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背著各自的包出發,這一次的旅行算是野外求生,所以大少爺脾氣在這裡不好使,自己的包自己背,自己的路自己走,一向懶慣了的風爵每次都走在最後。
幾個人徒步走了五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第一個休息點的安全屋,這屋子可沒有之前的寬敞舒服帶冰箱,只是一個僅供臨時休息的小房子,連房間都只有一個。
其實之前他們出來玩這種探險都只有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沒什麼避諱,但這次多了個女人就不方便了。
夜弦要擦身體換衣服,全部男人都只能出去等著,無聊了就往外看荒郊野嶺抽根煙。
風爵:“厲偌清,下次別帶女人,麻煩!”
厲偌清:“麻煩你別來,我就愛帶她出來!”
風爵:“草!你以為老子願意來啊!你看看我全身都被叮成什麼樣了!小蠻不在你們就欺負我一個是吧?”
木卿歌:“你們別總是吵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忍忍吧。”
風爵冷哼一聲瞥過了頭,夜弦換好衣服開了門,入目是所有男人的視線。
荒山野嶺,月黑風高,五個男人,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個女人,夜弦都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呃…………我弄好了。”
小房子里擠了六個人,厲偌清不喜歡睡袋非得抱著夜弦裹毯子睡,結果弄到最後都裹起了毯子躺在地板上睡覺。
深夜的月光透過木窗灑在夜弦的臉上,厲偌清抱著蜷縮的夜弦睡得極深,木卿歌睜開眼睛,可他沒戴眼鏡看不清夜弦的臉,只知道她就睡在自己的側邊,面對著他。
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是近視眼的話,大概能看清她吧,在這昏暗之中,看不清,摸不到。
而且,夜弦也不喜歡他戴眼鏡,上次還捉弄過他,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註定不會喜歡他。
緩緩伸出的手指只摸到了夜弦的長發,摩挲著放佛還能感受到那晚的溫度。
“親…………嗯…………寶貝兒……………”
身後的風爵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住了木卿歌的腰,還越抱越緊要親他,木卿歌無奈翻了個身將風爵推了回去,風爵轉身又抱上了霍震,一個濕吻弄醒了他,霍震抬手捂住了風爵的嘴,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差點吐出來。
夜弦被吵得有些醒了翻了個身躲進了厲偌清的懷裡,厲偌清也被弄醒了,皺著眉頭抱緊了懷裡的夜弦。
“別叫,睡覺!”
因為太吵,厲偌清將懷裡的夜弦抱到了另一邊,姜堰拉著自己的毯子給她蓋了兩層,她像個被人精心呵護的嬰兒一樣睡在兩個男人中間。
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捂了一身痱子,又紅又癢。
這趟野外生存旅行只有三天,第二天的時候他們翻過山頭到了第二個安全屋,這個安全屋就大很多了,竟然還有壁爐,鍋子,終於不用吃那些乾糧。
這裡地勢平坦,又在兩座山峰的山腳交界處,不遠處還有一條瀑布河流,於是一行人打算在這裡休整到明天。
屋子外面有一堆木柴,但大部分沒劈開,幾個人分工合作,霍震劈柴,姜堰清掃,木卿歌準備食物,夜弦打水,厲偌清和風爵負責看風景。
厲偌清躺在椅子上好歹還研究一下接下來的路程,風爵連墨鏡都帶過來了,搬了房間里的躺椅到外面邊嗑瓜子邊享受涼風。
當夜弦提著水桶路過時,風爵還叫住了她。
“你打完水等會過來幫我捏捏腿啊!”
“捏你大爺!”
“哎!嘶!怎麼說話呢!”
風爵正怒著呢又被厲偌清甩了一把瓜子,“讓我女人給你捏腳?滾犢子吧你!”
夜弦打完了水,姜堰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木卿歌處理好了食材正要去拿柴火,三個人走到霍震身旁,他正揮舞著斧頭劈砍木柴。
有一說一,霍震這體格子,那一身肌肉,在這群男人當中都是頂尖的。
他裸著上半身,古銅色的皮膚,青黑色的紋身,滿身的汗水,男性荷爾蒙爆表。
“哇,頂啊!”
夜弦慨嘆一聲趕緊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對著霍震就拍了幾張,姜堰擰著眉頭說話都帶上了點醋意,“你拍他做什麼?驚蟄堂堂主不能被拍。”
“啊?道兒上的規矩?那我還是刪了吧!”
夜弦麻溜地刪除照片,霍震放下斧頭看著姜堰眼中的囂張都要噴出來了。
“有什麼不能拍的?小弦兒就喜歡我這種猛男,姜堰你酸個什麼勁兒?過來,今天我隨你拍,要是拍照不夠上手摸也行!”
誰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呢,難道男人多的地方矛盾不多嗎?
“霍震,你就這麼喜歡在女人面前裝逼?”
霍震笑了笑轉動著手裡的斧頭仰起了頭,“怎麼?上次沒被打服?”
這倆也不對付,姜堰走上前,兩個男人眼看就要鬥起來一旁的木卿歌發了話,“想比就比劈柴 ,別在弦兒面前動粗。”
霍震最聽木卿歌的話,看了眼夜弦也覺得不合適掄起了斧頭要和姜堰比劈柴。
夜弦覺得蠻有意思,看著姜堰脫掉上衣露出了滿背的紋身,抬起斧頭一擊劈開了木柴。
姜堰一身的肌肉絲毫不遜於霍震,後背的黑色十字架紋身在陽光下跟隨著男人的肌肉律動,夜弦抬著手機對著姜堰一陣猛拍。
木卿歌看著她一直在拍,越發確信夜弦喜歡兇猛霸道的男人,看著霍震和姜堰身上的肌肉,他突然起了一個增肌練肉的想法。
“堰哥加油,我先拿點柴火去做飯了。”
拍完了猛男劈柴照夜弦便抱起幾根柴火和木卿歌回了房子,霍震一看夜弦走了停了斧頭都沒了動力,他看著夜弦和木卿歌遠去的背影靠在了斧柄上一臉愁容。
“夜弦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姜堰一斧頭劈開木柴停了下來,他看著霍震還是如此執著夜弦心中愈發不悅。
“她為什麼要喜歡你?”
“我想娶她,我存了很多錢,夠給她買鑽石買包包了。”
姜堰沒想到霍震竟然想娶夜弦,他怎麼能容許霍震這種男人娶她!
“霍震,你在開玩笑嗎?”
霍震回過頭,看著姜堰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姜堰,我真的喜歡她。我覺得她和我是同一種人,我要弦兒當我老婆,給我生兒子!”
這樣的霍震是姜堰沒有看到的,可就是這樣的霍震才最讓姜堰害怕。
“霍震!你不可以娶她!”
“為什麼?”
“她害怕你!霍震!你忘了你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嗎?”
霍震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冷,他緊緊盯著姜堰的眼睛低聲說道:“那不是你們設下的局嗎?我不過是配合演戲,是你和厲偌清讓夜弦討厭了我。要是我把那件事告訴她,那弦兒肯定就不喜歡厲偌清了!”
“霍震!你收了錢的!”
“那我把錢還給你們,我要夜弦!”
“霍震!”
他不能讓霍震說出去,不止是厲偌清,夜弦一定會連他一起恨。他們努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得到了夜弦的信任,如果霍震將那件事說出去,他們會功虧一簣。
“我對她的傷害哪裡比得上你們?”
“霍震,你不能說!你會失去你現在的位置!”
霍震看著攥緊拳頭的姜堰,冷哼了一聲轉了過來。
“姜堰,我願意用堂主的位置去換夜弦。”
“什麼?”
“我說為了她,我可以放棄驚蟄堂堂主的位置,只要她願意嫁給我,我可以金盆洗手。”
那一刻姜堰突然覺得自己輸了一般,他看著霍震連攥緊的拳頭都開始顫抖,為什麼霍震能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他可以,他卻一堆顧慮?
“姜堰,是你怕夜弦恨厲偌清還是恨你啊?”
被霍震扒開了隱藏的心,姜堰方寸大亂,他四顧茫然抬起手又放下了斧頭。
“你愛她啊?”
“霍震!我警告你!那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你收了錢就必須做事保密!我們是共犯!你敢和她說出一點!別說是堂主的位置!S市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霍震望著急喘暴躁的姜堰陡然間笑了起來,他和他的老闆一樣,不夠坦率。
“姜堰,承認吧,你就是喜歡她!”
“閉嘴!霍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說!”
姜堰逃似的跑了,只留下霍震獨自望著在窗口來回走動的夜弦。
她真好,那麼多人喜歡她,而他也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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