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也以為這樣的日子能繼續下去,而且最近厲偌清很忙,也沒空找她上床,算下來他們都快一個月沒做了。夜弦暗自思忖著難道這泰迪精改性子了?還是說他又對自己哪裡不滿了?可是這幾天也沒拉臉啊,該親親該摸摸的,就是睡覺各回各房,總之夜弦想不通。
無端的疏離讓夜弦惶恐,厲偌清沒了以前的熱情總讓她心中不安,甚至都已經開始失眠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直到有一天晚飯,剛咬下一口雞腿的夜弦被厲偌清的話嚇得差點噎住。
“你最近和秦傾走得很近?”
厲偌清喝著茶並沒抬眼,語氣也頗為輕鬆似乎只是問問。
“呃…………我看漫畫,問他借了幾本,討論點劇情。”
夜弦知道厲偌清是個醋王,但凡和她說話的是個男的,他都必須把對方的底都要扒出來,控制欲太強了。
“少跟外面的男人交往。”
“可是秦傾你也認識啊,我沒和陌生男人交往,我就喜歡看個漫畫嘛,你這也要生氣,那我是不是不能有朋友?”
厲偌清放下茶杯,眼中帶著疲倦,並不高興。
“朋友可以有,男人不行。”
“……………”
夜弦受不了這種控制,越是壓抑越想反抗。
“這個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又沒和秦傾處對象,而且就手機上聊聊也沒見面,你連這種程度都覺得不行,那以後是不是連男醫生都不能看了?”
厲偌清徹底生氣了,但今天卻不同以往的暴躁,他壓抑著怒火放下茶杯,冰冷的眸子睨著夜弦的臉不怒自威。
“你和秦傾說留在我身邊很壓抑是嗎?”
夜弦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會知道?她的手機不是都設了密碼嗎?為什麼會知道?
夜弦不知道的是,厲偌清當初裝上去的監控一直都在。
“還和他說我這個人暴躁易怒一點就炸?”
“你偷看我手機?”
夜弦猛得站起身,將手機拍在桌上怒視著厲偌清。
“夜弦,你想找靠山然後脫離我?”
“你怎麼又這麼想?我沒想跑啊,我真不跑了!”
夜弦很認真的保證,可厲偌清被她騙了太多次,早就不信了。
“夜弦,雖然秦傾有家世,但你想靠他救你,做夢!”
厲偌清走了,飯桌上就剩她和姜堰,姜堰盯著她眼神和厲偌清一樣沒有一絲信任。
“你也不信我?”
“狼來了,別裝羊。”
夜弦回了房間就把手機密碼改掉了,厲偌清連她的手機都要查,這個控制狂,待在他身邊就是壓抑!
各種大牌的春季新品都送到了山莊,夜弦一個人在樓下挑,還是一堆黑色,她天天穿黑色的上衣長褲,要不是頭髮長在路上都被人當男人。
厲偌清下樓時只選了幾件襯衫,他似乎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也沒和夜弦說幾句話,夜弦不想過那種同一屋檐下互相鬥氣的日子破天荒的主動湊過去求和。
“少爺,天氣熱了,幫我挑幾件裙子吧?”
厲偌清沒說話,但還是幫她選了幾件,都是修身漂亮的弔帶小禮裙。等到人都散了,夜弦換上了他剛剛選的緊身小禮裙跑去了書房。
厲偌清還在低頭看文件,沒注意到躡手躡腳跑過來摟他脖子的夜弦。
“少爺~”
夜弦甜軟的聲音魅惑極了,她拉開厲偌清的椅子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開始撒嬌賣萌。
“少爺你看我穿這條好看嗎?”
“我在忙工作,別來煩我!”
“你不喜歡我了嗎?”
“現在我很忙!”
今天的厲偌清冷淡得不行,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心裡止不住的失落,鼻子一酸眼眶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你怎麼…………怎麼這麼對我…………我就是想交朋友嘛…………我是不是連朋友都不可以有……………”
自從霍震那件事後厲偌清一直想著自己不能總是這樣,所以他開始強行改變自己,首先從他的暴躁脾氣開始,至少他不能在夜弦的面前發怒。
可他高校聯賽那件事後他又懷疑自己的改變是否有意義,他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付出努力,如果還是得不到她的心,那他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放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認同姜堰的意見改變自己,努力讓夜弦接受他。第二,認同風爵,既然強取豪奪那就貫徹到底製作囚籠金屋藏嬌。
懷裡的可人兒啜泣著質問,此時的厲偌清無法給出答案,他連自己的心都沒辦法決策。
“弦兒,你有我就好了,我會陪著你。”
這個人,講不通道理。
夜弦抹掉了眼淚甩手離開了書房,自那之後好幾天兩個人又冷戰著互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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