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偌清最近鍛煉越來越勤快了,每天和姜堰泡在健身房裡,而他的病情也因為藥物和心情逐漸轉好,已經許久沒有情緒低落的時候。
他洗完了澡又開始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身材,贅肉確實肉眼可見地縮小,但要練成之前的八塊腹肌還需要繼續加強訓練。不過還好他之前就有肌肉的底子,想快速恢復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厲偌清看著自己逐漸平坦的小腹腦子裡開始幻想夜弦看到他一身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時會是怎樣的讚歎和崇拜,說不定還會對著他流口水呢!
一想到這兒厲偌清恨不得再去健身房鍛煉一晚上,不過姜堰肯定不準,所以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狂熱的內心上床睡覺。
身體變好了他還是得去公司上班,盛御最近的發展不太好,他得儘快恢復正常回去處理工作,除了健身也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忙碌。
夜弦去參加比賽了,這是最後一場測試比賽,過了她進京大體校板上釘釘。夜弦前腳剛出門,公司後腳就送來了加急文件,還在跑步機上的厲偌清匆匆洗了個澡就回了公司。
一個上午,他都在開會處理這一個多月來堆積的各種問題,果然那群股東沒辦法運營好整個公司,所有的問題都要等到他來決策。
姜堰中午打了電話過來,說夜弦比賽在下午,他想在外面等她結束再回公司,厲偌清應允了掛了電話繼續處理事情。
小桃抱著成堆的文件跑來跑去,光是彙報就做了四五場,一整天都陪著厲偌清處理公事,一直忙到晚上十點都還沒吃晚飯。
等到厲偌清察覺到飢餓時,天都黑透了。
“小桃。”
“在的厲總!”
厲偌清簽完了手上的文件又看到右手邊成堆的文件幾乎崩潰,小桃抱著剩下的文件歪歪扭扭得走了進來,她還穿著高跟鞋跑了一天腳皮都磨破了。
“厲總,就剩這些了,其他的都處理完了。”
厲偌清看著右手邊又堆了一摞感覺自己都快成機器了,他受不了扔下了鋼筆躺在老闆椅上喘了好幾口。
小桃一邊分類文件一邊扭著腿很明顯不舒服,厲偌清看了一會兒突然對小桃說道:“以後在辦公室里準備一雙平底拖鞋,你不見客戶的時候可以穿。”
小桃大驚失色得看著厲偌清,這個嚴肅霸道的厲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這一個多月時發生了什麼嗎?
“可是……………厲總,這不合規矩,我是您的秘書,不能在您面前……………”
“我不需要一個瘸腳的秘書,你這樣我可不算工傷的。”
果然還是那個霸道傲嬌的厲總,小桃扶了扶黑框眼鏡笑著點了點頭,溫柔的厲總有時候也很棒啊!
厲偌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才發覺姜堰沒有帶夜弦回來,時發生了什麼嗎?比賽應該在下午六點之前結束的,怎麼到現在都沒消息。
厲偌清打了姜堰的電話卻發現打不通,那一刻他慌了,再連續撥打了二十多個電話后,姜堰終於接通了電話,他一開口得到了一個噩耗,夜弦被抓走了。
厲偌清找遍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終於在凌晨一點見到了被關在小房間里等待葯檢的夜弦。
她捂著自己發青的手臂落寞得坐在椅子上,厲偌清見到她的那一刻是衝上去的。
“寶寶!寶寶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了!你手臂怎麼了?是有人欺負你嗎?”
夜弦抬起頭,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但看著厲偌清的時候又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沒事的,抽了點血,老師說要送去做個化驗。”
“抽血?化驗?什麼意思?”
此時姜堰打開了門,他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制服帶著胸牌的工作人員。
“阿堰,他們是誰?”
姜堰沒來得及說話,幾個工作人員就圍了上來。
“你是夜弦對吧,你的檢測結果出來了,現在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
“什麼走一趟!你們是誰!憑什麼要帶走我的寶寶!”
厲偌清抱著夜弦不肯鬆手,姜堰卻走了上來勸阻他。
“少爺,我們先配合一下工作,夜弦,你過來。”
“姜堰!什麼配合工作!他們又要把弦兒帶到哪裡!”
夜弦拉開了厲偌清的手臂主動走了上去,臨走之前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沒事的,我等會兒就回來了。”
一群人帶走了夜弦,厲偌清弦追上去卻被姜堰攔了下來。
“阿堰,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堰看著厲偌清面露難色,這件事發生得莫名其妙,他也是打了幾十個電話到處施壓才問出來的原委。
“有人匿名舉報夜弦比賽作假。”
“什麼?比賽作假?是在搞笑嗎?弦兒那種天賦,還需要作假?惡意舉報吧!”
厲偌清不信,那麼努力優秀的夜弦不可能作假!因為她的天賦根本不需要讓她作弊!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那些人是省教育廳派下來的,一開始只是盤問,但似乎有人又舉報到了省體委那裡,來盤查的越來越多,他們為了給她做檢測把她扣到現在,血都抽了十管。”
聽完這些話,厲偌清愣了幾秒拿出了手機開始翻找通訊錄。可姜堰卻壓住了他的手,他該找的都找過了,可這次事關重大,是有人連續投訴各地舉報,甚至投訴人還不止一個,他想找人先把夜弦弄回家都做不到。
“少爺,我都找過了,沒用,這是有人故意預謀的,他們想搞她,也想搞你。”
“是誰?”
厲偌清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帶著顫音,他不在乎那些人搞他對付他,再猛烈的進攻他都能扛,唯獨不能碰他的弦兒,那是他的命。
“還沒查出來,但我估計是之前結仇的葉家。”
“葉家?又是那個葉家!找死的東西!操!”
厲偌清攥著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上,鮮血染紅了白牆,他抬起頭猩紅的雙眼恨不得現在就生吞了那個葉家。
“夜弦不會作弊,他們想搞她就是想毀她的前程,可他們忘了,我厲偌清是什麼人!敢動我的弦兒,找死!”
姜堰知道厲偌清一定會幫夜弦報仇,可是這次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因為夜弦作弊的把柄已經落在他們手上了。
姜堰走上前搭上厲偌清的肩膀道:“少爺,這次夜弦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厲偌清回過頭臉上的震驚和不解溢於言表,“你是什麼意思?”
“夜弦她,好像用了禁藥。”
“什麼?禁藥?興奮劑?”
“不,但也是禁藥,他們在夜弦的包里搜出了鎮定劑。”
厲偌清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姜堰,那一刻他的腦子混亂極了,他無法在裡面找出頭緒,他根本無法聯想到夜弦和鎮定劑關聯。
厲偌清沉默了片刻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一直到凌晨三點,夜弦終於被盤問完了,當她再見到厲偌清時,那雙通紅的眼睛滿是疲累和難過。
“寶寶。”
“阿清,好累啊,終於問完了,我想回去睡覺了。”
夜弦的反應太過尋常,她似乎並不在乎今天發生的事情,反而面帶微笑神情輕鬆地和他說話。厲偌清沒有多說什麼走上前牽住她的手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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