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一個人跑到了庭院的沙發上休息,風爵輕手輕腳得走過來湊到他身邊。
“生氣了?”
“沒有。”
“哎喲,還傲嬌,你又不是偌清,別這麼高冷嘛。”
木卿歌依舊平視著前方也不搭理他,風爵一看木卿歌這樣索性直接上去樓他的胳膊。
“不就是鬧了一場嘛,以前我們不也經常這樣?等會兒就和好了,又不記仇的。”
此時的風爵乖巧可愛得像個小媳婦兒,厲偌清推開玻璃門走了過來,他屁股好疼只能側著半邊屁股坐下去。
“我原諒風爵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雖然風爵心裡不爽,但這件事其實就是他挑起來的,既然厲偌清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接受。
“我也不鬧了,卿歌別生氣了,我們今天還要一起打遊戲呢!明天又要上班去了,都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聚,別生氣了嘛,卿歌~”
風露第一次看到他哥還會撒嬌,原來撒嬌也會遺傳,怪不得他也會這麼流暢熟練得對他哥撒嬌呢!
凌渡站在旁邊,手裡的箱子里裝滿了各種遊戲光碟,他也不說話在裡面仔細挑,然後將之前沒有通關的幾個遊戲擺在了桌子上。
風爵:有這麼多了嗎?都沒通關?”
凌渡:“對啊,誰讓你每次玩幾關覺得沒意思就換遊戲的,全都是你留下來的。”
風爵尷尬得撓著頭,又拿起桌子上的光碟放到木卿歌的手中,其實讓他生氣的並不是他們的鬧劇,這麼多年了,每一年生日總會這樣。只是今年,多了一個人。
夜弦不敢過去,就和風露在室內張望,兩個人你拍拍我我捏捏你的,又在裡面玩鬧起來。
木卿歌走進來的時候又看到了正被風露捏著腮幫子做鬼臉的夜弦,一瞬間三個男人的臉都黑了。風露回過頭就看到三道凌厲的眼神嚇得趕忙收回手乖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端端正正一臉乖巧。
“我們準備玩遊戲機,你們兩個要玩嗎?”
“玩!弦兒,我帶你玩!”
風露開開心心得答應,夜弦瞟了一眼厲偌清搖頭拒絕了。
“我還要複習,要高考了,這幾天都沒看書,你們玩吧,我去書房。”
她真的去看書了,拿著試卷一條一條得重新做,這幾天因為忙厲偌清生日的事情她荒廢了很多時間複習,想去京大,還是得文化成績,如果差得太多依舊會被刷下來,就剩最後一次模考了。如果分數線接近,那麼她的夢想就能實現!
一晃都到了中午,沈夢過來敲門的時候她還在背單詞。飯桌上夜弦垂著眼睛一邊吃飯一邊默念單詞,甚至還掐起了手指,完全沒看到厲偌清的眼神。
“小弦兒這麼用功啊?”
風爵又恢復了那張賤笑的臉,夜弦看了一眼他低下頭繼續背她的單詞。
風爵:“背單詞啊?要不要我幫你輔導一下英語呢?你爵爺可是英國牛津大學畢業,高材生!”
厲偌清:“算了吧,就你還高材生,當時掛科兩個學期的時候不還是靠著卿歌給你補習?”
風爵:“厲偌清,你吃個飯還要揭人短處,怎麼就這麼賤呢!”
厲偌清:“我陳述事實,就你那成績給她補習,這不是害人嗎?”
風爵被厲偌清這麼一激剛要拍桌而起一旁的木卿歌放下了筷子,風爵一看立刻坐了回去夾著菜放到了木卿歌碗里。
“咱不理他,吃飯,吃飯。”
厲偌清和風爵吃完飯就抱著遊戲光碟拉上了客廳窗帘,四個人打遊戲,三個人打撞球,娛樂生活簡單快樂。
夜弦依舊在背書,但對於她這種腦子,背書是一件辛苦且枯燥的活兒,背了兩個小時后,她看不下去了,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休息。
手機突然響起的鈴聲打破了她的沉思,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消息,發來的人備註:簡晴雲。
自從海灘事件之後簡晴雲就加了夜弦好友偶爾和她聊聊天分享生活,因為感激她救過她,所以簡晴雲一直把夜弦當成小姐妹,連和凌渡分手的事情也告訴了她。
但他們兩個人並不是自願分手,凌家因為不滿意她這個沒什麼背景的兒媳婦給凌渡安排了其他門當戶對的相親,所以她提了分手刪了所有聯繫方式回了法國。
不過夜弦和她聊這麼久從她的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她忘不掉凌渡,只是不知道凌渡是怎麼想的。
厲偌清:“你跟著我走啊!你往那邊跑不是送人頭嗎!你會不會玩啊風爵!”
風爵:“草!老子有戰術!我他媽有復活甲怕個鎚子!阿渡!過去包抄扔個手榴彈搞死對面!”
客廳里全是手柄瘋狂按按動的聲音,五個男人緊張地打著遊戲,突然,凌渡的手柄不動了,他死了。
風爵:“我靠!三打二還被反殺一個!”
厲偌清:“都怪你那破戰術!跟著我早端了對面老巢了!”
木卿歌:“過來奶一口,風露有血包。”
風露:“來了!來了!戰地醫生走起!”
凌渡先死了放下手柄緩緩起身去倒水,“你們先玩吧,我休息會兒。”
夜弦拿著手機剛下樓就看到迎面而來的凌渡,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厲偌清察覺到了夜弦下樓可大屏幕上他還需要操縱人物做任務,他慌忙來回瞥了兩眼直看到夜弦似乎在和凌渡說話,說了不過五分鐘她拿出手機遞給了凌渡。
風爵:“草!厲偌清你在做什麼呢!老子都衝上去了,你他媽在後面摸魚!我都死了!”
木卿歌一頓瘋狂操作還是沒能挽救敗局,屏幕黑了,他們輸了。
厲偌清轉頭看著夜弦和凌渡,其他幾個人轉過頭也看到了他們,他們說完話凌渡便走了過來。
“我有點事情,要先走。”
風爵一聽臉都黑了,說好的一起打遊戲到晚上,可凌渡卻說要提前走?
“阿渡,你還當不當兄弟了!天天就你最忙,玩遊戲都沒時間了嗎?”
凌渡勉強笑了笑沉了聲音:“真有事情,這次是我不厚道,下次專門給你們賠禮。”
看凌渡的態度,他今天是非走不可,風爵還想罵他卻被木卿歌按住了肩膀。
木卿歌:“有急事你先去忙吧,這種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下次再這樣我們可就不放過你了。”
凌渡:“好,下次再聚。”
凌渡走了,夜弦端著泡好的牛奶燕麥上了樓,厲偌清還是很在意夜弦和凌渡的對話,他隱約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他,包括之前拳賽晚上的事情,凌渡是個什麼性格他最清楚,能讓他這種孤冷的人接受道歉很難,夜弦不過和他耳語了幾句怎麼就說服他喝了那杯酒?
難道,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這裡厲偌清的醋罈子就開始發酵,她不會勾搭到了凌渡吧?
厲偌清連遊戲都不想打了放下手柄就往樓上跑,就連風爵都沒拉住他。
書房裡夜弦剛喝下一大口牛奶就看到厲偌清鬼鬼祟祟躲在門口看她,她放下杯子歪過頭看著在門口忸怩的厲偌清疑惑不解。
“有事嗎?”
“有。”
“什麼事情?”
“……………”
“有事你說啊?”
厲偌清進了門將房門關好,他小跑著繞到夜弦的椅子後面將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背了這麼久的書很累吧?幫你揉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夜弦轉過頭一臉的茫然,他不會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吧?
“阿清,有事直說。”
厲偌清眼神遊離遲疑了半分鐘后還是問了出來:“你覺得凌渡怎麼樣?”
“…………”
夜弦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他不會以為她和凌渡有什麼關係吧?
“挺好的呀,就是有點高冷。”
“那你喜歡他?”
“…………大哥,你不會看到個男的就覺得我喜歡人家吧?”
厲偌清知道夜弦很怕他吃醋發瘋,現在不行了,不能再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
“沒有啊!我沒吃醋!我就問問,絕對沒吃醋!”
厲偌清拍著胸脯保證,夜弦只覺得他越來越幼稚了。
“不過就是問問嘛,阿渡也很帥啊,不過高冷,沒我這麼善解人意而已。”
善解人意……………夜弦都要笑出聲了,就他還善解人意,算了吧!
“你到底想問什麼?”
厲偌清一看瞞不住索性直接把話挑明了:“你剛剛和阿渡說了什麼?他剛剛走了,說有急事。還有,之前拳賽那晚,你到底是怎麼讓阿渡喝酒的,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還說善解人意不吃醋,這酸味都在這兩個問題里了,夜弦抿著唇滿眼笑意得盯著他的眼睛,看他慌慌茫茫想掩飾自己的醋意便將手機拿了出來。
“我之前加了簡晴雲的微信,她和我說了分手的事情,但是他們兩個分了手還是念念不忘,我一開始沒想管的,但上次拳賽,我跟他說簡晴雲一直惦記他,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簡晴雲換掉了所有的社交聯繫方式,他找不到她,所以我就做了個順水人情,他開心了不就喝了那杯酒?”
“哦,原來是這樣!”
“剛剛簡晴雲發了我演出的消息和地址,我就把這些給了凌渡,他應該是趕飛機追前女友去了。好了,我解釋清楚了,你不用再疑神疑鬼了,下去玩兒你的遊戲吧。”
厲偌清就喜歡這樣的夜弦,說話做事果斷得很,解釋事情也清楚明了。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捧起夜弦的臉上去就是一頓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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