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倆糾纏,夜弦跑回了宴會廳。她赤著雙腳提著裙子低頭往前走,要不說她倒霉呢,哪兒哪兒都能遇見熟人,迎面又看到了木卿歌。
木卿歌遠遠就看到了夜弦,當她走近時才發現她赤著雙腳對著他尷尬得笑。在這種宴會上,夜弦赤著雙腳實在狼狽,只是她自己好像並不在意,木卿歌脫了自己的外套走過去擋住了她的腳。
“你怎麼光著腳?阿堰沒陪著你嗎?”
“堰哥去裡面了,我剛剛在花園裡跑步來著,鞋子丟了……………”
木卿歌抬起頭四處尋找霍震,正巧看到他和秦婠婠在鬥嘴扯皮。
“霍震!”
被木卿歌叫到,霍震立刻轉身離開,秦婠婠瞪著眼睛氣得直跺腳。
“怎麼了少爺?”
“弦兒的鞋子丟了,在花園那邊,去找一下。”
“哦,好的少爺。”
霍震對著夜弦眨了下眼睛轉身就去花園,正好風露撿了夜弦的兩隻鞋子牽著克拉克往回走。
霍震拿到了鞋子和木卿歌帶著夜弦去了旁邊的無人空房間,她坐在椅子上被木卿歌捧著小腳穿上了黑色高跟鞋,也不知道是因為她跑的還是因為高跟鞋磨的,腳踝和腳後跟都被磨破了皮,粉軟的小腳踩在他的西裝褲上絲毫不在乎她腳下的雜草泥土。
木卿歌拿著手帕仔細擦拭著她的一雙小腳,一如既往的溫柔,而她也逐漸適應了他所有的溫柔,夜弦看著幫她穿鞋的木卿歌心裡又在想著誰要是能當他的妻子肯定很幸福吧。
這樣溫柔滿身的男人,以後也一定能過得幸福吧。
秦婠婠進來的時候因為顧及木卿歌,收斂了囂張,將一盒傷葯扔了過去。
“我只是想和她切磋一下,誰知道她一直逃跑?擦點葯吧!”
夜弦沒想到秦婠婠會主動送葯,這樣看來她並不是那種特別刻薄的人。
“婠婠,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來了很多長輩,不要和平常一樣沒大沒小得惹事。”
木卿歌的語氣有些嚴肅,秦婠婠半低著頭一副傲嬌的小表情磨蹭了幾句才點了點頭。
夜弦只見過木卿歌一次生氣,他生氣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冰冷嚴肅,那雙眼睛看著人時透露出來的威嚴和他平常的溫柔截然相反。
今天,他好像也生氣了,對著秦婠婠語氣都冷了。
站在房間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對這樣的木卿歌有些懼怕,就連霍震也都是大氣兒不敢喘一聲乖乖站在旁邊。
木卿歌幫她抹好了藥膏穿好鞋才鬆開夜弦,這房間里的氣氛緊張得不行,她待不下去對木卿歌道了謝拉著風露出了門。
“喂,你腳很疼嗎?”
夜弦搖了搖頭還是一副傻笑,秦婠婠都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裝,看不透她。
“風露說你很厲害,你為什麼不和我打?”
“我不喜歡打架。”
“不是打架,是切磋!風露說你的師父是個刑警,很巧,我的父母也是刑警!我從小和秦傾哥哥一同在軍營里訓練,還是會點功夫的。我找你不是為了欺負你,只是想試試你的身手是不是和風露吹出來的牛皮一樣!”
如此勇猛好鬥的女孩子夜弦還是第一次見,面前的雙馬尾少女確實囂張狂妄,但她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嘲弄,她只是單純得想和她比試而已。
“而且我對你那些花邊緋聞也沒什麼興趣,你和我比試,誰輸誰道歉!”
秦婠婠對夜弦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風露,她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僅僅是容貌嗎?
“可我不能和你比試,今天是你生日。”
秦婠婠仰著頭往前走了兩步,夜弦比她高一個頭,但她氣勢上不能輸。
“今天是我生日,所以這裡我最大!你們都得聽我的話!我讓你和我比試,你就必須和我比!我可不是旁邊那些嬌弱的女孩兒,弄疼了只會哭!”
秦婠婠一再堅持,夜弦覺得今天除了離開這裡這個女孩兒應該是不會放過她了,她走到哪裡秦婠婠就跟到哪裡,比狗皮膏藥還粘人。
“弦兒,你和她比嘛,點到即止!反正一定是你贏!”
風露這個人,還學會煽風點火起來了,不過煽的不是她的火而是秦婠婠的火。
“婠婠,別鬧了,你和弦兒都穿著裙子,怎麼比?”
秦傾想勸阻,可秦婠婠根本不在乎。
“那我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穿著裙子你也穿裙子,這很公平!”
場面僵持不下,夜弦想找機會再跑,可秦婠婠就是跟在她身後,最終她無可奈何地被帶到了花園深處的空地。
秦婠婠站在夜弦面前,解開自己的小高跟在草地上摩擦了好幾下,絲毫不在乎草地上的小石子割傷她的腳。
“你的腳受傷了,我也一樣,這樣公平嗎?”
這個女孩兒對公平很執著,夜弦點了點頭解開自己的鞋子踩在了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