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理期的原因,她全身難受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才醒過來。
夜弦中午吃飯的時候沒有見到厲偌清,她一個人只吃了半碗飯躺在客廳沙發上發獃看電視。身體太難受,她連動都不想動找了個合適的姿勢仰著頭躺著。
夜弦將頭靠在沙發扶手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夢中一種莫名的靠近感讓夜弦有些不適,還沒等她睜開眼睛溫軟熟悉的觸感從唇面襲來。
夜弦原本還想掙扎,可她恢復意識之後就猜到唇上的人是誰,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厲偌清站在沙發扶手前,他彎著腰低著頭含吻著她的唇。
發現夜弦醒過來的厲偌清微微抬頭,迷人的眉眼帶著邪魅的笑,櫻紅的薄唇微勾性感完美。
“少爺?”
厲偌清沒有回答,他低下唇繼續吮吻。夜弦無奈,她既無法反抗又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這個男人索取。
厲偌清吻著她動了情,他坐到沙發上含著她的小舌頭吮吸舔弄喜愛極了。厲偌清抬起夜弦的手臂又吻著她不肯放開,手掌中的金色鑲鑽手鐲戴了許久才戴進去。
夜弦小臉緋紅,她的頭靠在了厲偌清的腿上,抬起左手看著手上的花朵細鐲有些疑惑。
“又是不鏽鋼的?水晶?”
厲偌清輕撫著夜弦的長發,眼中的寵溺讓一旁的女傭羨慕不已。
“嗯,不鏽鋼的。”
這哪裡是不鏽鋼的,站在一旁端著LV禮盒的女傭心裡直翻白眼,玫瑰金鑲鑽四葉草手鐲,這個情婦年紀小都沒怎麼見過奢侈品,目光短淺。
“喜歡嗎?寶寶?”
寶寶?厲偌清這一句寶寶讓女傭又是為之一震,厲偌清竟然喊這個女人寶寶?他還是那個厲偌清嗎?被人擁護,高傲尊貴的天之驕子?
“這個多少錢啊?”
“不知道,我沒看價格直接拿了。”
“哎,有錢真好,買東西都不用看價格。”
夜弦笑得勉強又苦澀,這樣的生活真好,金錢堆砌的美好生活甚至讓她有些沉迷。
“還沒回答我,喜歡嗎?”
夜弦摸著手上的鐲子,金子,鑽石,這是她從未碰到過的奢侈品。
“喜歡,我可以戴出去炫耀嗎?”
夜弦這麼一個問題讓厲偌清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以啊,你想戴到哪裡炫耀?”
夜弦沉思著,她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炫耀,學校里不能戴,朋友圈裡也不能放,想來想去也沒有可以炫耀的人和或者地方。當她看到姜堰拿著包走進來時,夜弦對著他伸出了手腕。
“堰哥,你看我的新鐲子!”
她也只能炫耀給這個人看了,姜堰依舊是冷心冷麵只簡單地嗯了一聲。
“好看嗎?”
“嗯。”
姜堰這個男人沉悶又冷血,夜弦扁著嘴翻過身不再理他,自己摸著鐲子欣賞起來。вLρōρō.Cōм()
“少爺,有事談,去書房嗎?”
“嗯,你先去。”
夜弦從來不會對他們的事情感興趣,公司的還是私人的,都和她無關,可是這一次她卻很想知道他們談什麼。
“少爺,你們要聊峰叔的事情嗎?”
厲偌清握著她的手並沒有直接回答
“你繼續看電視吧,等會兒我再來陪你。”
書房內
“陳星峰鐵了心要搞我們,他還去找了林州一家打算報案故意傷害和強佔幼女。”
“找死!”
厲偌清靠在椅子上神色凝重,他真是氣急了這麼一個男人。和夜弦一樣,軟硬不吃。
“林州那邊我派人處理了,但陳星峰好像已經拿到了口供和錄音,林州那一家子膽小怕事作證是不敢了,但就怕那些錄音會有作用。”
“證據這種東西是死的,只要活人不開口,找個律師就能搞定。”
“話是這麼說,但我怕他發到網上,網路輿論的力量不容小覷,對你對盛御甚至是厲家的名譽都不好。”
厲偌清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焦慮不安,他從得到夜弦的那一天開始就隱約有了這樣的擔驚受怕,她只有16,一旦出現像現在這種情況,就
算贏的是他,但厲家的名譽卻還是會受損,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件事。
“少爺,直接送進去吧,你只是舉薦而已,不參與官場裡面的鬥爭,就算昨天去了婚禮也不過是正常的人際交往,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比
起厲家的名譽微不足道。”
姜堰不懂往常這些關乎厲家名譽的事情,厲偌清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可現在卻在這裡猶猶豫豫,難道又是因為夜弦嗎?
“少爺!”
“夠了,阿堰,我自己考慮,你先出去。
姜堰無奈出了門,書房門口,夜弦站在原地看著他。
“堰哥,你們在聊峰叔嗎?”
姜堰看著夜弦心裡的煩惱越來越多,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
“夜弦,到現在為止,你願意留在這裡嗎?”
夜弦盯著姜堰的眼睛,她不願意卻點了頭。姜堰走到她面前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到了夜弦手中,她攤開手掌上面擺著的是林綺夢的背包
掛件,那個掛件是她買給林綺夢的,所以記得清清楚楚。
“姜堰!我自願!我不跑!我一直在這裡很乖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家人!”
她激動地手都在抖,碧藍色的眼瞳里滿是憎恨。
“我沒做什麼,只是幫你找到了家人,他們現在住在A市,我送了點錢過去改善他們的生活而已,你的姐姐很想你所以才會把這個給我。”
這些人的手段每一招都足夠狠毒,姜堰掌握著林州一家的生死,他逼迫著夜弦自願變成情婦,厲偌清掌握著陳星峰的命脈,也逼迫著她心
甘情願。
“我求你,別碰他們,那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自願,我是厲少爺的,在他玩膩之前我都會聽話懂事,我很乖會主動哄他,求求你,別傷
害他們…………”
淚水溢滿了眼眶,夜弦哀求著姜堰,她早沒了尊嚴把自己壓到最低。姜堰的手指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夜弦,你跟我說自願沒有用,你要跟另一個人說,那個人現在還想著搜集證據,你要告訴他你是自願留在少爺身邊的,把那些證據拿過
來。”
姜堰所說的就是陳星峰,他手上的錄音和口供,他要讓夜弦拿過來銷毀。
“峰叔…………”
“夜弦,陳星峰做的那些對他來說就是要命的事情,他那麼些證據對少爺來說不疼不癢,更不可能把你帶走,但是卻可以將自己送進監
獄,他新婚的妻子收了不該收的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是聰明的。”
姜堰就這麼走了,夜弦靠在牆壁上低著頭渾身顫抖,這種無望的生活,殘忍的抉擇真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