。
李承袂看著她,沒說話。
先前這種動作時,往往都在衝刺的末尾,自后抱著裴音,視覺的衝擊減弱,整個人很快被性高潮沖洗,很難注意得到。
而剛才蹭她的那兩下,李承袂突然發現他們之間,彼此的尺寸差得有些多。
大腿併攏,陰阜下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區空隙。他的陰莖明顯比那個空隙要寬,蹭過去的時候,小穴兩瓣肉會被完全碾過去,莖身還能蹭到腿根。
而除了尺寸上的差距,還有顏色……
總之,他暫時失去了和她真的發生點兒什麼的慾望,那東西進去,裴音如果沒有好好潤滑,一定會出事。
自己兩根手指就能把她弄成那樣,李承袂不太敢想雞巴進去會發生什麼。
他重新把裴音翻過來,捏著她的腰俯身去親她,同時將手指送進去。
“我還以為……”裴音嗚嗚叫著,試探著問他。
李承袂低低嗯了一聲,“本來是這麼想的。”
他抬起指尖用力往裡撞了一下,濕熱的小穴里立刻發起抖來,裴音抓緊他的小臂,指甲陷入皮肉,聲音里又有了哭腔。
他將臉貼著她,安撫似地摩挲了一陣:“還是…有點早,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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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袂原本預約了餐廳,計劃帶裴音出去慶祝。只是他回得本就較遲,待親昵過後從被子里把女孩子剝出來,已經有些晚了。
裴音提出還要吃宵夜,又哼哼唧唧說舍友那兒還有幾本書沒帶過來,要過去一趟。李承袂不疑有他,挽起襯衫衣袖親自下廚,目送妹妹紮起頭髮,拿著包離開。
約摸大半個小時之後李承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剛開始以為妹妹出了什麼意外,一查才知道裴音早買好了去春喜的機票,甚至就在他們定情的第二天。
但他依然沒動。
信譽這個詞對他這種人來說很重要,裴音知道,所以李承袂認為自己有等下去的必要。
然後他就維持這個狀態,孤寡老人般在桌邊等了整整一夜。
期間秘書發來了具體的信息。裴音的機票是和狐朋狗友一起定的,且就是那個讓他防備萬分的林銘澤。按照時間,現在他們顯然已經到了春喜。
開房記錄沒有立刻生成,李承袂暫時不知道妹妹到底住在哪兒,不確定她是否安全,是否與林銘澤共用一個私密空間。
李承袂清晰感受到心底的怒意和嫉妒情緒,它們急迫而燥亂地攪在一起,讓他想現在就動身把妹妹抓回來,身體力行地告訴她外面的人有多麼危險,而她一無所知地進入到他們之中,還傻子一樣帶了個足以讓事情性質更加惡劣的危險分子。
李承袂強行壓住自己的怒火,足足等到第二天早晨九點,大部分人的社交時間開始之後,才給裴音的舍友向韓羽打去了電話。
女孩子,背景音略有些吵嚷,不是個特別適合通話的情境。
“裴音?沒有呀,我們不在一個考場……考完試后,我還沒見她呢。”聲音參參差差的。
男人臉色冷若冰霜,語氣依然溫和有禮:“是嗎?好,謝謝,我知道了。”
他靜靜站了一會兒,低頭著凝視腕上的手鏈,開始給裴音打電話。
剛開始還是拒接,而後就變成了無法接通,語音提示,妹妹不在服務區。
李承袂再度沉默下來。他幾乎能在腦海中復原出裴音是如何被哥哥的來電嚇得拔了自己的電話卡。
幾天之後,李承袂終於接受了自己被妹妹哄騙的事實。
裴音在進行一場蹩腳的漏洞百出的逃亡,而他當時沉浸在初戀的喜悅里無法自拔,竟如此輕易被她得逞,至今仍不曉得妹妹離家出走的動機。
年少輕遠別,情輕易棄擲。他已經不是靠著衝動一腔孤勇行事的青春少年了,對感情的穩定性的要求,遠遠大於所謂的新鮮感。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代際矛盾的存在,裴音完全不懂這種“拋下”和“欺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李承袂像女巫、巨龍,同時作為追求者守著他的妹妹。
直到高塔里的公主自己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