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袂睡前喝了咖啡,他定了二十五分鐘的短鍾,計劃在短暫休息過後起來工作。最近為裴音的事情操了太多心——尤其是今天——李承袂反而覺得工作是最好的減壓辦法。
沒聽到鬧鈴的聲音,李承袂是被一種異樣的感覺喚醒的。
他頭痛欲裂,有種宿醉后的萎靡感,視線里出現的不只空曠的房間,還有凌亂的床榻,裴音全身上下只穿了小小的弔帶,在給他口交。
自己被妹妹握在手裡。
這句話傳遞到大腦,幾乎讓李承袂當場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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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一個半小時之前。
裴音光著腳,謹慎地推開主卧室門,側耳聽了一會兒才走進,遠遠望著床上正處在睡眠中的男人。
她給李承袂的咖啡里下了葯,來源是最後一次去酒吧時,從林銘澤那順來的泡騰片糖果。
林銘澤說過這東西有問題,是大概類似於迷藥的東西,他弄來給學校的狗吃方便晚上逃自習,讓她不要去碰。
裴音順手摸了一個,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用它的一天。
男人顯然因為藥效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一直緊皺著,額頭垂下,平日的嚴肅消退不少,看起來竟有種脆弱的溫和。
裴音爬上床,鑽進被子,乖順地跪坐在哥哥身邊,小心翼翼摸著他的眼睛與睫毛,像家養的幼貓那樣貼在李承袂頰邊蹭了又蹭。
“好愛你。”她喃喃道,閉眼吻他的臉。
李承袂的皮膚很好,一點兒坑疤也摸不到,鬍子也颳得乾淨。但這時蹭他鼻下,能感覺到胡茬存在的痕迹,似乎是睡前刮過後又新長出來的。
據說雄性激素旺盛的男人就會這樣,裴音和李承袂同頻呼吸著,臉慢騰騰燒起來,想起這樣的人……好像毛髮也多。
她的注意力開始下移,曾被哥哥抓著按到蟄伏恐嚇之物的記憶還在,裴音伸手到被子下面,輕柔牽住李承袂的手,心滿意足與他十指相扣握了一會兒,才慢慢去摸男人的汗毛,以及手臂上的肌肉。
他的身體能在最大程度上給予裴音安全感,只蜷縮在男人身邊,裴音就已經有被完全罩住的錯覺。
李承袂的睡相其實很好,長胳膊長腿原本規規矩矩放著,現在全被裴音肆意擺弄牽扯。小手在被子里亂動,裴音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近在咫尺的薄唇,望得眼眶發酸。
哥哥在呼吸,均勻、沉穩。
她想親這裡已經很久了……苦於沒有機會,李承袂又厭惡和人親近,最多不過貪戀地望上這裡幾眼。
裴音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靠上去,撅著嘴巴輕輕撞了一下。
軟的,溫熱乾燥,比他的小腹好親很多。他的舌頭呢?也是這樣嗎?
裴音幾乎是立刻就無法再按耐自己的渴望,虔誠地貼上去,用最溫柔的力氣吻了吻哥哥的下唇。
只有接吻能夠感受到對方鼻息柔和灑在自己唇峰上的過程。貼體貼心,沒有比這更近似於神魂的溝通了。
哥哥覺得性交很臟,那接吻呢……只接吻,也會覺得臟嗎?他和別人接吻的時候,是喜歡壓著她親,還是把對方捧到自己身上去?
裴音閉上眼,一點一點探索親吻的方法,手也離開李承袂的胳膊往下,從大腿往中間摸索,碰到肉棒后,謹慎地按了按才放下心,開始輕輕地揉。
那根東西只這麼揉著也讓人畏懼,初夏時李承袂在春喜休假,偶會穿輕薄的褲子,走動間隱隱可見物什的模糊輪廓。裴音那時才剛與他相熟,不大敢盯著看。
現在她什麼都敢,這已經是她最後能做的事情,如果把彼此都拉下水可以讓她留在哥哥身邊,裴音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情。
肉棒逐漸勃起,氣勢洶洶頂著手掌心。裴音一鼓作氣把李承袂褲腰拉下來,伸進去握。
一隻手有些艱難,握得也不順暢。裴音聞到男人荷爾蒙的氣味,那是一種很原始,有點兒清新,又帶著沐浴露香氣的味道。
她大概試了試,發現自己只能含住三分之一,便不再著急,想先試著擼一次。
裴音動了動腿,小心地握著肉棒,在龜頭溢出濕液之後,將自己小穴流下的淫水也細緻均勻地抹上去。
神奇的體液混合的氣味。裴音嗅了嗅,夾著腿開始實踐自己的日記內容,同時跪在李承袂身邊,笨拙地練習和他接吻。
自慰這種事情說起來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裴音本就握得艱難,還要顧及去吻哥哥,沒一會兒就產生了忙不過來的局促。
她獃獃看了一會兒,只好不情願地放棄上面的親密,跪到李承袂腿間,賣力地擼動起來。
大概小半個鐘之後,裴音為哥哥擼了出來。
那根粗硬的肉棒在她手裡像個大號的模擬玩具,被玩得又紅又燙,青筋盤虯硌手,裴音在擼的過程里嘗試了舔咬、吮吸等幾種辦法,終於得以讓李承袂在又一次被舔弄囊袋的時候射精。
精液有一點兒噴在了裴音赤裸的肩頭,更多的則落到她手上,以及男人腿間的床單。
一片狼藉,李承袂看到可能會直接把她殺掉。
裴音捂著臉傻樂,揉了揉腮幫,重新低頭下去舔弄還未軟掉的雞巴。
李承袂就是在這時候醒的。
男人在射精後有短暫的不應期,強行刺激會痛。那杯咖啡他只喝了一半,本就因為剛才的高潮在夢境的邊緣徘徊,眼下一爽一痛,直接將李承袂拉了出來。
他睜開眼,看到裴音埋在自己腿間的小臉,幾乎要嚇出心臟病。
剛想說話,李承袂便敏銳察覺到,自己被裴音握住了。
他被她握在手裡。
震驚變成疑惑,最後化為震怒。
“你在幹什麼?”他開口,而後發覺到嘴部異樣的濕潤。
第一個想法甚至不是妹妹偷親他,而是妹妹坐在他臉上自慰。
李承袂毫不懷疑裴音能做出這種事。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事,李承袂從未狼狽到這種地步,他甚至來不及覺得噁心,先忙著檢查感受自己的身體情況。
首先是摸自己的下半張臉,李承袂整個人進入凝滯狀態,機械地抿了抿唇。
裴音的臉瞬間紅了。
她鬆開吃雞巴的嘴,從李承袂腿間抬起頭,殷殷切切道:“哥哥……我親了,是我親了你。”
她的神態像是邀功。
“好喜歡……我們…接吻,互相親近……哥哥喜歡這樣嗎?”
李承袂的表情在黑暗裡是凝固的。他意識到自己被迷奸了。
妹妹卻還在和他傾訴,一遍又一遍說喜歡,還問他喜不喜歡。
“哥哥戴手套也好好看,冰冰的……哥哥喜歡這樣嗎?或者說,哥哥愛做這種事嗎?”
她試探著問:“或許,哥哥愛我嗎?”
她幾乎要貼過來,傾著上身,央求一樣問他:“你愛我嗎?……您愛我嗎?”
她上一次說“您”,是在一個臟地方,穿了黑色的網襪和超短裙,扎兩個馬尾,比年輕女孩子還要年輕。
李承袂凝固了很久,最終用問句回答問句。
“你覺得你很愛我?”
他的質問在她之上,語氣有如寒冰。
曾經他讓林照迎把衣服穿上的時候,也用這種語氣。
只是林照迎已經是個會邊提高跟鞋邊罵他傻逼的成年女人,裴音還是把什麼都當真話的小姑娘。
敏感,淚腺體質,情緒化,矯情,有中二病。
裴音臉上的紅潮開始退下去,她看著李承袂,看很久的時間,等李承袂都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的時候,她突然俯下身,再次艱難含住他。
李承袂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性器除了被握住,還存在著別的異常。
他聞到了最糟糕的、他最不想聞到的,精液的氣味。
這提醒了李承袂,他還沒有結紮。
裴音已經舔射過李承袂一次了,她無比清楚怎麼樣能讓哥哥在她手裡嘴裡完全沒有掙扎的可能。
舌尖努力陷進馬眼,裴音使勁往下含,然後努力做出吞咽的動作。龜頭與棒身在窄小的喉管內被擠壓,唾液潤滑,舌尖青澀地勾弄著馬眼,唾液與粘液黏和,催促他釋放出來。
李承袂根本顧不上這些,他迫切地想知道這精液氣味的始作俑者,到底是妹妹的手,嘴,還是小穴。
這會讓她懷孕。
李承袂努力冷靜下來,竭力詢問,聲音沙啞:“松嘴,鬆開……你坐上來過沒有?”
裴音聽到李承袂失態追問的聲音:“金金?!回答問題,你坐上來過沒有?”
裴音沒有嘴去回答他的問題了。
“…混賬……別再………”
李承袂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該告訴他答案是還是否的嘴,正因為懼怕遷怒,在忙著含他的陰莖。
李承袂感覺到不對,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被累積到頂點的快感沖潰閾值,在妹妹口中本能頂了幾下,完全失去對自己的控制,悶哼著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