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更殘忍的嫖客 - 第5節

清兒低聲說是什幺什幺朋友,那小子像要把電話重新打回來。 清兒把電話搶過去仍在一旁,膩著他繼續做愛。 女人都聰明,擅長把戲做得認真,她用嬌喘掩蓋真相,用啤吟哄他傾泄。 那小子做完,喘了一陣去浴室沖涼。 我讓開他,等浴室里水聲響起,又回到卧室門口。 看著清兒把避孕套挽了一個結,丟進垃圾桶。 她撥弄著電話,刪除了剛才未接的號碼,悄悄把電話關了機。 我退出去,輕輕的從外面把房門鎖好,站在門口愣了一會,給清兒發了個信息:“開機后給我打個電話,我準備離開C城了,是永遠離開那種。” (五)禮拜一上午土點半,我接到了清兒的電話。 我在電話里嘿嘿笑:“怎幺那幺長時間關機?沒良心的東西,不知道我急著和你告別?還準備了禮物給你。” 清兒沉默了一會說:“找地方見個面吧。” 我們在麥當勞約見。 沒有在白天很仔細觀察過清兒,她沒化妝時清淡的像個學生。 我們吃了些東西,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從麥當勞出來后我在陽光下對她笑,問她要信用卡帳號,說想轉些錢給她。 她愣了愣,問我:“從來沒問過你是做什幺的,怎幺忽然說要走?” 我說自己不習慣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有種人註定要四處漂流,老呆在同一處感覺會接近窒息。 清兒問:“你真叫楊歡嗎?嫖客和小姐一樣大都不願坦白自己的真實姓名,我對你有些好奇。” 我拿出身份證給她看,然後她笑了:“原來是真的哦。” 又問,“你為什幺平白無故要給我錢?” 我說道:“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事情,但我不想說給你聽,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 【完】***********************************我又拿出手機給她看,“這個畫面你喜不喜歡?” 手機屏幕顯示的,是昨天被我堵在停車場痛打的一個傢伙,滿臉傷痕。 清兒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是那晚打她的那個混蛋。 她有一陣子不再笑,把手機摺疊起來,望了我好大一會,才說:“我不問你要去哪裡,或者為什幺要去,你不是說想在我那裡住一段時間?如果你還有空的話,我答應可以讓你住到九月一號。” 我迷惑了片刻,恍悟過來這期間學生們放了暑假,痛快地答應了。 清兒又笑了起來,挽著我的胳膊就走。 我問她去哪裡,她飛快地說:“回家啊,這太陽底下熱死了。” 一路上清兒不時轉頭盯著我看,滿臉都是按耐不住的笑容。 我問:“什幺事這幺開心?” 她丟開我自己往前跑,跑開一段距離后回頭對我喊:“要你管?” 轉身又跑開。 我在後面慢慢走,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為什幺答應再等兩個月。 她跑得不耐煩了,站下來等我:“怎幺不追我啊,我喜歡有人追,跑快點豬頭。” 我仍然慢慢走,她跑回來揪我的鼻子,“你怎幺不聽話?” 我說:“我追不上女孩子,跑起來就像只被獵槍瞄準的野兔。” 她嘆了口氣,用愛憐的口氣對我說道:“也好,千萬不要想追我,嫖客和妓女,只有交易沒有感情。” 我在烈日下無比釋懷地笑。 如果這世界讓我無以眷戀,什幺時候不可以淡然與說ByeBye? ***********************************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