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吃醋了呢?”
“???”
“我也好想和你親密一點,小弦兒,能不能別這麼偏心?”
他在說什麼?夜弦茫然無措得看著風爵,雪白的小臉蛋又紅了一圈。
“你真可愛,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弦兒。”
“啊?”
風爵看著夜弦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他依舊凝望著她,眼神中帶著無法質疑的真誠讓夜弦無法懷疑。
“上次的吻喜歡嗎?我吻技很好的,要不要再試一次?”
風爵話音剛落就看到夜弦果斷把屁股挪到了遠處滿眼防備,她果然是不願意,難道上次嚇到她了?
“你別怕我啊,只是接吻而已。如果你覺得太快,我們可以慢慢來。”
風爵還真把當初追初戀的手段都拿出來了,小女孩兒嘛喜歡談感情高於金錢。
“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和厲偌清在一起,我喜歡他。”
夜弦以為自己交代了這件事風爵會放棄,可他卻嗤笑了一聲絲毫不信。
“你又想騙人啊?你就這麼討厭我?別拿厲偌清當擋箭牌,你當初對他有多冷漠所有人都看到了。其實我對女人很溫柔的,你試過就知道了!”
夜弦搖了搖頭,她才不想試。風爵又被拒絕臉又冷了下來,厲偌清也收服不了的女人是真的難搞。
“算了,既然你不識貨我也懶得說了,過來幫我塗完吧。”
風爵似乎是放棄了,臉上的表情也不好,敞著腿自己查看傷口。夜弦捻出一塊藥膏慢慢挪過去幫他塗,不過傷口延伸到了大腿后側,她需要讓他把腿抬高點才行。
“你把腿挪一下,下面還有傷。”
“那你靠近點,我再抬人都要翻過去了。”
“哦…………”
夜弦低下頭整個身體往前湊了湊,柔軟的手指抹著清涼的藥膏一點一點在傷口處暈開,此時的她還未曾注意到男人的眼神,當她抹完抬起頭的那一刻,微涼的薄唇輕輕貼在了她的鼻頭,那是一股甜膩的草莓味,夜弦剛抬眼又被那張薄唇堵住了嘴兒。
草莓的香甜味兒,更重了。
夜弦抬起手臂猛地將風爵推倒在床上,他抱著腿倒在床上掙扎了兩下才勉強撐起了半具身體,那雙涼薄的淺眸里滿是壞笑。夜弦用袖子瘋狂擦嘴巴,不只是憤怒還是羞澀,那小臉蛋紅得跟個煮熟的蝦子一樣。
粉軟的舌尖舔舐著唇邊殘留的味道,風爵咽下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薄唇一陣回味。
“我好喜歡你的味道!”
“我討厭你!”
夜弦怒罵一句轉身就走,風爵再一次得逞了半躺在床上得意忘形地笑。夜弦氣瘋了剛打開房門就覺得很虧,不行,不能每一次都讓他佔便宜。
風爵還在笑呢,就看到夜弦折返了回來,他有些疑惑但看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估計還想罵他,無所謂,反正他又親到她了,算他賺,被罵就被罵吧!
夜弦氣憤得厲害,急喘著連胸都抖得厲害,她將剛剛的藥盒打開,哐!倒出一大半的藥膏抹在手上,風爵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對,他剛想縮回腿就被夜弦一把扯住了腳腕。
“卧槽!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給風大少爺擦藥啊!”
“剛剛都擦完了,不用了!”
“就擦那麼一點,沒功效的!我好好幫你擦一下!來,把腿張開!”
“卧槽!你他媽想報復我!鬆開!”
風爵用力掙扎想扯回那條腿,奈何夜弦的力氣已經恐怖到厲偌清都干不過的地步,更何況風爵呢?
樓下,幾個男人還在聊天,突然從二樓傳來一陣男人的慘叫聲,沈蠻蹭得站起來起身上了二樓,這聲音一聽就是風爵。
當沈蠻衝上去一腳踹開房門時,夜弦正一屁股壓坐在風爵的身上,一條胳膊駕著他的右腿掰著往上提,另一隻手拿著藥膏拚命往他的傷口上糊,兩個人在床上像是扭打起來一樣。
而他疼得齜牙咧嘴眼淚直流,拚命掙扎卻被夜弦扣著腰死活起不來,他一個188的高大男人竟然被一個173的小女孩兒壓在床上不能動彈。
“你們在做什麼!”
沈蠻吼了一句夜弦才停了下來,姜堰跑上來看到如此生猛的夜弦時驚得目瞪口呆,沈蠻走上前,姜堰立刻衝上去攔住了他。
姜堰:“夜弦,你鬆開他!”
夜弦:“我在幫他擦藥啊。”
姜堰:“別擦了,下來!”
木卿歌:“弦兒,你鬆開他。”
夜弦回過頭看了眼風爵鬆開了他的腿,沈蠻推開姜堰就在抓住夜弦的那一刻,她被姜堰抱著轉了個身藏到了木卿歌身後。
姜堰:“風大少爺沒事吧?”
風爵被人看到如此狼狽的樣子瞪著夜弦的眼神都快吃人了,“沒事!小丫頭片子!讓讓你罷了!要是我真動手,怕是要弄死你!”
“活該!”
厲偌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回頭就看到他一臉嘲笑,這笑幾乎讓所有人反應過來,這責任厲偌清是擔了。
“媽的,你們兩個合夥欺負我是吧!”
“先挑事的是你啊風爵,我屁股上還有傷呢!”
倆鞭炮,放一起就容易炸。
“行了!各退一步,別再鬧了!”
木卿歌嚴肅深沉的聲音震住了所有人,就連風爵也閉上了嘴,他很少生氣,但每一次生氣都是他已經無法容忍的狀態。
不怕一個情緒暴躁的人憤怒,最怕一個理智克制的人發怒。木卿歌喘得有些急促,霍震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站在旁邊一直盯著他。
木卿歌深呼吸了一口再也沒別的話轉身離開了房間,風爵知道他是真生氣了,瞪了夜弦一眼穿好衣服就下樓找木卿歌。
夜弦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情小心翼翼得跑過去拉厲偌清的衣角。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厲偌清知道夜弦是幫他出氣,自然開心得要護住她。
“沒事,我去哄哄卿歌就好,不用管風爵。你別怕,有我在呢。”
“哦…………”
厲偌清也下了樓,姜堰等到他們都走才拉著夜弦的手走到了角落。
“你能不能別再惹事了?”
姜堰的語氣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警告,而是帶著埋怨和擔憂的請求。夜弦自知理虧半低著頭攥著手指道歉。
“我就是…………想給阿清出氣嘛…………對不起堰哥…………”
積極認錯的夜弦軟著聲音求他,姜堰長呼了一口氣又不忍心繼續責備。
“弦兒,他們四個人怎麼鬧都沒關係,都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開玩笑打打鬧鬧都很正常。但是你不能卷進去懂嗎?會很危險!”
“嗯嗯,知道呢,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夜弦還不懂姜堰所說的危險時是什麼意思,她點頭如搗蒜不只是誠心還是敷衍,姜堰對她無奈,他已經無法再對夜弦下狠心了,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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