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事找我,我要去內堂,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
“沒事,我就和克拉克在這裡吃飯看電視劇,絕對不亂跑!”
“但…………”
“要是有人找我麻煩,我就繞著這個花園逃跑,堰哥知道我跑起來很快的!”
夜弦保證了好久姜堰才離開,等到姜堰一走,這條哈士奇竟然直接跳上了長椅盯著夜弦盤子里的炸雞淌起了口水。
哈士奇這種狗,這輩子都不可能訓練成警犬,這是陳星峰告訴她的,現在夜弦也終於明白為什麼。
克拉克雖然聽命令,但執行命令很艱難,要重複很多次,而且很容易轉移注意力,現在它的狗眼裡只有那一盤肉。
這裡的花園沒有風家的大,但有一片寬闊的草坪,能看到遠處漂亮的火燒雲。
“你很厲害嘛,原來不止男人,連公狗都能馴服!”
秦婠婠的語氣帶著刻薄說出來的話毒得厲害,夜弦轉過頭凝視著秦婠婠緩緩咧開嘴傻笑起來。
這丫頭嘴毒,和她一樣。為了不得罪她,還是裝傻的好。
“別裝傻充愣對我笑,我可聽說了你不少的事情!”
“呃,是嗎?”
“一個城中村出來的窮學生,到底是怎麼搭上厲氏財團繼承人的呢?”
“……………”
“光靠著你那張臉嗎?”
秦婠婠對夜弦的敵視完完全全是因為風露,她無法理解為什麼風露知道她曾經做過的骯髒勾當卻還是對她一往情深。
夜弦真是怕了這些身份高貴的少爺小姐,她覺得自己完全融不進他們的圈子,這些人永遠都會拿她的出身和經歷做文章。
“秦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如果我在這裡吃東西逗狗惹你不開心了,那我道歉。”
夜弦先服了軟,她不想惹事,在這裡沒人幫她,很容易吃虧。
“呵!我從沒要讓你道什麼歉,你別搞得我很野蠻一樣!”
和人交往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夜弦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是很排斥社交的,但在這個圈子裡,最重要的就是社交。
“秦小姐,我無意冒犯。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下次不來就是了。”
秦婠婠是不喜歡她,有誰能喜歡上自己的情敵呢?況且這個情敵還一身的緋聞。
“夜弦,我總是聽風露說你很厲害,說你很會打架,還會功夫。正好,我也會。不如比劃比劃?”
夜弦覺得像秦婠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不該學什麼武功,打起來也不好看。
“我不會。”
她撒謊的時候真是讓秦婠婠笑了,“他們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喜歡撒謊騙人,果然,你就是!”
秦婠婠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抬腿一腳踢了過來,夜弦閃躲得快,只是裝著一盤子的肉全掉地上了,被克拉克幾大口全吃了進去。
“秦小姐,我不想打架!”
秦婠婠哪裡肯放過她,一個掃堂腿差一點踢在夜弦的臉上,她一個閃身輕鬆躲過。
“還說你不會!”
秦婠婠也是練家子,她隨她的父親,從小學習格鬥技術,和夜弦一般大身手也不弱,幾乎在同齡人裡面沒有敵手。
她爭強好勝的性格再加上被秦老爺子驕縱寵溺,現在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對著夜弦直接出手。
風露和秦傾趕到的時候,夜弦已經在滿花園亂跑了,高跟鞋早就甩到了一邊。不管打不打得過,三十六計跑為上!
秦婠婠雖然有點身手但論跑速,她還真比不過大長腿的夜弦。
“夜弦!你也當縮頭烏龜嗎!別跑了!”
秦婠婠哪裡跟得上她的速度,停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喘得快要斷氣,這個女人也太能跑了,繞著花園和她周旋,跑得比那條狗還快。
兩個人你追我趕,夜弦靠著靈活的身手上躥下跳,秦婠婠就算堵到了她也會被夜弦一個翻身輕巧躲過。
夜弦不想和秦婠婠有多糾纏,便想著趕緊跑回宴會廳,玻璃門是大開著的,夜弦勁直往前跑,秦婠婠緊追不捨,她不過就是回了個頭,猛烈的撞擊讓她一個踉蹌整個人反彈著往後一倒。
他的臂彎和力道如此熟悉,夜弦捂著被撞疼的鼻子,腰肢卻被男人攬進了懷裡。撐著手杖的那隻手臂堅持得顫抖,葉仙摟緊了懷裡的夜弦,靠著她的身體想與他親近一些,可卻被迅速反應過來的夜弦一把推開。
手杖打滑的瞬間,少年的身體搖晃著找不到著力點,他踩著那隻跛腳疼得無力,踉蹌著往後倒退兩步撞到大門狼狽得倒了下去。
葉仙跌倒在地上只看到了她那一雙粉軟的小腳,她怎麼又不穿鞋呢?她這樣跑又會弄傷自己吧。
夜弦看到了葉仙,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捂著鼻子往前走卻不想又撞上了一個人,她剛想抬頭道歉就聽到了霍震帶著笑意的聲音。
“小弦兒~”
夜弦後退了兩步,凌厲的眼神拳風從身後襲來,夜弦側過頭,那拳頭便迎著霍震的臉打來,他抬起手掌輕鬆接下秦婠婠的粉拳。
“小丫頭片子!”
“霍震!”
趁著這兩個人對峙,夜弦墊著腳趕忙跑到旁邊。
秦婠婠不喜歡霍震,因為他是黑道,是壞人,所以她一直都很想打敗他。只是霍震太強,秦婠婠學會的在他面前毫無用處,當她知道夜弦打敗了霍震贏了他一隻手時,更是不可置信。
霍震看到秦婠婠就頭疼,這小丫頭看到他就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小時候矮矮小小跟棵小豆芽一樣,對他拳打腳踢也跟撓痒痒一樣。長大了也還是這樣,不過身手確實好了許多,倒是有點夜弦的模樣。
“一天天就拿著拳頭對人,小婠婠,別總跟個男人一樣,有點女孩子的模樣行不行?”
霍震只當她是沒長大的小丫頭,連口吻態度都像個長輩一樣。
“哼!你等我長大了,遲早有一天打敗你!”
“你看你,兇巴巴的怪不得風露不喜歡你呢!”
秦婠婠怒瞪著霍震,眼中的火都要冒出來了,被霍震戳穿了心思,羞恥得臉都脹紅了。
原來,秦婠婠喜歡風露,怪不得她對她這麼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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