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觀賞他嗎？
季羽扶額。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要走未免太矯情了，可要他留下來，也真的很要命啊！他硬著脖子看了一眼顧思恆，沒有得到回應。
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顧思恆拉著他的手，將他安置好，才在他身旁坐下。
要是現在酒店忽然停電了該多好。
季羽坐在這如同上刑，連筷子都不想拿。
不過好在現在是餐桌，不是在研討桌，所以氣氛和和那天完全不一樣，一群人都脫掉了白大褂，打扮的很是隨意休閑。
顧思恆偶爾和大家搭搭話，更多時間用來給小朋友夾菜什麼的。
別看小朋友平日和他在一起，張牙舞爪像個小獅子，實際上裡子就是一個小軟貓，臉皮薄，挺容易害羞的，他都明白。
顧思恆吃飯之餘，還在桌子上和他拉拉小手，也算是撫慰一下小朋友有點不□□靜的內心。其實，他也知道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小朋友，可是，帶他過來，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
沒別的，就是想昭告天下，這小朋友，他家的。
季羽被他照顧的好好，八分心裡都用來消化碗里的菜了，沒過多久，他也不像剛剛那麼拘束了，吃飯之餘還不忘給顧思恆夾菜，順便勾一下對方的手指。
桌上的氣氛實在輕鬆，大家都在閑聊。
一個同事忽然開口問道：“對啦，小季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季羽忽然被cue，倒也沒有驚訝，他想了一下，很自然的就將自己學校的名字說出來了，那個同事點頭笑道：“不錯啊，名校之子啊！”
季羽客氣了一下，心想，在座的，哪位不是名校之子啊！
女醫生微微皺眉，輕聲“咦”了一下。
坐在她左側的男同事問：“怎麼了？”
女醫生沉默片刻，“這個學校，不是和我們醫院有合作嗎？對嗎？你們還記的嗎？我沒有記錯吧？”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確實是有的，我記得我們醫院是要指派醫生過去的。”
女醫生思忖了下，忽然笑了起來，她看著對面的兩個過分親昵的人道：“顧教授，還真您有的啊，要不是今天季羽在，我都不知道原因呢！”
顧思恆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季羽正拉著顧思恆的手跟他說悄悄話的，聽到這句話，有點疑惑，這是怎麼了？
什麼原因？
女醫生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當時我們醫院要派一個醫生去小季他們學校當校醫，本來這個差事大家都不是挺想要的，結果，咱們顧教授居然主動請纓要去。”
“什麼？”男同事不可置信的看了對方一眼，“校醫？不是我說，顧教授，您這水平去當校醫，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了啊？”
“誒誒誒！這怎麼了啊？這校醫也是醫生啊，跟咱們都一樣啊！”一位胖胖的同事說道。
男同事嗤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學醫嗎？”
小胖問：“為什麼？”
男同事搖搖頭，道：“我初中的時候，有一天上課忽然喉嚨初雪，我趕緊就去找校醫，那校醫含含糊糊的讓我含著冰塊，還是說什麼，要是還流血就不要再來這裡，嚇得我我差點魂飛魄散，後來去了醫院一查，才知道就是喉嚨發炎發的太厲害，打一針就好了。”
小胖：“這......”
季羽一愣，顧思恆曾經要去他學校當校醫？
女醫生繼續道：“誒誒誒！都聽我說啊！”
兩位男士正在說個不停，忽然聽見女士發話了，便安靜了下來。
“當時我還好奇呢！顧教授怎麼會忽然想去當校醫了，直到剛剛，我才明白，原來這裡面浸染還有這層關係在呢。”
至於是那層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
畢竟季羽一抬頭，就發現桌上的人都齊登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