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可笑,你以為你還剩下什麼嗎?」「什……么意思?」腓特烈媽媽一怔,一種不好的感覺如黑暗中突襲的蠍尾,突然刺中她,那猛烈的毒隨著慢慢高昂的心跳傳遍全身。
「嘿,你自己看吧。
」我不答,起身從一個暗櫃里掏出一個儲存卡,插到電視上開始讀取播放其中的視頻。
「嗨,腓特烈媽媽,今天是你得病的第15天……」電視里傳來我得意的笑聲,還有熟悉的音樂室。
腓特烈媽媽瞳孔劇烈地顫抖著,她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自己一無所知地被淫辱,一無所知地被下藥,一無所知地被催眠,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身體會變得那麼奇怪,所有的因果都被視頻里那個熟悉而淫猥的臉一字一字吐出,殘忍的風暴席捲而來,她的腦中華麗的宮殿在崩塌,浩瀚的宇宙無聲寂滅,所有的生機都離她而去,她看著畫面中的自己,那些淫糜的畫面距離她如此遙遠,像是隔了一個世界。
「為什麼呢?明明會成為夫妻的,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腓特烈帶著深深的迷茫,她的語氣再無其他,只有比海還深的疑惑,她要問清楚,哪怕下一刻就死去也好。
「母畜!」這時候,現實和畫面里的聲音重疊了,她迷茫地看著我,也迷茫地看著畫面里的自己被我在無意識中奪走第一次后無情內射。
「我需要一個母畜啊,」我又重複了一次這個詞,「婚艦,艦娘什麼的,很好得到吧,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又有什麼意思呢,我想自己培養自己最棒的收藏品。
」那語言是猛毒,腓特烈媽媽胸膛劇烈起伏間竟然「噗」地嘔出一小口鮮血,淡淡的紫色靈氣在她的身邊浮現,我眼中閃過欣慰和緊張,但她根本沒有閑暇去管這種事情,只是迷茫地不停問著我:「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呢,結婚後也可以的吧,媽媽一直很寵你呀,只要是你想要的,媽媽會……」「需要遵循你的意志什麼的,我才不屑!」我堅決冷酷地打斷她的話,「我想要的不需要你同意,我會自己創造,而不是跟你好好撒嬌玩什麼母子遊戲求來的。
」我輕蔑地看著她,在她喃喃的低語中「不會的,不是的,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身邊的紫色靈氣越發濃郁,幾乎要看不清她的身影。
我殘酷地吐出事實:「我在遇到你的第一時間,就決定把你當成母畜了,你的什麼孩子媽媽遊戲,什麼婚姻,這些都是穩定你表面人格的手段,我在意的是你底層被我培養的母畜人格!現在,我已經調教成功,你這個腓特烈我已經不需要了,今後,只要你保留著被我塑造的母畜人格苟延殘喘搖尾乞憐地活下去就好!」我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身體,不過隨意搓弄了幾下,在她死灰般的目光下,她的身體就不能自控地流出淫水,我譏笑著:「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看看你的身體,哈哈哈哈哈,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副下流的能讓我盡情享樂破壞施虐的身體啊,腓特烈什麼的,決戰方案什麼的,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垃圾!」「不要說了啊!!!!!」巨大的尖叫帶著轟然的炸裂,我像布娃娃一樣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周圍的牆壁、傢具統統都被轟飛。
巨大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趴在地上好半晌起不來。
煙塵瀰漫,腓特烈媽媽的身影若隱若現,那安靜地空氣中彷彿孕育著什麼,然後伴隨著一種狂亂和獸性的恐怖波動,那黑暗中陡然出現巨大猙獰的恐怖黑影,不時閃過的紫色光焰帶著森冷的壓迫力籠罩著整個房間。
「噠噠」的高跟鞋聲漸漸逼近,冷漠的殺意在空氣中向我鋪天蓋地地壓下,我勉力支撐起上身,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張開嘴露出帶血的牙齒嘿嘿笑著。
「怎麼,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是以為我還有什麼肉體或者精神上的破綻被你利用嗎?」猙獰的艦裝刺破瀰漫的煙塵,腓特烈媽媽帶著比起之前更加暴力的艦裝出現在我眼前——那些艦裝上的獸口如呼吸般噴吐著紫色的靈氣,原來金屬的表面被大面積的結晶質代替,腓特烈媽媽身上的艦裝也被光滑如同龍鱗的黑紅色緊身鱗甲代替,背後微微甩動著一條龍一樣披滿鱗甲兼具力量感與美感的長尾。
我把自己撐起來翻個身仰躺著,好痛!會不會斷了肋骨……還沒等我喘口氣,那條長尾劃破空氣啪一下抽在我的臉上,我被打得翻滾出去,頭昏腦漲,臉上火辣的觸感和液體流下的冰冷交相混合,眼中泛起漫天金星,嗡嗡的不知道身處何地,意識出現短暫的紊亂。
我又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嘿嘿喘息低笑著:「腓特烈媽媽……我……我最後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你現在是深海,還是艦娘……第二個,你的狀態恢復了嗎?」冰冷的炮口微微抬起我的下顎,讓我直視那雙充滿獸性與殺意的眼睛:「怎樣都好,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如果你是深海,走出這個門口就會被大批海軍逮捕,如果你狀態還沒恢復,那麼你連萬分之一的逃跑幾率都不會有。
」我笑著回答她。
「不要……再笑了啊!!」腓特烈媽媽暴虐的吼聲炸裂,同時我肚子又挨了重重一擊,倒退著滑到牆邊,我忍受不了,趴在廢墟中大口大口嘔出今天喝下的美酒。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你要那麼開心啊,玩弄我這麼值得你驕傲嗎,告訴我啊!我的一片真心你難道不能察覺嗎?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居然……打得我……這麼重……看來……真的……很生氣啊……」我艱難的喘息著,血水混合著唾液嘔吐物從口裡不斷流下,在溫室般成長的人生中,我從沒這麼狼狽過。
我勉力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向腓特烈媽媽砸去。
腓特烈媽媽面無表情地承受了我像是開玩笑又像是泄憤般軟弱可笑的一擊,那石頭甚至差點沒砸中她就已經往地上墜去。
「瘋子,變態,最低!」她咬牙切齒地盯著我,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一片晶瑩。
用力地吞咽著,彷彿要把那眼中灼熱的水滴咽下,她凝立半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怎麼,不殺掉我嗎?你對我的恨只有這點嗎?」我趴在地上望著腓特烈媽媽的背影高聲喊著。
「……我是你的婚艦……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時,一分鐘,我都是」她呆立半晌,悲痛的聲音傳來,逐漸帶上哽咽:「我只怪我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發現,為什麼不能好好把引導你成為一個好人,明明我們是最親密的關係,從遇見你開始,你就是我的孩子,所有的艦娘里,只有你我在初遇時是最特殊的……到現在,你變成了我的丈夫,為什麼這一切我都沒有發現,我好後悔……為什麼連這一點點幸福都要從我身邊奪走,明明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哪怕是我沒有的也會儘力去爭取……可是為什麼你偏偏要的不是這個我……為什麼遺棄的偏偏是這個我……你們好殘忍,命運好殘忍,前身也是,此身也是……或許我本就不該出現在這世上……」她仰著頭,像是在質問蒼天,又像是那冥冥中的命運。
滾燙的淚水傾瀉,漸漸澆滅心中那驕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